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什么邪术?”
李征急忙捡起地上的纸片人,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发现这个纸片人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只不过背部被画上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李征摸了摸纸片人头部,发现黏糊糊的,应该是米浆之类的东西。
于是他急忙脱下衣服摸了摸后背,果然后背一块地方也是湿漉漉的,沾染了一些米浆。
常规来说,爷爷,屠夫,村长,徐婆婆都是暂时信任得过的。
而今天晚上见到的陌生人,就那个村中的杜傻儿。
但这傻儿一来就忙前忙后,又是画遗像,又是摆祭台。
而且李征压根没有和他走的太近的时候啊。
那么唯一被贴上这东西的可能性。
就是和徐婆婆一起去找王家三房的时候,遇到那个王八子。
而且当时去的时候,是徐婆婆先敲门走在前面。
走的时候,是徐婆婆先走,这样李征的后背就顺利交给了这王八子。
“但这样的话,难道爷爷他们没有发现?还是说爷爷他们想给我一个考验?”
“狗日的王八子绝对不简单,但周云兰的尸体不见了,又是谁招去了?这王八子为何又要针对自己?”
一系列疑惑涌上心头。
“尼玛不管了,尸体不见了也用不着守灵了,还乐的清闲。”
然后李征继续开始比划起来,通过一次次尝试。
他坚信万事开头难,终于在试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时候,他感觉到阳鱼术和阳火有了共鸣共振的现象。
并且利用自身身上的三把火,挥出了一团小火苗。
“呼!不容易啊。”
李征吐出一口浊气。
有了第一次接下来就容易多了,通过一次次尝试,他发现阳鱼术的火苗越来越大了。
直到一下子就可以点燃火盆中的阳火,才停止休息。
此刻李征只感觉肚子发来抗议,于是他拿出包好的血灵子,和腰间的葫芦,开始吃喝起来。
这几天下来,李征觉得这血灵子和鬼母树汁,并没有那般的抗拒了。
因为吃下它们,自己身体可以快速恢复。
“咯咯窝!”
李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有一些泛白了。
随着一声公鸡打鸣传扬开来,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公鸡开始打鸣。
李征也无心睡眠了,他估摸着村中的老人也快来了,果不其然,第一个先来的,依然是爷爷。
见到黑夜中爷爷佝偻着身躯,杵着拐棍,时不时发出咳嗽声,李征急忙迎了上去。
“爷爷你来的真早。”
“拿着,这是今天晚上的收获。”
爷爷笑盈盈地走了过来,然后麻利地塞给李征两个布包和一个葫芦。
“爷爷我好像闯祸了。”
李征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你别告诉我,周云兰的尸体不见了?”
“好像比这个更加糟糕。”
很快李征将昨天晚上的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狗日的王八子敢动老子的孙子?”
爷爷眼中绽放杀机,目光冷冽了起来。
他急忙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李征:“你没事吧?”
“我不是很好吗?”
李征摊了摊手。
“那纸片人呢?给我看看。”
听到爷爷这样问,李征急忙从兜里面拿出那纸片人。
爷爷颤抖的手接过纸片人,然后凌空一抛,手中拐杖一跺地面,那纸片人居然直直地站在了半空。
“好神奇!”
“咚咚!我问你答。”
爷爷面容冷漠,一边敲击着拐杖,一边对着纸片人嘀嘀咕咕起来。
“咿咿呀呀哇哇。”
“你是谁派遣来的?”
“咿呀呀呀。”
“周云兰的尸体呢?”
“咿呀咿呀。”
“为何要来害我征儿?”
“咿呀呀呀呀呀呀”
“好!”
爷爷嘀嘀咕咕一阵之后,眉头更深了,迅即他一把抓住那纸片人,然后就往兜里塞。
“爷爷问到一些什么?”
“确实,王八子派遣这纸片人来的,王八子不爽,我们几个老的不商量,就把邪祟骨给你用了,所以派遣纸片人来,一者是试探你,二者是吓唬你,并不是想要你的命。”
“那周云兰的尸体呢?”
“纸片人说它也不知道,当时和你斗法的时候,有一股另外的邪恶力量,唤走了周云兰。”
“这纸片人是什么原理啊爷爷?”
“这哪里是什么纸片人!里面住着一只小鬼。”
“这个?”
在民间,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就会养小鬼。
据传这小鬼一般都是婴儿的灵魂,或者还没有出生就被打掉的胎儿。
特别是后者是无法下地狱的,要知道生生父母和胎儿的缘分是几世才能够修来的。
一些饮食男女只顾一时纵欲,导致怀上了孩子,而又不想生下来,所以选择堕胎。
这样婴灵怨气是很大的,一般会缠着生生父母,轻者让其生病,走霉运,重者交缠到死。
但这个世界大有不少手艺人,更有不少半吊子手艺人。
正宗的手艺人才能够入得了正宗,半吊子的说的好听叫半吊子,说的不好听都是歪门邪道。
而王八子也算是半吊子手艺人。
他家极其富有,其一是他本身就有算命的本事。
但算命有伤天和,泄密太多反而自身会遭到天谴。
所以王八子学得很聪明,话从来都是说一半,剩下的让别人去猜。
所以不少不懂的人就觉得他算命灵验无比。
其二这王八子背地里干着一些养小鬼的行当。
他平日里游走在十里八村之中,发现一些难产,堕胎,死胎的婴儿,就想办法搞到手。
然后利用邪术,将这些小鬼的人魂抽离,圈养起来。
所以这些小鬼一般没有肉身,但王八子利用各种邪术。
将小鬼的人魂附着在木娃娃,纸片人,木头人等等的身上,然后王八子驱使这些小鬼去作祟。
“爷爷你懂得太多了,那要是这纸片人说谎呢?”
李征不由得更加敬佩爷爷了,但心底又升腾起一个问题。
“哈哈哈,你见过哪个小鬼邪祟,敢在招魂师面前说谎的?我的语言就是法旨,他们不得不尊崇。”
爷爷哈哈一笑,显然是被李征这句话逗乐了。
“不过你小子倒是聪明得很,这天赋和老头子当年有的一拼了。”
爷爷沾沾自喜起来。
“你们爷孙两个笑什么呢?”
村长的声音划破黑暗,缓缓地村长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什么?这一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村长一听顿时着急了,但看着爷爷一副自有算计的样子,村长悬着的心,才安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