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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胖子的背影,刘耀祖拿起红酒杯一饮而尽,缓缓说道:“搞了这么久,没想到黄鼠狼才是关键,哼,伍成龙还真是个有缘人!”

    “刘爷说的是,这伍成龙啊身上有一股子精神气,说不上来,反正很是奇妙!”刘耀祖话音刚落就从侧堂走出一个人回话道。

    “那胖子刚才的话你怎么看?”刘耀祖问道,显然那人的听壁脚是他刻意安排的。

    “回刘爷,光头佬几个死于非命并不让人惊讶,他们在蒙内就是土皇帝,从您安排赵晗这丫头片子过去,冲突就不可避免,所以这事啊八成是她干的。至于蒋小舵杀了红梅倒是我始料不及的,这姑娘为了上位未免心狠手辣不择时机啊,至于拴柱的死,恐怕她也难逃其咎,只不过我目前还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人恭恭敬敬打倒。

    “砰”的一声,刘耀祖的拳头重重的落在餐桌上,直震的酒杯跳起,听得刘耀祖狠狠的说:“关键时刻坏我好事,光头佬死有余辜,赵晗已经把来龙去脉跟我说了,如你所料。至于蒋小舵,安排人盯好她,假如有异动,你知道该怎么办!”说完大步走出餐厅。

    胖子回到医院已经晚上八点多,手里提溜着两份盒饭,见我依然在病床边呆呆的守着吕可爱,他只说了一句饭菜快凉了就退出房门。

    接下来几天一如既往,我默默的陪着吕游,反倒是胖子和龚正走的异常近乎,两人也不知道忙活什么,经常早出晚归,时不时还有陌生的面孔出现,问胖子也不正面回答,只是说对吕丫头可能有帮助,我心里虽然充满感激,但是古塔一行已让我心力憔悴,满怀希望而去,结果……也许这就是天命吧,难道平凡的人们还会逆天改命不成?想到此我心里冷笑几声,接着继续为吕游按摩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吕可爱最近老是会流眼泪,让我总有一种她会忽然醒来的错觉,会不会有奇迹?虽然……总还是要有点期盼吧……

    一晃大半个多月过去了,京城的天愈发的炎热,虽然这特设病房里有空调,但吕游不能长时间暴露在冷气中,所以每天我都带去公园阴凉的地方做功能锻炼,回到房间就给她擦拭身体按摩穴位,讲我和她之间的故事。

    这天我刚把吕游放到轮椅准备带她去公园,胖子走进房间赶忙搭手,然后和我一起推着吕游出门,说是好久没见弟妹想她了,今天怎么滴陪我俩好好玩一天。我心里一阵嘀咕,但是最近难得见胖子一次,所以就懒得和他口舌。

    出门后胖子让我稍微一等,然后从院里开出一辆埃尔法,我认得这是龚正的座驾,正在疑惑间胖子下车喊我:“愣着干什么?赶紧扶吕丫头上车啊,昨天刚跟龚老头借得,今儿咱带着吕丫头好好逛逛京城。”

    我们去了一趟潘家园,瞄了一眼我和胖子曾经的店面,然后就奔皇宫而去,走的时候胖子不时的通过后视镜看着他盘出去的店,依依不舍,我心里更觉难受,胖子我欠你的,如果这辈子没机会还你,下辈子我吃点亏当你哥。

    京城真的很大,还没逛几个地方,不知不觉就已经下午三四点,天气依然暴躁,我担心吕游的身体受不了,于是和胖子商量回了疗养院。现在才知道疗养院也就是那家私人医院的老板正是龚正,难怪管吃管喝还管拉屎尿尿,再住下去龚正的恩情怕是也难还的清了。

    和胖子出去这一趟后,我发现我和吕游的生活多了一点阳光,我们的日子不再是病床和院落,而是无尽的自由,我和她,还有那辆轮椅,穿便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长城和山丘。我们已经计划好了,京城逛完之后我们就回绿岛,把京城的美好也带回绿岛。到时候我们就租一间房,把我们的点点滴滴全部打印出照片贴在墙上,我们每天起床后,每天入睡前都要看到快乐,感受快乐!

    龚正似乎比之前更忙了,头个月他虽然和胖子一起忙忙碌碌,但起码还能经常见面聊天,这会儿直接不见了人影,只听说它打飞的满地方跑。有钱人的世界真的想不明白,要是我抑或胖子早就普吉巴厘马尔代夫,上餐就吃地瓜和烧烤,下餐澳洲龙虾不要腿……唉,这格局,也许,也许这就是我和胖子如此潦倒的原因吧。

    我把手放到口袋攥了攥银行卡,在绿岛和张哥搞烧烤那会儿赚的一点这会儿也所剩无几了,虽说在这衣食无忧,甚至吕游的护理费用龚正都不曾让我出过一分钱,但我有手有脚的总不能一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吧,也该想想未来了!

    “呦,这位美女找谁呢?”胖子贱兮兮的话从院子里传来,我起身走到窗户前,看到他正穿着大裤衩子拿着二元店里掏的毛主席大白茶缸子刷着牙,他的对面则站着一位少妇,容貌精致,看年龄该是三十五六的样子,一身旗袍,凹凸有致。

    胖子的眼睛紧盯着少妇不放,生怕对方会溜走,那贱不拉稀的样子就跟一个世纪没见过女人一般,我心里暗骂胖子没出息,不过也紧盯着少妇多看了几眼,看这女人的气质似乎并不简单。

    果然,少妇并没有搭理胖子,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龚大爷的眼光差到这个地步了么,怎么什么货色都往窝里带!”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往院内走来,该是对龚正的疗养院相当的熟悉。而胖子,即便被如此羞辱,竟还满面含春的盯着少妇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中。

    我暗叫不好,胖子这是着了魂了,接下来的日子我的两耳怕是不得安宁了。果不其然,我还没把这担心放下,那边胖子风一般的将洗漱用品收好,端着脸盆就撒丫子向这边跑来,接着就听病房门被拍的咚咚的响,我嘴里请进的“请”字还没蹦出去,房门已被推开,胖子那张欠欠儿的大饼子脸就凑进半张进来,只听他嘿嘿说道:“大宝贝儿,我感觉我的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