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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哥身上好香

    肖辛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傅宴,别发疯……”

    他和傅宴有一些体型差,就算真和傅宴杠,肖辛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斗得过他。

    所以只能先在言语上告诫。

    傅宴不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肖辛颈间,凑近他耳根微微吐着热气:“哥把我当做你喜欢的那个人,吻我吧,嗯,好不好?”

    他以下位者的姿态,把主动权全权交给肖辛。

    不为别的,他只是想知道肖辛对那个人到底爱到了什么程度。

    肖辛被逼急了,眼红着狠狠一口咬在傅宴锁骨上。

    “呃……”傅宴吃痛,撑在肖辛两边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直到肖辛嗅到丝丝血腥,他才松口。

    看着傅宴锁骨处冒着细密血珠的牙印,肖辛唇角勾笑:“还闹吗?”

    他的嗓音很沉,带着些暗哑。

    两人这么一折腾,身体不约而同地都起了反应。

    但傅宴反常地没再继续,他撑着身子从肖辛身上起身,眼底被落寞覆盖。

    傅宴坐回茶几旁的地毯上,翻阅着手里的资料,异于往常的闹腾,此刻格外安静。

    他眼睛看着资料,心思却在别处。

    得,他算是明白了,他连代替贺云洲的资格都没有,肖辛不接受,也不会把他当做那个贺云洲。

    果然,傅宴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肖辛躺在床上喘了口气,等待着身体反应自行冷却。

    耳边全是翻阅资料的声音,他的眼皮越来越沉。

    他强撑着睡意,视线朦胧地看向傅宴,叮嘱:“记得把药吃了…”

    傅宴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

    肖辛看他回应,眼睛却不看自己,收回心思钻入被窝里。

    虽然房间很热和,但被子里却异常冰冷。

    肖辛一钻进被子,就打了个寒噤。

    这鬼天气,冷死他得了……

    肖林那边有护工照顾,肖辛很少操心。

    他从小就怕冷,冬天盖被子都必须盖三层。

    肖辛猛然意识到,前几天也是同样的冷,他是怎么睡着的来着?

    他默默看向坐在茶几边看着资料愣神的傅宴。

    这才想起是因为傅宴一直在被窝里。

    不过他已经给傅宴准备了个卧室,傅宴是不会再给他暖床了。

    再加上他刚才咬了傅宴一口,肖辛隐约觉得傅宴好像生气了。

    傅宴生闷气时,不爱说话,这是肖辛从资料上看到的。

    他想着想着,裹着被子就睡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房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傅宴合上茶几上的资料,缓步朝肖辛床前走去。

    肖辛背对着傅宴,面朝落地窗那一面。

    傅宴绕过床尾,蹲在了肖辛跟前。

    他看着肖辛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有那轻颤的眼睫,心里也跟着颤了颤。

    他捂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有一种感受叫难受。

    一想到不能取代贺云洲的位置,傅宴心里就难受。

    他伸手轻抚着肖辛额前的碎发,低声喃喃:“哥就这么喜欢那个贺云洲吗?”

    喜欢到他无法代替……

    那他记忆里肖辛强吻他那次,又是怎么回事?

    傅宴的指尖滑向肖辛的唇,软软的,要是喝了酒,还会带着酒的香气。

    酒?

    傅宴额头一痛,猛然想起,肖辛吻他那次,是因为喝了酒!

    就在他愣神时,肖辛脸颊朝傅宴手心贴了贴。

    傅宴心下一跳,埋藏在心底的那句话脱口而出:“哥,我喜欢你……”

    肖辛眉心一动,像是做了噩梦。

    傅宴苦涩一笑,“没想到连做梦哥都在拒绝我。”

    傅宴摸了摸肖辛的脸,替肖辛关了床头灯,走到门口时,不舍地看了眼床上拱起的一团,最后关灯带上门,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黑暗中,肖辛捂着胸口,喘了两口气。

    草,他差点没被傅宴的表白憋死。

    因为被窝太冷,肖辛睡了半天都不见热,所以一直没睡踏实。

    迷迷糊糊中感到了一阵热源接近他,肖辛还以为是大火炉,直到傅宴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肖辛顿时憋了一口气……

    还好傅宴走得快,再多待一秒,肖辛都可能会露馅。

    肖辛冷静下来,一想到傅宴那句低沉磁性的表白,心又开始乱跳个不停。

    他捶了两下胸口:“草,别跳了……”

    话一出口,他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蠢,心不跳了人还能活?

    肖辛脑子一团浆糊,被子往脑袋上一盖,强迫自己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扔掉,然后安心睡觉。

    明天还要带傅宴去参加宴会,他脑子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才能保证傅宴不会出什么岔子。

    *

    第二天一大早,肖辛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七点就叫魂?

    肖辛不想起床,在被窝磨蹭了一会儿,好在敲门声没一会儿就停止了。

    傅宴拿着手里的两套衣服,对来人道了谢过后,关上大门,推开肖辛的门走了进来。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床上一眼,轻唤:“哥,醒了吗?”

    肖辛声音闷闷地:“嗯……”

    “有人送了两套衣服过来,说是什么于总。”傅宴小声说。

    肖辛瓮声瓮气,有了些鼻音:“臭小子,叫什么于总,那是你亲表哥……”

    傅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对,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快步走到肖辛床边,伸手试探了下肖辛的额头:“哥,你声音怎么这样?”

    还好额头不烫……

    肖辛摇头:“没事,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一边玩去……”

    他说着,嗓子有些干哑,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傅宴一看他就是感冒了,想起肖辛前两天买的感冒药,他立即找出来给肖辛冲了包感冒灵。

    傅宴端着滚烫的药吹了吹,吹得不烫了才递给肖辛:“哥起来,先把药喝了……”

    肖辛虽然觉得傅宴麻烦,但也不想嗓子难受,只好半撑着身子,接过傅宴手里的药一口闷掉。

    喝完药后,肖辛二话没说就钻进了被窝,然后没忍住还是打了个寒噤。

    傅宴看他冷得哆嗦,穿着睡衣也钻进了被窝。

    他从后面搂过肖辛的腰,把人带进自己怀里。

    肖辛的背贴着他炙热的胸膛,顿时感到暖和了不少。

    他也没挣扎,就那么由着傅宴搂着自己,沉沉睡了过去。

    …

    肖辛的闹钟在十二点准时响起。

    姜老爷子的寿宴在下午五点,到时候从这边赶过去正合适。

    因为有了傅宴这个“人形取暖器”,肖辛睡了个很好的回笼觉。

    他关掉闹钟,从傅宴怀里挣脱出来,随意选了套西装准备换裤子,头也不回地对床上的人道:“起床了。”

    傅宴从身后圈住肖辛的腰,埋在肖辛颈间蹭了蹭,一股玫瑰香窜入鼻尖,勾得他心尖发颤。

    傅宴唇角勾笑,嗓音暗哑道:“早啊哥,哥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