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没有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前往朝瑶峰名下的医馆,治病救人。”
白於扫了一眼殿内。
“是为了那个奴隶吗?”
姜九顿了顿,道:“白於,你很聪明。”
当一碗水产生倾斜之时,必然会滋生不忿和恶意。
只是,她这碗水,自始至终都只会朝着一个方向。
所以,她会提前将不忿和恶意按在摇篮之中。
而白於就是那个隐患。
白於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有凡世的亲人,五年之期一到,可以潇洒离开。”
“可是我没有亲人,尊主是我唯一的亲人。”
白於抬头,“我承认,我的确看不惯那人。”
“对于尊主来说是逢场作戏,对于我来说,却不是。”
“我以前一直以为尊主对我万分宠爱,可是自从我看到那人,看到尊主看他的神情,我便知道,有些东西,我是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他知道朝瑶的脾性。
若是隐瞒,只会将她推的越来越远。
朝瑶素来喜欢炽热真诚的人。
白於道:“我想要进入寒十卫。”
姜九摇头:“寒十卫需善刀,且都是刀剑喋血之人,你不行。”
白於道:“能杀人就行,他们用刀,我可以用毒。”
“尊主,我想要参加寒十卫的选拔试炼,若我失败,便离开朝瑶。”
姜九望着白於。
他眼神十分坚定。
姜九点头,应了下来。
她对白於,终究是有几分心软的。
姜九回到偏殿,写了一封信笺,传到北疆,让寒十卫聘请善蛊之人。
接着又拿黄纸,画下一道血色的符咒,黄纸便成了一个小人,哼哧哼哧地往药王谷去了。
寒殁敲门而入,“主上,找到昙成的老巢了。”
“那虞破舟也是个蠢的,许是被主上的话恐吓到了,伤成那样,依旧想着去毁掉线索,丝毫没有发现我们寒十卫的人就跟在他身后。”
姜九道:“在哪里?”
寒殁道:“鹿门山。”
鹿门山。
姜九一顿。
鹿门山的确不对劲。
不过当年她急于勾搭沈清尘,也没有心情去管这么个小门小派。
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他们也出了一份力。
“门主是昆仑派过去的门生,和清尘公子似乎有些纠葛。”
姜九眸光一沉,“都抓了?”
寒殁道:“抓了。那些养奴的刑具,攻法,以及奴师,都扣入了七罚塔。”
“那就可以开始关门打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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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成在大殿上晃悠,坐立难安。
过去了这么久,姜九只是把她晾着,不理不睬。
越是这般,他越是不安。
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毙。
对!
他还有蛊!
姜九服用了那灵血燕窝,灵血燕窝里面被他下了蛊。
虽然时机不到,却还是可以对朝瑶造成几分影响。
殿门从外面被推开,月光悠悠地散落。
昙成神经紧绷,朝殿外望去。
女子红衣华服,血铃清脆,宛若月下夺命的鬼魅。
她径直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她冷冷地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