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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意思?”胖子有点懵懂。

    “叫爷爷!”

    “哎,我的乖孙子说吧。”

    胖子这种事倒反应的极为迅速,我还是没忍住踹了他一脚说道:“一佾八人,八佾六十四人,这么多人跳舞,只有周天子才能享用。鲁殇王只不过鲁国的一个将军,居然在这个地方雕有八佾歌姬,享天子之礼,看来他的野心真不简单,或者说,他当年真的做到了他想做的事情。”

    说罢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来也怪,自从来到湄义,瑶光就像突然消失一样,不知她有意还是无意。

    坑底有人上来了,我和胖子他们也赶紧回到龚正这边,听那人描述了下面的情况。

    第一批六个黑衣人一人失踪一人死亡,剩余四人无碍,不过身体较为虚弱。第二批六人,四人皮外伤,白和尚左臂骨折,一名开山男子昏厥,但应该无性命之忧。崖壁有六十四座石像,每座石像所在位置可以轻松容纳两到三人平躺,如果还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们建议受伤的人暂且留在石像处,明日再做打算。

    龚正听完皱了皱眉头,来时浩浩荡荡三十号人,刚刚过了林子就伤亡近十人,而且光身手了得的黑衣人就折损四人,这个数字怕是龚正真的有点承受不起。

    “龚大哥,你看今晚我们是下到崖壁陪他们还是就在这崖边安营扎寨呢?”

    徐三娘开口问,听她的语气似乎不想善罢甘休。面对生死竟能做到如此云淡风轻,甚至一心向前,龚正到底许了她什么好处。

    不过她的话倒是把龚正从愁容里拉了出来,龚正寻思片刻说道:“岸上得留人,三娘你心细,下去帮照看一下伤者,其余人原地休息。另外,明天如果谁坚持不下去了就让他们赶紧上来,另做安排。”

    龚正说完又走到上来的那名黑衣人跟前嘱咐了几句,徐三娘和黑衣人这才下了崖。

    天渐渐黑了下来,气氛无比的沉闷,一来是伤亡人数不断增加,二来是看似没有希望的路。

    艾瑞克和另外一人由于要守后半夜,所以早早的休息了,其他人在简单吃过行军餐后也都回了睡袋帐篷,我和胖子守前半夜,龚正则在不远处打着手电在地上比比划划。

    我嘱咐胖子几句,走到龚正面前把和胖子计算的水流进出时间简要说了下。

    没想到龚正早已知晓,他抬头笑道:“我没看错你,心思缜密,喜欢打破常规。我算过了,如果要过那个洞,起码需要准备在水下呆十五分钟的时间,而且还要借助水流,不过这并不是问题,我担心的是伤病。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守完夜后抓紧睡觉!”龚正拍拍我的肩膀起身回了帐篷。

    湄义的夜又热又潮,虽然不担心伤风感冒,但是蚊虫特别的多,昨天在林子石皮上那一觉我的小腿直接被叮咬的粗了一圈,幸好带的药,负责我可能也被列入伤残名单了。有了昨晚的教训,所以这次守夜我包的严严实实,哪怕一根蚊子腿也休想撩拨我。

    胖子本来跟我一样,不过没一会儿他就热的受不了了,索性敞开怀接受蚊虫的洗礼,用它的话说今晚要跟那些吸血虫大战三百回合,不是它死就是我肿。想着今晚可是有好戏看了,待会儿应该不至于太困。

    可直到晚上十点多,别说大战了,就连一个蚊子腿都没见到。我也早把自己的身体解放出来了,除了不该露的都露了。

    真是奇了怪了,昨晚上犹如大兵压境,今晚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正想着,忽然耳后传来两下轻微的入水声,似有似无的。我转头问胖子听到没,他眨眨眼皮说你猜,我骂了一句,回身观望了一下没什么奇怪之处,心想着深坑犹如悬崖峭壁,那么多的石头和树杈偶然掉落水中也算正常。

    可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傻眼了,只见一头豹子从对面林子里缓缓的走了出来,慢慢向我们靠近,不凑巧的是胖子犯困此时居然打起了呼噜,想叫醒他又怕动静太大惊了豹子,我心里头问候了他百遍千遍,指望他是不可能了,我慢慢摸出匕首,豹子要过来我准备给它个出其不意。

    豹子越来越近,我大气不敢出,紧握匕首死死盯着它,不过它的目标好像并不是我们,只见它擦过我们继续向前走去,直直的走到了深坑边,出人意料的是,它竟然纵身一跃跳入了深坑,几秒后轻微的落水声传来。

    什么情况?豹子殉情?我猛然想到之前的那两声,这地儿太他妈古怪。我赶紧摇醒胖子,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我捂住他的嘴,因为这时我又看到了两只狐狸状的动物一前一后排着队走了过来。

    胖子知是有情况,他轻拍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明白,接着见他把枪掏了出来,我摇摇头示意他看就行了。果然,那两只动物和之前的豹子一样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深坑!

    这坑过于古怪,我让胖子继续盯着,自己决定去深坑边上看一眼。

    胖子不放心,掏出绳子系在我的腰上,另一头往自己的胳膊上缠了一圈一圈又一圈,这才轻声道:“放心去吧,你霍霍我的钱还没还,胖爷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去的。”

    我狠踹了他一脚,由于天黑没太看清,那一脚好像直接命中他的命根子,胖子疼的呲牙咧嘴但又不敢喊出声,样子滑稽的很。我知道不妙,趁这个功夫拿着强光手电就赶紧溜,胖子的后半辈子幸福自求多福吧。

    由于刚刚溜的太急,衣服也没穿,我就直接光着上半身趴在坑边,坚硬的小石子硌的我生疼。刚要开手电,发现已有一道光先我向水面扫去,看方向是崖壁的人,想来他也发现了不对劲。

    我顺着他的光看去,因为太远又加上天黑什么也看不清,那道光东瞅瞅西看看,又沿着崖壁上下走了两圈,估计没发现什么,坚持了没一会儿就遁去了。

    离水面十几米的距离都没发现什么,我这能看啥,于是我站起身胆战心惊的准备回到胖子身旁,这会儿的胖子应该比那着了邪气的猛兽要凶狠的多吧。

    然而刚起身我就一阵眩晕,不好,中午那会儿的感觉又来了,我不会又着了道吧?我两腿发力想赶紧逃离,可是腿就跟定住了一样丝毫不听使唤,而且嗓子也不受控制发不出一点声音,我脑袋极力的想挣脱束缚保持清晰,然而,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慢慢的回转,然后屈膝、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