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程度吗？”
“太可笑了。”
李长夜微闭上眼睛，全身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气息。此刻本尊出手，两大病毒正在被驱逐。
“怎么可能？”
“这无论如何，都是办不到的。”
“可以办到，因为我只是分身。只要本族想要，一瞬间就能消灭我。”
“我死了，你们也会死亡。”
李长夜微闭上眼睛，任由本尊动手。
两大病毒很快冷静下来。
“我们聊一下吧。”
“是啊李长夜，你应该知道，到头来只是两败俱伤。”
“既然如此来吧。”
李长夜笑了笑，直接说道：“我不允许你们感染我，我需要你们跟我合作。”
“合作？你配吗？”
“就算死亡，我们也是有尊严的。”
“那就试试。”李长夜完全不在意。
反正一死而已。
面对李长夜这样的滚刀肉，两大病毒毫无办法了。
宿主死了，他们就能活吗？
如果是没有意识的病毒，那自然无所谓了。
可它们有自我意识，它们是一种武器。
怕死是智慧生物的天性。
它们最终妥协了。
“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做？”
“没错，我们想要活下去。”
“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那你可别后悔。”
“这可是很有趣的事情。”
很快，饥荒病毒和国王病毒开口了。
“其实，我们并不是坏人。”
“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这个宇宙进化。”
“所以，我们才来到这里的。”
“我们不是要毁灭你们而存在的。”
李长夜哑然失笑：“屠戮整个宇宙，不知道造成多么可怕的影响。到头来却是这样吗？”
“正是如此。”
“牺牲只是为了重生。”
“我们的目的，如果是为了灭绝你们早就灭绝了。”
“你们毫无抵抗之力。”
李长夜沉思了一下，这才开口：“说一下吧。”
“我们四大病毒是为了让这个宇宙进化，才诞生的。”
“虽然我们会引发浩劫，可浩劫过后却是新生。”
“只要经历过浩劫的宇宙，会焕发更大的生机。”
李长夜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你们只能带来毁灭，我看不出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们会摧毁软弱的个体，留下强大的个体。”
“对于整个宇宙来说，我这是一场优胜劣汰。”
李长夜冷笑一声：“好一个优胜劣汰，这么说弱者就该被淘汰吗？”
“这是天理，我们就算不存在，天理也不会改变。”
“端木轩释放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优胜劣汰，选择更强大的个体。”
“浩劫过后就是新生。”
“就比如你们那场曾经席卷一切的黑死病。”
“黑死病过后，却是文艺复兴，工业革命。”
“这世上的灾难，如果抗的过去，就是新生。过不去就是灾难。”
李长夜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起来倒也没什么错。
“那么如果我挺过这场浩劫会怎么样？”
“接下来，你们就能安静生活了。”
“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们了。”
李长夜听到这样的话，只感觉到可笑。
可如果端木轩真的是这个目的，但谈不上有多邪恶。
“可即便如此，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因为我们这个世界一直都在优胜劣汰。”
“只要给我们足够的时间，这个世界依然是往前走的。”李长夜说道。
“没有这个时间了。”
“没错。”
“为何？”
两大病毒却沉默不语。
“既然你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重生。”
“那就不该杀死那么多人。”
“如果这个世界的人，因为我们而死，那就是命运。”
“没错，改变不了。”
听到这样的话，李长夜问道：“那么除了你们两大病毒之外，另外两大病毒在谁手中？”
“依然在端木轩手中。”
“只要他想，可以让这个宇宙化为真正的炼狱。”
“端木轩手中的病毒，并不是可以传播生灵，更可以传播非生物。”
“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浩劫。”
“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总之，我们的目的就是这样。”
“李长夜，只要你听从我们两个的。”
“我们就能让你在未来的浩劫当中活下去。虽然这个过程很痛苦。可我们只能如此。”
李长夜心中不屑。
可表面上他还是说道：“吞噬万族血脉，是否会招来黑手？”
“会。”
“如果吞噬全部万族血脉，那么就能成为真正的人。”
“到了那个时候，黑手必然会降临。”
事到如今，饥荒病毒说了实话。
“你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变成真正的人，然后被黑手抓走吗？”李长夜冷笑道。
“被黑手抓走，是有概率的。并不是百分之百。”
“如果你能躲过黑手，你就能变得更强。”、
“那好，我想问宇宙到底有多少个？”
“不知道，但很多。”
“那神魔中学有多少？”
“每个宇宙都有神魔中学。”
“黑手和神魔中学，是否是敌对关系？”
“是敌对关系。”
“神魔中学可否解决过黑手危机？”
“解决不了，黑手只是程序。如果不解决创造它的人，结局不会有什么改变。”
“真是让人头疼。”
李长夜捂住了脑袋。
两大病毒所说的事情，他实在是无法理解。
“李长夜好好活下去吧。”
“你也许可以活下去，去看看更多的风景。”
李长夜沉默了一下，却并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说道：“好吧，我接下来会听从你俩的命令。”
“但我要你俩记住。”
“我的命运只能被我控制。你们没资格掌控我。”
“好吧。”
两大病毒还是妥协了。
谈判结束。
李长夜恢复了平静，原本让他疯狂的饥饿感结束了。
现在的他又变成了一个正常的样子。
“你应该感觉到庆幸。”
“虽然你体内被感染了两大病毒，可母体都是我俩。”
“所以你之后不会再被这两种病毒感染了。”
“你真正安全了。”
“在这场浩劫当中，你彻底可以置身事外了。”
李长夜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两大病毒对他免疫，那么后果，真让人兴奋。
“接下来，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早晚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们是对的。”
两大病毒开口说道。
李长夜冷哼一声。
这两大病毒不知道吞噬多少万亿的生命。
它们永远消失，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