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辛抬眸和他对视：“他们过去……发生过什么？”
莫轩看他怔愣的眼神带着好奇，眉眼一弯，笑得肆意。
他重新在位置上坐好，好整以暇地看着肖辛，食指轻击桌上的文件：“把合同签了，我就告诉你。”
肖辛垂眼看着那份文件：“……”
莫轩看出了他的犹豫，出声劝：“肖辛，我只是不想你的才华被埋没，你就当是为了钱和我合作不行吗？”
他暗自调查过肖辛，所以了解了一些事。
肖辛看了他一眼，神色纠结，接着又把视线放在那文件上，指尖微动。
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吵架。
签吧，就当为了前途。
不准签，莫轩可能别有用心，你签了不就正中他的计？
签吧，你需要钱，他可以帮你。
不准签，签了他能替你对抗姜玉清吗，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坑！
肖辛突然抱着脑袋，头痛得要爆炸。
莫轩看他状态不对，关切道：“怎么了？”
肖辛突然抬头，俯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真的只是想帮我？没有其他心思？”
莫轩看出了他眼里的担忧，故意道：“帮你肯定是想帮你，但我更想把你从傅宴手里抢过来。”
肖辛松开他，推了他一把，“死开，没一个省心的！”
他恶狠狠瞪莫轩：“你这样和姜玉清有什么区别？”
莫轩一脸无辜：“当然有区别。”
他看着肖辛，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小辛，要说我和姜玉清哪里不一样，可能是他喜欢毁坏别人的东西，但我喜欢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吧？”
肖辛抱着手冷笑：“都是无耻之徒。”
莫轩更委屈了，“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说我无耻……”
肖辛看他欲哭无泪，莫名烦躁，“你要我签也行，但除了合作，我不想和你有其他关系。”
反正都是互相利用，他不想牵扯一些别的事，毕竟，他是真的缺钱，谁让他一时昏头签了那操蛋协议呢？
莫轩看他做了让步，微笑点头：“放心签吧，其实刚才那是逗你的，我只是嘴巴上逞能，我惜命，不敢跟他抢东西……”
肖辛犹豫了会儿，才拿过笔在文件上签字。
莫轩看他盖好手印，又贱兮兮地道：“不过你要是在傅宴那受了委屈，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毕竟应该没人会拒绝肖美人吧？”
肖辛长得确实偏女相，但是不乏男人应有的刚毅。
他这性格和长相，可能真像他爸说的，随了他那悍匪妈。
那些同事这么给他封绰号就算了，但从莫轩嘴里说出来，他就是感觉心里怪怪的。
肖辛没好气儿地瞥他一眼，“以后叫我小辛就行了，其它的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怪恶心。”
莫轩愣了下，拿过他签好的文件点头：“行嘞，肖大爷，您老也就喜欢听傅宴叫你老婆呗。”
肖辛用鼻尖敲击桌面，语气严肃：“所以，姜玉清和傅宴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莫轩放下文件，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肖辛悠悠道：“那你先告诉我，傅宴他发生了什么？”
肖辛看着他突然冷淡的脸，“啪”地把笔扔桌上。
他抱着手看向莫轩：“签个字就变脸，怎么，你以为我签的是卖身契？你问我什么我就必须得说？”
莫轩从鼻腔发出一声哼笑，接着说：“小辛，怎么一提到傅宴你就炸毛，你能不能别把我想作敌人，把我当朋友对待不好吗？”
肖辛白他一眼，撇开脸：“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他说着要起身，莫轩急忙开口：“傅宴喜欢了姜玉清五年！”
他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肖辛身子一僵，收回起身的动作，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对莫轩扬了扬下巴，“继续。”
莫轩提起茶壶，替他斟了杯茶。
他放下茶壶，两手交叠放在桌子上，才看向肖辛说：“傅宴喜欢姜玉清这事在圈子里是传开了的，除去姜玉清失踪这两年，准确地说傅宴追了姜玉清三年。”
肖辛抿了口茶，说：“你继续。”
莫轩看他反应这么平淡，好奇道：“看来这事，傅宴没告诉过你？”
肖辛冷着眼睨他：“都说了别扯傅宴。”
莫轩认输：“好好好，那我们就聊傅宴以前。”
肖辛：“嗯。”
他看了肖辛淡定的神色一眼，继续道：“其实傅宴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姜玉清的，这事我也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傅宴十五岁那年被他爸送出国，就是因为他喜欢姜玉清的事被他爸知道了。”
肖辛：“……”
“情窦初开的少年和温柔知性的大哥哥，原本这应该是一段美好的感情，可后来大家又传姜玉清对傅宴并没有特殊感情，一直是傅宴在死缠烂打。”
“傅青廷当时被这件事气得不轻，把傅宴关在了家里不让两人见面。”
肖辛：“他俩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莫轩：“这件事原本我们不知道的，但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就在圈子里流传了，傅青廷把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傅家的股市因为这件事受了点波动，傅青廷怒不可遏，一气之下就把傅宴送出了国。”
“他俩的事谁传播的？”肖辛问。
莫轩挑眉：“整件事的最终获益者是姜家，传播谣言的那个人不言而喻。”
莫轩想了一下又纠正：“其实也不能说是谣言，毕竟傅宴在社交平台承认过自己喜欢姜玉清的事，只不过后面被傅青廷当做谣言撇开责任，才为傅家挽了一些颜面。”
肖辛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小声道：“傅宴当初是怎么承认的？”
莫轩：“傅宴用自己的社交账号发布了条文字信息，说他就是喜欢姜玉清，正在追求中，然后就被各大媒体争相传播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虽然傅青廷说这是谣言，但傅大公子出了国并没消停，每次和我们聚会问得最多的就是姜玉清，即使姜玉清根本不领情，有傅宴在的地方，姜玉清也根本没出现过。”
肖辛听到这，眼里有些动容，没想到傅宴对姜玉清这么用情至深，所以傅宴会对自己动心完全只是因为那条星星项链吧？
他心里忧虑的同时，也对傅宴起了一丝怜悯，在感情这方面，他俩好像还挺像。
同样是爱而不得，起码傅宴表明过心意，而贺云洲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心意。
这么一想，肖辛觉得自己又没资格同情傅宴了。
莫轩看他嘴角的苦笑，继续道：“你知道风波事件后，姜玉清再次联系傅宴是什么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