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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心灵的考验

    程嘉宇,自从筱岚搬回家后是第一次来看筱岚,她太忙了,只有抽空路过的时候才能来看看筱岚。当他走进筱岚家门口的时候,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玻璃,他看见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他心爱的女孩儿竟然和别的男人拥抱在一起。

    程嘉宇近乎咆哮的冲进了楼道,大声的砸门。

    建忠看了筱岚一眼,筱岚显然也被这莫名其妙的砸门声惊到。

    “我去看看”建忠一个箭步跑到门口通过门眼建忠看到来人正是程嘉宇。打开门,程嘉宇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了建忠一拳,还好建忠反应及时闪到了一边。

    “嘉宇,你干什么?”筱岚忙上去拉住了嘉宇。

    “我干什么?你还问我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嘉宇气愤的说。

    “程嘉宇你,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这是我的家,我在自己的家里会见我的朋友,有什么错?我还需要向你请示吗?”筱岚愤怒的说。

    “邝筱岚,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看你!刚刚死了丈夫就不安分了。看来别人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是什么东西?水性杨花的女人”程嘉宇咬着牙凶狠的似乎要将筱岚撕碎。

    “你说什么?”筱岚不会说狠话,她气的嘴唇直哆嗦。

    “嘉宇,你误会了,筱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建忠说。

    “我原来也相信,可是你让我怎么相信她?我以为她这一病我们就能重新开始了,我希望我的筱岚是亲切的、纯洁的”嘉宇痛苦的摇着头:“看来是我错了”嘉宇转身摔门离去。

    筱岚已痛苦的抽泣起来,建忠俯下身拍拍筱岚的肩膀:“筱岚别哭,嘉宇也是一时性急才会这样出口伤人,我找机会给他解释清楚。”

    “建忠,我是嘉宇说的那样的人吗?我和我的家人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筱岚无助地看着建忠,她转身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了几张存单,金额不等但都都是大额存款,最少也有几万。

    “还有这个”筱岚从一个信封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上面是银行的名字和筱岚父亲的笔记,上面写着:“筱岚密码,你知道保管号备用”这显然是银行保管箱的钥匙和密码,“这大概就是我的父亲留下来的。哼,看来他早就预料到他会死于非命”筱岚痛苦的摇摇头:“建忠,我这样信任你,你为什么不能坦诚的对待我?”筱岚渴求的看着建忠。

    “筱岚这些东西也许正如你所说,是你父亲感觉到了危机留下来。他只相信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怎么处置这些东西的。”筱岚疑惑的看着建忠。看来她没有看错,建忠是知道父亲内幕的人。至少他应该知道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同时建忠也是一个正直的人。这样多的钱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建忠并没有为此所动,建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莫非与他的目的相比,物质的诱惑并不算什么?筱岚感觉到她无法掌控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筱岚沉思的时候,建忠的手机响了。

    “喂,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建忠很快结束了通话。

    “筱岚公司要开会,我得马上回去,你别一个人老闷在家里。多出去走走”说着建忠拍拍筱岚的肩膀出了。

    筱岚看着建忠熟悉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头又开始疼痛起来,她回到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瓶药。就着水服了一粒,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窗外满园的春色发呆。

    建忠接到电话立即就赶到了鸿华集团总部位于市中心的办公大楼。这是集团内部在邝则彦出事以后第一次召开中层会议,包括陆建忠,陶文俊在内的原班中层以及一些职工代表都到了公司的会议室。

    陆建忠达到会议室的时候,四十多人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会议由原来的董事长助理兼总经理江启东主持会议,定在下午3:30召开。江启东看到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拿出签到表看了看,他对着满屋的人说:“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一个集团中层干部会议,一是向大家通报两个情况,二是例行公司的制度,对在座的集团骨干人员进行一次考评测试。”

    此话一出口,会议室里立即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测评?还没到年底呢,测什么评呀?”

    “是呀,现在测什么呀?”

    “就是,没听说”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集团对人事的任用都是有着严格的程序的,邝董在位的时候,每年搞的是年终测评,可是效果不好,很多部门都是在走过场,太拘泥于形式,我们这次测评不是年终考核,形式也要变一下。我们要组织你们考试,就在今天。”江启东说。

    “考试?考什么呀?”

    “就是,准备都没有”。

    台下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陆建忠冷静地看着众人的表现,他心里明白,真正的洗牌开始了。江启东就是要通过这样的形式排除异己,按照集团的运作规程。集团内的任何人是不可以无故开除和对中层降级的,这样的做法正好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好了,大家不要议论了,虽然是考试,其实是一个简单的测试,既不像业务测评,也不是投票选举,只要做到独立完成,认真思考,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都能答的很好”江启东说道。

    “下面我通报两个情况,4月20日上午9时在岷山殡仪馆召开邝则彦董市长的追悼会报告已经发出去了,请各位有意参加的按时参加。”

    “邝董的追悼会?”台下又有人开始轻声的议论起来。

    “嗯、好了,大家安静,关于邝董事长的去世,我知道大家心情都很沉痛,我的心情也和大家一样。但是警方还没有得出最后的结论,也不要议论邝董事长的事情。大家毕竟在一起共事多年,邝董为我们集团的建设和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现在逝者已去,我们活着的人更应该秉承他的优良传统,传承他未完成的事业。我们大家要齐心协力的把鸿华集团做大做强,要维护我们这个集体的荣誉,我想这也是邝董的心愿”江启东抬起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下面我向大家宣布一个集团内部董事会的重要决定,经全体股东大会讨论通过,鸿华集团正式与华南社科研究院达成合作协议,以华南社科研究院的无形资产和专利技术,对鸿华集团下属的医药连锁公司注资华南社科科研。研究院的名誉院长,华南科技大学教授樊世杰成为法定投资人,并担任鸿华集团董事长一职”。

    “樊世杰?他是什么关系呀?能一来就当董事长?”台下的人纷纷惊奇的议论,但谁也没给公开的表示反对,这毕竟是股东大会做出的决定,再说了,就算是不妥,这也是股东之间应该讨论的问题,像这样大的集团大多数是属于家族企业。在这之前,大家都猜测邝则彦的家族势力会加入集团高层,可没想到事情来了一个180度的转弯,鸿华集团竟然破天荒的和其他单位合作,并注入了外来的股份。

    陆建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颇感意外,这是一出好戏!可陆建忠也不明白他还能在鸿华集团这块复杂的领域待多久。建忠思量着,看来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樊世杰已经从幕后走了出来,即使樊世杰不是幕后的那个操纵者,那么这个樊世杰也与那个神秘的人物很近了。

    “大家安静,樊董事长明天将参加我们集团的例会,今天我受他之托对集团的人员进行人员情况进行一个摸底,今天的考核结果将呈报给他,并由他对各位的表现逐一评判什么人适合在什么样的工作岗位上工作,这样的调整恐怕或多或少都会有。但这也很正常,很多单位对适合轮岗的岗位都实行了这样的政策,我们也不能一成不变,这是樊董事长的意思,也是董事会做出的决定。好了,下面分发试卷,请大家遵守秩序。”

    江启东的话毕,从侧门走进来一个穿着白风衣的女人。这个女人个子不高,烫着碎碎的小卷发,白皙的脸蛋上略施粉黛,看上去30多岁的样子,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精明劲。,这个女人的出现立即引起了陆建忠的注意,这个人他见过。她正是给邝筱岚看病的心理医生白灵。陆建忠有些疑惑,白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者她原本就是鸿华集团的一员?鸿华集团的员工很多,集团下属的企业有20多家,涉及的行业包括娱乐,医疗、房产等。所有鸿华集团的职工加起来少说也有上千人,陆建忠当然是不可能全都认识的。也许对鸿华集团的情况比较了解的人是邝筱岚。她原来在企划部待过,这个部门在集团总部算是联系企业最多最熟悉情况的一个部门,但现在邝筱岚都被他们排除在外,看来鸿华集团真的面临着巨大的变革。

    白灵手中拿着一摞试卷,逐一发给了在座的每一个人,拿到试卷的陆建忠抬起试卷一看不禁笑了起来,太有意思了!陆建忠想,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测试题,这分明就是心理测试,那些用来对付刚学生的面试问卷都在试卷上,前面的选择题似乎是哪家心理机构用来对人格进行测试的试题,陆建忠粗略看了看,周围的人已经在暗自嘀咕。

    “这算什么呀?”

    “就是这,这也太有意思了”有人在笑。

    “怎么?你们觉得这些题有什么问题吗?”江启东问。

    “呵呵呵”下面的人笑。

    “没问题的话,尽快答吧”江启东点着了一支烟悠闲的抽了起来。

    陆建忠轻轻摇摇头:把戏,唉,用这样的方式选拔测试有些滑稽,也就只有江启东这样的人才能想的出来。

    陶文俊看着试题也觉得挺可笑的,他胡乱的在卷子上迅速的划拉着,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人起身交了卷。

    陆建忠抬着笔一题一题的看,他看得很仔细,他明白江启东这是在试探他们的,但未必不是认真的。有的题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在江启东考察他们的时候,陆建忠也在考察着对方。如果当然只是如果,他们会以这套试卷作为考核依据,陆建忠还真有信心考出一个好成绩。作为刑警的他有着良好的心理素质,对付这些问题,他能做到很坦然,这就像是一份心理测试,对方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陆建忠做完题将试卷交给了白灵,对方抬眼看了自己一眼,陆建忠微笑的朝白灵点点头,转身离去。看见陆建忠交了卷,陶文俊也跟着出来。

    “建忠”陶文俊在建忠身后叫住了他。

    “你也出来啦”建忠笑着说。

    “在一个下雨的夜里,你开着车经过车站,在那儿你正好看到了三个人在等车,他们分别是你心爱的女人,你的好朋友和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你的车只能坐一个人,送他们到目的地,你会怎么办?”陶文俊看着陆建忠微笑着问。

    “我会把我的车借给我的朋友,让他带着那个生命垂危的老人去医院,再开着车去办自己的事儿。我留下来陪我心爱的女友边聊天边等车”建忠从容不迫的说。

    “是个很精彩的答案,看来你想留在鸿华?”陶文俊笑着说。

    “什么不呢?”陆建中意味深长的说。

    “你很聪明,现在的形势你应该很清楚,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陶文俊仍然看着建忠。

    “呵”建忠笑“文俊,你认识樊世杰吗?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是樊世杰去做的还是江启东?”建忠反问。

    “樊世杰是一个搞科研的人,他都没有必要登上鸿华集团董事长的宝座。”

    “你真这么认为?”建忠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不是更有意思了吗?”

    “如果你是为了邝筱岚而留在鸿华,我觉得你会得不偿失”文俊说。

    “文俊,其实我想让你也留下来,鸿华的事情,也许你比我更清楚,鸿华如果以这样幼稚的方式选拔任用人而失去了你,那将是一种损失”建忠认真的说。

    文俊轻轻摇摇头:“建忠,鸿华集团是潭深水,表面的清澈掩饰不了里面的深泽泥潭,切不可陷得太深。”

    “我明白”建忠微笑的点点头,他知道陶文俊去意已决。

    和陶文俊分手后,陆建忠独自一个人在街上行走,他的目的是尚茂林与他街头的秘密联系点一个小茶楼。建忠要把鸿华集团的情况向上尚茂林汇报。陆建忠在街头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转身朝街面上走去,一辆疾驰的轿车飞奔过来,正朝着街面上走着的一个老者冲了过来。建忠一个箭步冲向前将老人一把推出街心,自己则一个踉跄倒在了街面上。疾驰而过的轿车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从陆建忠身旁一闪而过。所幸陆建忠的手臂只是受了点轻伤,蹭破了皮,他连忙起身扶住了跌倒的老人。

    “年轻人,谢谢你。”

    “老人家没事儿吧?”

    “没事儿,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老人在陆建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陆建忠干着这个老者慈祥的面容,有一种学者的风范,他并没有像陆建忠想象的那样惊魂不定,反倒从容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您别这么说,以后出门小心点儿就是了”陆建忠说着礼貌的和老人挥手告别。

    这个老人用深邃的目光远送路建忠。陆建忠则改变了行走的方向,绕到了后门进入。

    陆建忠没想到他救的这个人竟然是未来董事长的岳父曾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