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么?”
"你若想当官,我昆仑也可以安排。"
“丞相?国师?皇后?”
“只要你想,我们昆仑都可以安排。”
“求求你,不要再纠缠我师叔了!”
白眠出来,呵斥道:“白暮!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
白暮冷冷地盯着姜九,额边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问:“你知道什么是道元吗?”
“是一个修士的立身之本。”
“师叔为了你,不再修炼无情道,废了自己的道元。”
“如今他道元破碎,这伤只怕要两三年才能好。”
姜九紧紧地握着山鬼花钱。
她怎会不懂“道元”。
一个修士若是没有道元,便和凡人无疑。
“师叔受了十七道戒鞭。”
“他说……”
“十七道戒鞭,还师尊十七年的养育教导之恩。”
沈清尘冷冽执着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
“拂衣不忠不孝,此一离,再无归日,谨愿师尊安好。”
白暮道:“师叔,最是端正有礼,他为了你忤逆师门,离开昆仑。”
“你可知一道戒鞭,便能要掉一条命。”
“师叔他足足受了十七鞭,在床上昏迷了二十多天。”
“你若真为他好,便放过他。”
“啪——”
清脆利落的巴掌声响彻院落。
白眠颤抖着手。
素来温润的眸冷了下去。
“师叔嘱咐过,此事不能透露只字片语给小九姑娘。”
“你把师叔的话都忘了吗?!”
这一巴掌,让白暮愣在原地。
他双唇抽动。
过了许久,突然抱着剑,蹲在地上。
“呜呜呜——”
“我只要我师叔——”
白暮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白眠顿在原地。
过了一会,上前,揉了揉白暮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师叔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她理应知道!”
话落,炮仗脾气的少年,推开了白眠,跑了出去。
白眠道:“小九姑娘,白暮就是这脾气。”
“他说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和他计较。”
“这件事情,还希望小九姑娘莫要告诉师叔。”
姜九垂眸,应了一声,走回内室。
一个小屁孩,她自然不会和他计较。
只是……
为了她……
沈清尘自废道元,和昆仑派决裂……
她万万不曾想到,他会如此决绝。
床上,少年睫羽微颤,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他的睫毛很长,却不翘。
姜九的手指点上他的额心。
“蠢。”
她低声骂了一声,伸出手腕。
一道红芒割破白皙的皮肤。
血缓缓地流下,滴落在少年干裂的唇上。
***
“姜小九,你是不是有耳疾?”
“小爷我说了多少次了?!”
“你这条破命是不是不想要了?!”
上官瑾舟风尘仆仆赶了过来,破口大骂。
姜九揉了揉眉心。
“他的情况如何?”
上官瑾舟冷哼一声:“半死不活。”
他上午刚走,还没出几里地,就被叫了回来。
还是治情敌。
艹!
“昆仑派应该给他服了解毒丹,体内的毒都解了。”
姜九顿了顿,问:“道元可修复吗?”
上官瑾舟:“等小爷我是人,不是仙。”
他心里堵了一团火。
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呛人。
“若我天天给他喝我的血呢?”
上官瑾舟眸中涌上一层浓墨,折扇朝沈清尘的眉心而去。
杀意浓浓。
姜九眸色一冷,灵力轰然从掌心飞出,将他击飞在地。
“上官瑾舟,你是不是有病!”
姜九压着声音,质问道。
“我看你才有病!”
“朝瑶,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
上官瑾舟擦到嘴角的血迹,爬了起来。
“他没了道元便没了,干你何事?”
姜九道:“我要琉璃心。”
上官瑾舟冷笑:“你他妈是想要琉璃心,还是想要他的心?”
姜九睫羽一颤。
上官瑾舟继续道:“他没有了道元,任人拿捏,不是更好掏心吗?”
“这心,你若不舍得掏,小爷便来帮你。”
说罢,上官瑾舟捏着折扇,朝沈清尘的心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