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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淙也轻笑,贴着她的唇瓣:“我喜欢你,老婆。”

    “嗯?”

    他的声音低沉又磁性,仿佛有一种魔力,让白枝的心跳不自主地加速。

    她瞪了他一眼,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佯装生气地转过头去:“要来的告白才不好听。”

    周淙也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你也不要?”

    白枝的脸更红了,瞪了你一眼,假装生气地抽回手,嘟囔着:“你又来了。”

    周淙也并不在意她的抱怨,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更加可爱。

    他靠近她,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轻声说:“宝宝,说喜欢你,你又不喜欢,嗯?”

    “是不是要做给你看……”

    “要感觉一下吗?和当时一样的……”

    说着,他朝她靠近。

    白枝的脸一下子从粉红变成深红。

    她瞪了他一眼,把自己肩膀上,他披过来的睡衣外套裹得更紧。

    “我要听情话,不是要调.情。”

    “女人的爱情和男人的爱情是不一样的,周淙也。”

    “哦,所以当时你也是想要我的爱情?”

    白枝扫他一眼。

    又给她挖坑!

    白枝:“你明知道我当时是……”

    “嗯,可是我当时想要的就是你的爱情。”

    他严肃,认真,

    沉着,低沉婉转,

    再次,一口咬在她耳边。

    白枝失笑:“你当时明明除了……有感觉,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想要我的爱情?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周淙也说,“可能就像你说的男人的爱情和女人不一样,因性冲动生爱?也说不定。”

    这个答案,很难说让她满意。

    但事已至此……

    好像也没什么不满意。

    所以,没有抗拒他的接吻。

    由他这样在泛着泳池波光的阳台上吻着,两只手交叠着,发丝和衣服的绸缎都重合复合着。

    忽然间,周淙也停下了手上和嘴上的动作。

    就像退潮时候的海滩,

    还留下一片湿咸的滩涂。

    连动作也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

    白枝原本已经沉浸在两人的缠绵中,此时周淙也忽然停下了动作,她也感到有些错愕。

    她看向男人。

    两唇虽然分开,却只隔了一毫米。

    而眼前的男人,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一种把热欲压制到极致的,审视。

    仿佛在等待某个契机爆发。

    白枝睫毛微颤,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男人缓缓开口:

    “你忘了吗,”

    “那天是你先吻得我。”

    这把白枝的记忆瞬间拉回到多年以前,那个躁动的阳台。

    原来这个男人想要重现当时那一幕。

    白枝的嘴唇微微撅起,消抹了一毫米的距离。

    搭上了男人的唇峰。

    却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她能感到,男人的火焰愈发压抑了。

    一抹狡黠略过白枝的眼底。

    她轻声问道:

    “那你现在发情的对象,是我,还是当年的我呢?”

    白枝的问题问出,面前的男人气息瞬间冷了一大截。

    他能感到挑衅。

    白枝似乎格外享受男人的反应。

    她能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的微妙心意。

    在她看来,如果情感的对象不是当下的她,真实的她,那就是不忠。

    空气在两人之间越来越凝滞。

    但下一刻,白枝就从男人的脸上察觉到一丝笑意。

    男人微微扯动嘴角。

    缓缓开口。

    “今晚还长,”

    “我们可以把所有重要的时刻都来一遍,”

    “直到,现在。”

    那些压抑的欲火,就像火山下的熔岩。

    只不过没有剧烈的喷发,而是伴随的男人的言语,流淌了出来。

    白枝原本还想说什么,但被男人眼里的炙热烫得喉咙有些干。

    一双大手忽然落在她的大腿后侧。

    把她用力往上提。

    白枝感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她轻呼一声,双臂环住男人的脖颈,保持平衡。

    她的双腿在反抗,想要下来。

    但是男人的大手像铁钳一般,把她的腿往前掰。

    环上了男人的腰。

    “记得吗,你当时是这样的。”

    记忆冲击着白枝的脑海。

    她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么放肆大胆。

    敢做出那么危险的动作。

    男人没有给白枝太多反应的时间。

    他的手抓住白枝的衣领,把她宽松的绸质睡衣在大手上盘了一圈,

    猛地一拉。

    白枝的唇就这么不由分说地贴上了他。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姿势。

    只是这次主动的不是白枝。

    发丝与绸缎再次激荡起来,一如楼下泳池里流淌着光斑的水波。

    ……

    第二天一早,白枝按灭了闹钟,疲惫地从床上撑起身体。

    幸好,昨晚周淙也没有真的把她们认识以来所有的“纪念日”都过一遍。

    要不然现在闹钟肯定叫不醒她。

    白枝翻身下床的时候,见周淙也悠悠地走进了房间。

    怀里还抱着小滟兮。

    白枝看到男人这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昨天!”

    白枝使劲揉了揉被睡乱的头发。

    “都是你,害得我审查资料和法条都没有好好看,今天要是宋夫人找人来刁难阿兰雅,我连应对都没底气!”

    面对白枝的不满,周淙也反而十分淡定,还哄着小滟兮摇晃了两下。

    然后微笑道:“法条是看不完的,还是休息好最重要。”

    白枝皱了皱眉。

    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提到了睡好,让她忍不住去回忆,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来着?

    一片混沌。

    只记得男人的身体,数不尽的缠绵。

    至于缠绵之后的画面……她完全不记得了。

    反而身体的触感记得更加清晰。

    白枝深呼吸。

    “哼。”

    她把枕头摔到床上。

    “就你懂,你这个法学博士,也不知道帮我看看,”

    “大晚上就知道……乱来。”

    她本来想说“发情”的,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这么说。

    白枝气鼓鼓地下床,大步走去洗漱,忙活了许久。

    再走出来时,俨然已经换上了有品位的精英女性装束。

    周淙也已经把小滟兮放回了小床上,他正在帮白枝整理桌上的文件。

    白枝看到那些昨晚没有收拾干净的文件,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从周淙也手里夺过文件,放进自己包里。

    “不看就别碰。”

    她飞快收拾好,然后走出了房间。

    身后,周淙也的声音传来。

    “看法条找不到突破口,可以往保险公司的理赔审核流程上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