知了、九牙两人朝着田记酒楼走去。还是上午时分,所以酒楼里还比较冷清,只有少数几个人在打扫卫生,准备中午的饭菜。
“你们掌柜的在吗?”九牙问一个正在扫地的大娘。
“掌柜的一般巳时才到酒楼。”
“我们有公务在身,烦请你把他叫过来,我们有事问他。”这个扫地的大娘说,她不知道他住哪里。旁边一个小伙子听到了,自告奋勇地说:“我去找他过来,我知道他家住哪里。”
趁着这个小伙子去找掌柜的功夫,知了、九牙两人一一盘问那里的所有人,他们昨天是否见到过一个黑衣人带着一个小乞丐前来用餐。众人皆说,不记得了,没什么印象。
“你们昨天晚上来了多少客人?”
“都坐满了,有的都等着,上一波客人走了才轮到。”
“昨晚有几个带孩子的过来吃饭?”
“那可多了。不记得了,记不清。可能有四五个吧。”
“不对,起码也有六七个吧。”另一人说道。
“不管是四五个,还是六七个,远远还没到多得记不清的地步,而且就是昨晚的事,你们都记不清了?”
“好像是有这样一个小男孩,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找的那个小男孩。”终于有个人讲真话了。
不一会,掌柜的到了。
这个掌柜姓周,胖胖的,据说刚上任不到一个月。对店里的情况也还不是非常的熟悉,问起昨晚的情况,他是一问三不知。
众人见掌柜的如此态度,也都不便讲太多,刚才说好像有这样一个男孩的,现在也矢口否认了。
“你们是集体失忆了吗?是不是要把田超松叫来,你们才能想起点什么?都还想不想在这里做事了?”知了威胁道。
周掌柜说:“我们这家酒楼的老板已经不是田超松了。”
“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田记酒楼竟然不姓田。”知了、九牙都甚觉诧异。其他人则面面相觑,反正他们只听从掌柜的安排,对于这个酒楼姓田还是不姓田,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都十分漠然。
这群人一定有蹊跷,分明在掩饰什么,非常可疑。
知了拿出那张告示,给他们看。告示上写着这个小男孩已死,身上有一包银子,现在征求跟他有关的信息,凡提供有用信息者,均有奖励。告示还附有这个小男孩的画像。
一听说有银子,有几个人的表情就有反应了。但迫于这个掌柜的压力,众人还是摇头,表示没什么印象。
知了给了九牙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九牙说道:“那好吧,如果有想到什么,就到卫府报告。”
然后,他们就离开了酒楼。
回到周山卫府后,两人把了解到的情况都跟周淳刚一一作了汇报。
此时,这张告示已经贴满了赤水镇的大街小巷。不少人在告示前驻足,搜畅刮肚地回忆自己是不是见过这个小乞丐,毕竟有银子,万一交了狗屎运,天上就砸银子下来了。
那个卖馒头的估计正在想,早知道自己应该等贴告示之后再把自己知道的讲出来,后悔已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