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自然不知沈清尘内心所想,不过她日后也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有因必有果,此话不假,姜九不知,她还在好好种她的果。
姜九捧着清心经,开始悠悠读了起来,语调缓慢,有点磕磕巴巴。
清心经可清心禁欲,总归是有点好处。
只是宛若滴水入烈火,毫无效果。
屋内清冽的玉兰香愈发浓烈了。
男子乖软地求着姜九,主人、尊主、娘子……这些称呼换来换去的叫,嗓音十分暗哑磁性。
姜九撇开眸子,几乎不敢直视男子。
她在一旁放了茶案,手指微颤地泡着灵茶,喂给沈清尘喝。
毕竟灵茶降火。
两人硬生生地挨过了一日。
第二日,姜九端来了药汁。
沈清尘眼角殷红,仿佛可以滴出血来,手腕和脚踝上布满了斑驳的红痕。
他抿唇,一双眸子幽深暗沉地凝视着姜九。
姜九被那目光烫的一颤。
她将药汁递到沈清尘的唇边,“乖乖喝下去。”
沈清尘撇过脑袋,唇瓣泄出几声暗哑的喘息。
姜九舀了一勺药汁,柔声哄道:“下次也让你欺负回来。”
沈清尘长睫一敛,张开了唇,喝了一口。
姜九松了一口气,又舀了一勺药汁,递到他的唇边。
男人抿着唇,盯着姜九,似乎在等着什么。
姜九柔声道:“你想怎么欺负都行。”
沈清尘眸光暗沉下来,裹挟着深渊一般的欲色,喝下女子喂来的药汁。
就这样她哄着,他才肯开口。
什么日后也让你绑回来……
什么我绝对乖乖地不反抗……
什么你想要关我多久便关我多久……
什么到时候你若要喂我吃药,我也吃……
这七日,姜九也不知说了多少,皆挑了一些男子爱听的。
她知晓此刻沈清尘在情欲折磨下,神志不清,记不清楚,便言语无忌,信马由缰。
就这样,两人硬生生地挨到了第七日。
姜九将沈清尘打晕后,去暖泉清洗一番,给他换上了一身桃粉色的衣裙,喂下易容丹,扶入了马车。
穿过绿云似的竹林,蜿蜿蜒蜒的木廊,层层叠叠的假山,临近圆拱门时,却听到了细碎的人声。
只听一中年男子道:“此地灵力充沛,温暖湿润,比起那些客栈好太多了。”
有一女子道:“只怕不好,这竹阁想必是有主之地。”
那中年男子道:“我打听过了,这竹阁少有人进出。即便有主又如何?我们这里有虞宗主,宋宗主和昆仑圣子,这竹阁之主只怕要恭恭敬敬的将我们迎进去。”
只听一声折扇舒展的清脆声响,接下来是男子轻嗤的笑声。
中年男子道:“上官谷主,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修长的手指捏着淬金的扇骨,微微摇晃,璀璨的碎光从竹叶中落下,打落在冰丝的扇面上,在阳下泛着细碎的光芒。
上官瑾舟一袭芙蓉染汁宽袖长袍,斜倚在翠竹上,墨发如顺滑的绸缎,垂在腰间。
那双含情桃花目闪过一抹嘲讽之色,“对啊~脸皮厚的人,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