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是凤凰！凤凰！”
桂花村的村民皆激动地，虔诚地，望着翱翔的火凤，跪了下来。
凤凰的霞光，映在少女的半边小脸上，温暖了笑意。
沈清尘揉了揉少女的墨发，嘴唇勾起一抹笑，道：“好看吗？”
万鸟朝凤的盛况之下，两人视线交织。
姜九心仿佛被装上了发条，雀跃地跳动着。
她踮起脚，亲了亲少年微白的唇。
“好看，却不及你。”
姜九曾经听说，修士在姻缘大典上，可燃烧精元，将配剑化为凤凰虚影，以博得伴侣一笑。
她一笑置之。
精元宛若人的心头血，一次消耗，便要修炼许久才能补回来，对于一个修士何其重要了，又怎么会有人会做这种傻事。
如今，她的面前，便站着这么一个傻子。
傻子勾住她的腰，将她笼入怀中。
兰香浓郁，让姜九有些呼吸不过来，心跳愈发快了，
他微微倾下身，下颌抵在她的肩颈旁，墨发宛若绸缎一般，垂落在少女的小指上。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尖，发丝撩着指尖。
很痒，很热。
少年低笑一声，胸腔震颤起来，传入她的心口。
“我若好看，从此你便只看我一人，好不好？”
姜九勾住少年的墨发：“好”
一对新人如胶似漆的抱在了一起，看的人皆有些害臊，挪开了目光。
偏偏这朝瑶派的，一个一个皆是一些混不吝的人，吹口哨的吹口哨，鼓掌的鼓掌。
“亲一个！亲一个！”
寒陵用眼神一个一个地警告过去，剩下的九个眼睛却瞎了一般，继续嗨着。
就连平日里只会杀人的木头寒泷，这个时候也鼓着掌，乐滋滋的傻笑。
你们就笑吧，敢打趣主上，等主上反应过来，有你们好受的。
沈清尘听到周围的呼喊，松开少女，垂眸，望着那水润的唇，喉结微微滚动。
唇瓣上的红肿早就散去了，可以亲了。
白眠红着脸，咳嗽了几声，忍不住打趣道：“师叔，还没有到洞房的时候。”
他第一次见到师叔如此失态的模样。
沈清尘淡淡地扫了白眠一眼。
白眠连忙道：“良缘永结，缔婚书！”
玉色的绸缎，泛着淡淡的赤金色，漂浮在两人正前方。
沈清尘垂眸，望着这一纸婚书。
天织锦周身散发着点点的灵韵，锦面，是用朱砂写就的字——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
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
我若负君，便是有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少女的字锋芒凌厉，一笔一划皆有骨韵，透露着上位者的压迫和威势，不像是寻常的村中女子可以写出来的。
沈清尘眸光微沉，望着少女。
这是她主动要求的么？
姜九撇开了目光，耳尖微红，有些臊的慌。
这婚书，太玛丽苏了。
她低声道：“我听说，你们有这个习俗，便写了个婚书，拜托白眠在上面种了一个姻缘结。”
沈清尘低低应了一声，眸光化为了一汪秋水。
含蓄，深情。
“是有这个习俗，不过你少写了几句。”
他白玉一般指尖一绕，指腹便出现了一道细细的小口，鲜血缓缓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