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太狠了。”
“谁敢妨碍他，就屠戮。不管什么因果反噬。”
“这可是无数的舔狗啊。就这么死了。”
“到底死了多少舔狗？”
“看不清了，这里的土地每一寸，都埋着一个舔狗。”
“真的是太恐怖了。”
这些大佬目瞪口呆。
李长夜瞥了身后一眼，一脸淡漠道：“我叫李长夜，欢迎找我报仇。”
说完，他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
周围的大佬，想要追踪，却很快失败了。
李长夜不知所踪，这场闹剧就这样消失了。
可李长夜的行为，却轰动了整个世界。
一己之力，对抗十大女帝。屠杀了六大女帝，剩下四个也身负重伤。
李长夜的凶名，让无数人为之颤抖。
一片荒地当中。
李长夜不知道行走了多久，突然停了下来。
“好了，你跟了很久了吧？”
“的确很久了。”
叶白衣出现在他面前，依然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故人相见，真是分外让人感觉凄凉。”
李长夜苦笑一声。
过去，他也许和叶白衣有什么矛盾。
可如今，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当初的世界，已经变成了现在的真仙界。
这个世界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改变。
“我出关第一天就在寻找你。”
“我知道，这样的大时代，你一定不会死的。”
叶白衣看向了他。
李长夜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响指，虚空造物。
眨眼之间，一片荒地，化为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宫殿。
李长夜坐在一处凉亭里，远处是荷花。池塘里还有锦鲤在游动。
叶白衣坐在了他对面，笑了笑：“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奇遇，本来以为是我们那个世界第一人。”
“可如今看来，我实在是太愚蠢了。”
李长夜丝毫不觉得奇怪。
叶白衣早就神秘失踪了。
如今突然出现，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奇遇。
可以说他赫然是一个天命之子。
“叶家呢？”
李长夜突然问道。
“没了。”
叶白衣苦笑一声，神色无奈道；“五大鬼帝降临，摧毁了一切。”
“而我遇到奇遇，闭关到现在。”
“一出现，已经是物是人非。”
“真是想不到啊。”
李长夜不胜感慨。
叶白衣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疯狂喝着。
整整一天一夜。
李长夜完全没有半点防备，就这样喝着。说着话。
很快他不胜酒力，就这样倒了下去。
叶白衣默默看着他，眼神闪过一丝凶光，很快又消失于无形。
他就这样默默等着李长夜。
又过了一天，李长夜苏醒了。
“哈哈，我真是老了，不胜酒力。”
李长夜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叶白衣。
叶白衣的目光注视着他，突然开口道：“我刚才一直在思考，该不该杀你？”
“那为何不动手？”
“我觉得你，肯定有所防备。因为我太了解你了。”
李长夜摇了摇头，神色认真道：“我天天说谎。”
“可这次我没说谎。”
“我刚才并未防备过你，也没做什么准备。”
在这一刻，叶白衣脸色变幻了一下，苦笑一声：“是吗？那我真是错失良机。”
“你我都明白。”
“我们不是敌人。”
“这个世道，遍地都是大帝，遍地都是妖孽。”
“我们算什么？”
“沧海一粟罢了。”
李长夜苦笑一声，目光看向了他：“我们世界的人，差不多死光了。”
“这个时代，我真正熟知的人，只剩下你一个了。”
叶白衣愣了一下。
“张新宇呢？”
“死了。”
“怎么死的？”
“寿终正寝。”
李长夜苦笑一声，神色无奈道：“他是老死的。他让我不要干涉。”
“他说，有生有死，才叫一生。才完整。”
“酒道人呢？”
“死了。”
“生了八个孩子，八十大寿的时候，喝酒三天三夜，不知归宿。”
“最终含笑死去。”
李长夜面无表情说着，心却在颤抖。
他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逝去。
这让他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是不是也想跟他们一样？”叶白衣问道。
李长夜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望无际的苍穹：“我有的是时候，觉得自己应该跟他们一样。”
“做一个普通人，疯狂过，爱过，幸福过，痛苦过。”
“然后匆匆百年，死在家里。就这么结束自己一生。”
“可如今，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能活多久。”
“一眼看不到头。仿佛一条漫漫长路。”
“这样不好，很不好。”
叶白衣沉默了。
他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无上至尊强者。
百年时光，不过是一瞬。
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很幸福，如今却很迷茫。
“其实无知才是幸福。”
“我们知道太多东西了。”
“偏偏无力改变。”
“我甚至知道，宇宙之外还有宇宙。宇宙之外，还有我们看不到，摸不着，更为恐怖的东西。”
“有的时候，我觉得死于无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特别羡慕他们。真的。”
李长夜说着话，流下泪来。
叶白衣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酒杯，手臂微微颤抖。
往事如刀，一刀接着一刀。
虽不致命，却残忍异常。
“天命之战后，天帝就出现了。”
“到时候，我们躺在真仙界里。”
“享受着永恒，无论外界如何变幻。我们都可以坦然处置。”
“没有恐惧，什么都没有。”
叶白衣期待的看着李长夜。
李长夜却苦笑起来。
“如果天帝不是我们认识的人呢？”
“他会允许我们进入真仙界吗？”
“未来浩劫又是什么？”
“宇宙之外黑手出现呢？”
“太多事情了。”
“当一个凡人挺好的。”
“哪像我们，知道这么多，却无力改变。”
“未来，实在太让人恐惧了。”
“还是死人好，死在当下，不去想未来。更不用去想，未来宇宙爆不爆炸。黑手出不出现的事情。”
“别说了。喝吧。”叶白衣苦涩说道。
这一次，他们冰释前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样子。
“李长夜，我想和你联手。”
叶白衣说道。
“好啊。”
李长夜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我们两个谁当天帝都行，只要让对方呆在真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