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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爷去世的时候是在冬季,在那么个寒冷的夜晚,院子里扯上了电灯,在堂屋的门口处摆放着一张桌子,那是一张比较高的方桌,在那桌子上面摆放着一顶香炉,香炉里插着燃烧的香,充满了灯光的院子被来来往往的人挤满了。妈妈拉着我站在一旁,她看着前来拜祭的一个人对我说,那人是在学校里做老师的,当年是老爷爷的学生,如今老爷爷走了他前来祭拜,我看到那位个子高高的人就在桌子旁的垫子上跪拜了下去,当时还不明白,为何那么一位同学在得知老师走的时候会前来跪拜。多年后的我就成为了这跪拜人的学生,都说这位老师很是严厉,名字却是称作守义,想必是位能肩负重担的人吧。

    在我看来好像和当年老私塾的教导方式有关吧,听父母谈论当年上私塾的人都是用戒尺教导不听话的同学,于是这位老师传承了那个戒尺,在不同的同学之间教导着不同的问题,我只见到老师用过两次那个戒尺,每次他上课的时候都会拿着那把 戒尺,将那戒尺放在讲台的桌子上,在面对着那么一把戒尺的时候是否总会记起当初老师的教导,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戒尺在老师的讲台上切换着。

    我在小学时期没有接到那戒尺的教导,可能是因为我们老师不怎么训诫女学生的缘故吧。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守义老师拿着那戒尺对着同学耀武扬威过,只有在点名点到同学回答问题回答的不对的时候会去训导几戒尺。在当时的我们看来那么严厉的老师或许对每个人都比较厉害吧,其实不尽然,对于学习好的才有资格吃几戒尺的教导,在平时的学习生活中很难看到老师抓着某个同学教育的。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英语老师那里也准备了一个类似戒尺的小木棍,那个木棍在我们考试过后见到过一次,并且也挨罚过一次。当时的英语是作为一门主课来对待的,而在接触到一门新的语言的时候,我没有得到优秀的分数线,放眼其他的学科都是比较好的情况下英语老师自然是很生气,于是在课间的时候把我和一位同样考试不太理想的同学叫到办公室里,在老师看到我们所考的分数后开门见山的说我们考的分数不好,再加个十几分才可以。于是我们两个人都伸手吃了一小木棍的教训,在老师的眼里有上升空间的同学才会加以单独训导吧。

    仿佛那个戒尺在生活中始终存在着循环着一般,待到我们升入高年级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个时刻是老师特别生气的时候,就是看到考试的分数不太理想的时候,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老师们都在仔细掂量着哪些同学要挨罚了吧。

    不知道老爷爷用的那个戒尺放到哪里去了,我去老奶奶那玩的时候从来不曾见到过那个戒尺,只要是到老奶奶身边玩多数会碰到老奶奶在做一些针线活,放针线的竹箩里也没有戒尺的影子。

    隐约的记得老奶奶家的卧室一角的桌子上有个砚台,靠近窗户的地方微微透着一些光亮,借着隐约的记忆找寻到一个场景,我曾经趴在那桌子旁瞧见过一个尺子,是那种黝黑却光滑的木片,放在那桌子上压着一些白色的宣纸。而那张桌子可能就是曾经摆放过香炉的那张桌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