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左贵妃其实是江念绮的师妹,林姝。
“师姐,当初你一心学武和制香,我也就喜欢这些旁门左道。”
江念绮替她把被子掖好。
“过几日我再去见左贵妃,多了解她的事,好让你不要在皇上和左家面前穿帮了。”
林姝娇俏脸上盈盈一笑,随即又让宫婢拿了一张画像递给江念绮。
“对了,我打探到你弟弟好像在左丞相府里,你看像不像?”
江念绮接过画像。
看到上面的人和自己眉眼有些相似,平静淡然的心瞬间翻涌了起来。
“他怎么在左相府里?我等下潜进府里看看。”
说罢,江念绮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嘱咐了她几句,就悄悄离开了宫殿。
刚回到府里,就看到一身玄色云纹锦袍,孤傲冷然的萧以墨坐在大厅里。
“念绮,等下陪本王去李生府里替他爹贺寿。”
江念绮拿着手中的画像微微捏紧。
语气淡淡,却透着一丝着急:“今晚舞乐坊那边有重要的演出,我不能缺席。”
“难道那演出比陪本王还重要?”萧以墨冷眸微凝,口气十分强势。
江念绮细长的柳眉微蹙:“我已经答应了丽娘必须去,再说,你也是现在才跟我说,那边已经来不及换人了。”
“什么时候说有关系吗?那本王亲自给丽娘说,看她还放不放人。”
萧以墨完全没把她的不悦看在眼里,抬手轻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江念绮瞬间拉住了他的手,清眸仍旧冷淡。
“以墨,你不要让我为难,你说过,不会干涉我舞乐坊的事。”
萧以墨一听倒停下了脚步,可浑身气压已经低的不行。
“那你不陪本王,本王找别人就是。”
说罢,甩开了她的手,就要往外面走去。
江念绮看着他离去的孤清身影,眸中一蹙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没过几秒,转身就准备回房换衣服潜进左府。
可萧以墨见江念绮不但没有追上来还反而走了,整个人已经沉冷得不行。
返身从背后一把拉她入了怀,捏住她的下巴。
“你不在乎本王找别人?”
江念绮吃了一记痛,却仍旧淡然:“有人陪着你那便更好,的确,出席这种盛宴是需要女人来点缀。”
“江念绮,本王是需要女人点缀吗?”捏住她下巴的手紧了几分。
江念绮那双清澈似水的眸定定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有资格限制王爷你去找别人。”
萧以墨脸色愈发阴沉,捏住她下巴的手狠狠一甩。
“倒是听话。”
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江念绮看着他彻底离开了府门,才转头走回自己房间。
李生父亲大寿,左丞相也会去李府,所以今晚正是好时机潜进左府。
看着手中的画像,那清然的眸里蕴了一丝水雾。
找了十年的血亲,当然比陪他去李府享受别人尊捧重要。
萧以墨坐在精奢的马车上,冷凉地指尖摩擦着腰间的玉佩,心却愈发烦躁。
刚下马车,就碰到正要进府的温昀。
“哟,王爷今儿个怎么一个人?现在不是走哪都要带着念姑娘吗?”
萧以墨眸光渐沉,面色冷凝:“说的就像本王没了她不行一样?”
“那倒不是,只是...你们闹矛盾了?”温昀神色一惊,这江念绮胆子不小。
萧以墨侧目冷睨了他一眼,却又径直往前走。
“不关你的事儿。”
温昀一听眉毛轻挑,跟着萧以墨走了进去,直接被李大人安排到了主桌。
而对面正好就是左丞相和左源。
“王爷,老身听了小儿和王爷在马场的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左丞相拿起酒杯朝萧以墨举去,虽话里姿态低,可神情还是很不服。
毕竟这王爷因为一个卑贱的女人,让他疼爱宝贵的小儿受了伤。
可萧以墨执起酒杯,却没有看他一眼,自己喝了下去。
“左相,你累不累?本王就当没看见你,你也没看见本王,不好吗?”
左丞相一听,老脸瞬间难堪又隐着怒意。
赶紧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嘴角轻抽了抽,没有说话。
不仅他,这一桌的人也着实尴尬。
虽都知道这左丞相和王爷明争暗斗,可这王爷当面怼他还是第一次。
已经斗得这般厉害了?
一旁的温昀倒是明白了几分,这萧以墨不会这般沉不住气,在马场和现在都是因为那江念绮。
萧以墨和江念绮闹了别扭,这左丞相自己就撞上来了。
看着他又自顾自地倒满了酒,低叹一声:“王爷还是少喝点。”
可萧以墨并没有理会,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酒杯,一杯杯地往自己喉咙灌。
酒过三巡,众人也散的差不多,只留下平时和萧以墨一起玩的几个贵子。
“这王爷今儿是怎么了?这酒就跟水一样喝。”李生小声问着温昀。
温昀嘴角轻笑:“这王爷自从有了某人就变了个样,你说是因为什么?”
几个贵子一听也纷纷明了,那肯定和江念绮脱不了干系。
“这念姑...这女人也是有点不识好歹了,敢惹王爷生气。”其中大理寺卿赵大人之子赵恒轻斥道。
李生上前替萧以墨倒酒。
“王爷,女人如衣服,多的是女人想伺候王爷呢。”
其余人一听也纷纷附和:“就是,这找女人就是陪着爷玩,敢惹爷不高兴,直接扔了。”
有人见来机会了,顺势兴奋的看着萧以墨。
“王爷,要不在下给王爷带个绝色尤物?那腰啊,别提......”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萧以墨举起酒杯的手从他头上直接倒了下去。
白色的液体从他头上一直往下流,让那人狼狈不堪却又低声求饶。
“王爷,我错了,一时多嘴了。”
萧以墨眉眼阴鸷沉戾:“一个个的话怎么这么多?嘴巴不想要了?”
众人一听瞬间住了口,面面相觑。
不等他们继续想办法讨好他,萧以墨就将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扔。
“无趣。”
说罢,起身甩袖而去。
夜,沉寂万分。
突然,王府一道黑影闪过,径直奔向了一个房间。
芝琴看着一身黑色夜行服的江念绮捂着自己后背飞速进来,赶紧走上前扶她。
“小姐,你受伤了?”
江念绮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是我失算了,那左府机关重重,你帮我上一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