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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会渐渐浮出水面

    清晨,阳光开始浮现。

    但是温度还没有上来。

    "嗯……"

    白韵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

    朦胧中,感觉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一阵少女的清香传了过来。

    白韵一愣,

    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

    一阵绯红慢慢爬上了白韵的小脸上。

    听着夏妍细密而悠长的呼吸声。

    白韵又往前蹭了蹭,抱得更紧了。

    ————

    “诺玛,能查到银翼专员的定位吗?”

    一身笔挺的作战服,出声的人长着一张标准的亚洲脸,表情冷的仿佛能在这沙漠中凝出冰霜

    “叮”

    诺玛的三维地图立刻发了过来。

    驾驶员扫了一眼学院管家诺玛传来的三维地图。

    “坐稳了专员,我们要开始提速了。”

    这个疯子左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随手摸出来一瓶啤酒,

    右手钢琴家般的将闪烁着红绿灯的仪表盘旋钮一一挑起。

    驾驶员看着下方的茫茫黄沙,又看向远方天与沙的交界处。

    他忽然大喊。

    “芜湖,起飞咯!”

    代号为“斯莱普尼斯”号的私人飞机如同那只神王奥丁胯下的八足天马一般。

    嘶鸣着冲向远方的天空中。

    ———

    夏妍刚睁眼就觉得身后有些温热的水流。

    一只小手正不安分的在她的腰上摸来摸去。

    她稍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

    “嗯……”

    女孩的嘤咛声从身后传来。

    似乎身后的女孩正在惬意的伸着懒腰。

    “你睡觉流口水?”

    夏妍说

    “嗯!?”

    背后女孩的动作停住了。

    看着原本就有些破烂的衣服上有着明显的一块水印。

    尴尬的说。

    “也……也没有啦。昨晚睡得好。”

    女孩挠了挠头。

    “哈哈,我可没听说过什么睡得好就会流口水。”

    夏妍打趣道。

    看着这个小妮子脸红还是蛮有趣的。

    还待要说什么时,夏妍的表情忽然顿住了。

    她听到了直升机旋翼那轰鸣的声响。

    “怎么了?”

    白韵看到了夏妍的表情明显一顿,像是听到了什么。

    “跟我来。”

    夏妍伸出手。

    这次她不会再留下白韵一个人了。

    地面上。

    远处的重型直升机降落,一个男孩模样的人从远处缓缓走来。

    夏妍原本按住雷切的手这才松开。

    卡塞尔学院的专属作战服。

    以及那棵半枯半荣的世界树徽章。

    “你好,卡塞尔学院,二年级学生,楚子航。”

    楚子航抬头,那对黄金瞳有些刻意的躲闪。

    “夏妍,目前应该算高三吧。”

    夏妍也伸出手,同时直视楚子航那对永不熄灭的黄金色瞳孔。

    “夏妍吗…路鸣泽还好吗。”

    楚子航问。

    显然他还没有想好找什么话题。

    “应该还好,之前受了伤,我怕她撑不住。就给他讲了个关于龙的故事。”

    夏妍挠头。

    “龙的故事?”

    楚子航还是那副面瘫脸,只是重复了一遍夏妍话中的重点。

    夏妍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挑了挑眉。

    “叫富山雅史教员给他催眠了。

    至于什么内容……

    那时候我也在昏迷,我不清楚。

    不过肯定跟龙族无关了。”

    一旁的白韵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虽然大多数不懂,但是什么洗脑啊,龙族啊。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夏妍这个名字。

    “好哇你。居然告诉我个假名。”

    白韵在心中想。

    小脸气鼓鼓的憋了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夏妍扭回身,摸了摸白韵的头。

    “乖,回头跟你解释。”

    现在的夏妍终于理解了当初那个老头为什么老喜欢摸自己的头。

    似乎是又想起了那个老人。

    夏妍的瞳孔微楞。

    “上杉越,那老头应该在干嘛呢?

    啧啧,如果回到了日本,又去当了黑帮老大,那每天不都得有老太太给这老头侍寝哇。”

    夏妍恶趣味的想着。

    “啊嘁!”

    远在日本东京,一个戴着包头布的拉面师傅忽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师傅”

    正在吃拉面的年轻人问。

    “没什么,应该是天气凉了。

    不好意思啊,给你再换一碗。”

    上杉越说着开始重新做拉面。

    “昂热那个老混蛋又在背后研究我,憋着什么坏呢。”

    上杉越想。

    “专员?”

    见夏妍没有回答

    “专员?”

    楚子航又问了一遍

    “啊?抱歉,走神了。

    你要说什么?”

    夏妍被喊了两次才回过神来。

    “我这次的任务是协助你焚烧那些变异的滕蔓,取回龙血。

    但是目前来看,焚烧滕蔓应该是用不到我了。”

    楚子航已经看到了那被人从上至下几乎一刀两断的枯树。

    枯树上的血液早已经干涸。

    很难想象。一棵树居然曾经流过如此多的血液。

    “滕蔓应该是处理掉了,墓还没有下。”

    夏妍说。

    “白韵,昨天那个小盒子呢。”

    “来啦!”

    被点到名的白韵小跑过来,像个小媳妇一样把盒子拿来。

    夏妍伸出拇指按向箱子的凹槽处。

    小小的箱子里立刻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

    “嗤!”

    白气飘出。

    两管嫣红的血液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钥匙的血液,一共取了四管,两管在曼施坦因教授那里,两管在我这里。”

    夏妍忽然想起那个在保育仓中奄奄一息的孩子。

    低声说。

    “钥匙的状态很差,夔门行动唯一留下的孩子恐怕……”

    她没有说下去。

    “钥匙生来就不会长大,他的血液从来只是对他的诅咒。

    如果死亡可以解除这痛苦的诅咒,我想钥匙会愿意的。”

    楚子航说。

    尽管他的面瘫脸说出这段话来像是在阐述事实。

    但是夏妍还是感觉到了安慰的意味。

    “咔嚓!”

    龙墓中忽然传出了巨大机械运转的声音。

    夏妍和楚子航同时拔出利刃。

    看向那片空地,同样的黄金瞳,同样的锐利如刀。

    只留下呆呆的白韵还站在那不知所以。

    “有人提前打开了龙墓。”

    楚子航说。

    夏妍也皱眉。

    “钥匙的血液还在我们手上,怎么会有人打开那里?”

    “不知道,有出乎我们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楚子航的面色有些凝重。

    “走,我们也进去看看。”

    夏妍看着楚子航和白韵。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这个猎人团果然有问题,所以率先开启并进入龙墓的到底是安德鲁呢,还是江落呢。”

    以夏妍的血统当然留意到了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鬼鬼祟祟的家伙,

    但是她并不清楚那个人要干嘛。

    所以昨晚她故意睡得很死,放任白韵偷偷的掉包了钥匙的血样。

    现在,终于有一只小老鼠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