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岳云的眼眸森然,盯着三位口出不逊的男子。
“看什么看,看你的意思你是不服,小的们,给我围住他们!”
只见一群家丁打扮的人,包围了岳云和苏韵莲。
苏韵莲却没有半点惊慌,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依然很认真地在岳云脸上涂抹鱼油,连鬓角耳后都没有放过。
苏韵莲突然凑近岳云耳畔,
“穿紫衣的是粮店二东家,金部韧。”
“穿青蓝衣裳的是布匹店三东家,陈怀辽。”
“淡绿色的是驿马铺的三儿子孙良平,不过现在应该穿白色的吧!”
岳云惊讶地看着眼前三位男子,着装和苏韵莲所言无二。
不禁好奇地问:“你没看到,怎么猜出来的?”
苏韵莲转过身来,鄙夷地看着三人,然后用手在鼻前扇了扇,仿佛闻到恶臭一般。
她用低沉的声音对岳云说,
“他们三人加上以前城主的儿子,自称海州四大侠,外出衣服永远保持同一个颜色,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们身上的臭味几里外就能闻的到。”
“对对对,我们就是很臭,不臭怎么叫臭男人呢?”
“兄弟们,说是不是?”
“大哥,说得不错!”
“苏小娘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的好,家父现在可是城主岳云岳大人的贵宾,岳大人都有求于家父,小心我叫岳大人查抄你的典当铺。”
“不过嘛,如果你能好好伺候我们哥几个,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你说说情。”
听到这番话,岳云和苏韵莲面面相觑,这都能扯得上?
苏韵莲自是明白岳云和金家陈家的合作内容,好奇他们怎么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岳云注意到孙良平,此人一脸阴狠之色,目露凶光,不过目标不是岳云和苏韵莲,而是还在大放厥词的其他两位公子。
孙金一走到金部韧的耳边细语了几句,金部韧面露喜色慌忙招呼家丁,
“小的们,把苏家娘子抢过来,我们拿去献给城主大人,城主大人肯定重重有赏!”
一众家丁手持棍棒,立即向岳云靠近,岳云此时单手环抱住苏韵莲的细腰,看着那略带害羞的眼神,低声说,
“怎么办?他们要把你献给我啊……”
就算苏韵莲的心脏再大,听到如此虎狼之词也只能将头埋入岳云的怀里,娇嗔道,
“不用他们献,韵莲就是将军的人。”
“哈哈哈哈……”
“好。”
怀中女子的表白让岳云喜笑颜开,抱住苏韵莲的手更用力地往自己身上拉了拉,似乎要将韵莲融入到自己身体里。
“嗯~”怀中女子不堪巨力,叫出声来。
岳云突然松开手,将苏韵莲抱到一旁放下,
“你先等等,待我解决了这群纨绔,我们再继续。”
脱离岳云的怀抱,苏韵莲立刻又变成了那个运筹帷幄的少东家,当众在岳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祝大人武运昌隆。”
“好!”
随即岳云一个健步上前,将面前的家丁一脚踹倒,接着拽住家丁的腿,当做人形重锤,对着其他的家丁,一个个敲击过去。
面对岳云此等巨力,剩余的家丁纷纷丢下手中棍棒,边逃边喊,
“怪物啊!”
有人怕逃得不够快,甚至直接在地上连滚带爬,逃出一段距离后,方才起身奔跑。
那三个商贩家的纨绔,此刻已经浑身瘫软,统统坐到了地上。
嘭——
岳云一脸轻松,将那名人形重锤扔下,缓缓地走向软趴在地的三人。
在三人恐惧的眼神里,岳云微笑着将他们扶起,还体贴地为他们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壮……壮士……,苏家……给……给你……多少……钱?我我们……给双倍……能不能放了我们?”
金部韧已经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想要收买岳云。
岳云清声哂笑,看着金部韧,
“不用,你们已经给了,放轻松,没事的。”
说完还为金部韧整了整有点凌乱的衣冠。
吴鳞带着巡逻队从街尾赶来,看到岳云和苏韵莲,立刻吩咐卫队包围在场的众人。
金部韧仿佛找到救命稻草般,立即大吼大叫,
“吴队长,我啊……我金部韧啊,城里粮铺的金部韧啊。”
吴鳞并不理会金部韧,而是来到岳云面前扑通一声双手抱拳,单膝下跪,
“主上,微臣来迟,请主上恕罪。”
周围的静默军也同时跪地,‘
“请主上赎罪。”
“起来,起来 我们军里不搞这一套。”
岳云扶起吴鳞,重重地在他的盔甲上打了一拳,调侃道,
“你怎么也和我来这一套?”
吴鳞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无奈,
“大哥,都是军师交代的。”
“于谦?”
岳云有些意外,刚刚于谦可什么都没说啊。
在听到吴鳞喊出主上时,纨绔三人组其余二人已经面露死色,直接就从岳云手里滑到地上。
“把这三人统统关起来,如果有人来赎,让他们来城主府找我。”
“是,主上。”
吴鳞抱拳敬礼,拖着已经软成一滩泥的二人,向后走去。
只有那位驿马铺的三少爷孙良平,是站着被带走的,临走之前还向岳云施了一个礼。
吴鳞带着静默军把闹事的人都带走了,街道恢复了寂静。
苏韵莲站在一边,俏脸微红,默默注视着岳云。
岳云回过身来,拉起韵莲的手向后方的马车走去。
“今天就到这吧,我送你回府。”
感受到岳云掌心的温度,苏韵莲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好像青涩的草莓,吃不了,放不下。
“嗯……将军是否想让苏家接管粮食布匹?”
岳云惊讶地回头看着虽满脸红晕,却难掩精明强干的少东家风采。
岳云也不言语,待两人上了马车之后,才看着一脸笑意的苏韵莲说道,
“不错,韵莲果然冰雪聪明,不过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这两家的生意就当是谢礼。”
“应祥哥只管说来听听……”
马车载着两人,向当铺驶去。
寂静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琴声,琴音如泣如诉,仿佛在述说着一个悲伤的故事,就算是不通音律之人,似乎也能从这琴音中感到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