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并未找到盔甲。”衙役向县令禀报道。
县令闻言,神情非常震惊。
“查仔细了吗?”县令又问。
“所有箱子都细细查过了,没有。”衙役再次确认道。
“本官亲自去看!”
县令走到那些箱子前亲自查看,可里面放着的的确都是精贵粮食,根本没有一副盔甲。
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得到消息,说盔甲就在西凉王运输的这些货物里面。
可是为什么没有呢?
见状,秦天嘴角微微上扬,当然是他事先藏了起来。
身为特种兵,秦天的嗅觉非常灵敏,他对事物有着超乎常人的判断力。
公孙云柏当初主动找秦天运送货物时,秦天就觉得不对劲。
以公孙家的实力,绝对不会被一群小小的山匪给吓住。
为了几个山匪欠自己这个王爷一个人情,可不值当。
而且公孙家一向以中立着称,公孙云柏主动接触自己,难道是想站在自己这边吗?
自己不过是个身陷险境的西凉王。
就算公孙家要站边也绝对不可能选择,起码不可能选在路上的自己,最少要等到自己活着抵达西凉。
如此来看,公孙云柏的举止非常可疑。
出发后,秦天便想检查一下这些货物。
上官云苓在他之前先查了,没有问题,秦天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
直到那群伏击的山匪出现。
山匪营寨已经空空如也,那山匪又是从何而来?
秦天心中的疑惑再次浓郁几分,他越想越那些货物不对劲。
于是下令,将所有货物全部打开,终于发现了藏在其中的盔甲。
公孙云柏分明是想要借盔甲丢失来陷害自己,心思无比歹毒。
秦天提前发现了盔甲,便决定将盔甲暂时藏起来,来一个将计就计。
现在,县令打开秦天的货物检查,却什么东西也没搜出来,进退两难。
秦天淡漠地看着县令,冷声问道:“盔甲呢?”
县令闻言,知道触怒了秦天,自己也失礼在先,只得恭敬道:“下官失礼,冒犯王爷,请王爷恕罪!”
“你还知我是王爷?”
“本王的粮食全都被你糟蹋了,你说此事如何处理?”秦天冷声问道。
“所有粮食损失,全部都由下官来赔偿!”县令咬牙道。
“本王答应公孙家押镖,这押镖的赔偿又该如何算?”秦天再问。
“也算在下官头上!”
县令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他立马让下人取出一叠银票交给秦天。
秦天看了一眼,足足有两千两,这个数字可不少。
没想到一个县令能拿出这么多钱,看来平时没少贪污。
“看在你认错诚恳,便饶你一次。”
拿了钱,秦天没有再和县令计较。
“带我们去驿站。”
……
樊城,一处僻静的酒楼里,公孙云柏面色阴沉,不停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杯中酒被漫无目的的转动激荡,四处乱溅。
他没有想到这秦天手段竟然如此了得。
先是躲过了山匪刺杀,紧接着又在城门处算计了县令一把。
盔甲没有找出来,反而让县令掏了两千两银子。
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公孙云柏还从未遭遇如此失利。
“唉……”
公孙云柏长叹一口气,将心中的阴郁潜藏起来。
他心中即便有再多的不甘,此刻都不能表现出来。
秦天查到了盔甲,一定知道公孙家在算计他。
现在秦天必然已经把公孙家当成了自己的敌人。
如若真是这样的,那日后再采取行动可就麻烦了。
现在应该赶紧再次出面,尽可能挽回一些秦天的信任,也好方便日后行事。
想到这里,公孙云柏离开酒楼,前往驿站……
秦天入住驿站,依旧按照之前的布置分配手下的胡伟。
有李二牛、岩峰和司徒文轩三人在自己身边,再加上自己手中的复合弓和复合弩,保护自己的安全不成问题。
“咚!咚!咚!”
有人敲响秦天的房门。
“进!”秦天道。
进来的不是别人,是上官云苓和姬月。
“公孙家有蹊跷!”
上官云苓一脸凝重地说道:“根据今天发生的事情判断,公孙家可能已经投靠太子一脉了。”
秦天闻言,点了点头。
公孙家如此算计自己,显然不能是自己的行为。
他和公孙家无冤无仇,所以只能是得到了太子的指示。
“无妨。”秦天淡淡道。
他并未将公孙家放在眼里。
一个小小的公孙家还无法在自己面前掀起多大的浪花。
“听说公孙云柏此人心思恶毒,手段狠辣,你还是小心些为好。”上官云苓提醒道。
秦天点点头,余光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看向窗外,没想到正是公孙云柏。
说曹操曹操就到!
“公孙云柏来了。”秦天道。
“正好,趁机跟他算算之前的账!”上官云苓面带怒色。
秦天却不认可上官云苓的说法,道:“账要算,但不是现在,你先退去,我会会他。”
上官云苓离开后,司徒文轩进入秦天的房间,道:“公孙云柏前来拜见!”
“请他进来!”
刚一进房间,公孙云柏就装作关心的打量着秦天。
“殿下,当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让你有所损失,我会感到非常愧疚的!”
秦天静静地看着公孙云柏表演,并未说话。
“我知道殿下因为这件事生我的气,殿下也知道,家族大了,不好管理。我公孙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人口繁多,家族之间也因为利益斗争分为了很多派系。”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们有些人竟然暗中投靠了太子,想要借助殿下这件事来将公孙家拉向太子一脉。”
“还好殿下顺利解决,说来也应该感谢殿下,算是帮我公孙家解决了一个麻烦。”
公孙云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秦天。
秦天就这么看着他,神色淡淡,一言不发。
“殿下,我向你保证,我公孙家世代经商,绝对不会参与夺嫡之事,这次发生的事情,是场意外。”
公孙云柏深情诉说,秦天依旧不为所动。
“殿下沉默不语,是对我们还有什么意见吗?”公孙云柏问道。
“你说呢?”秦天反问。
公孙云柏闻言脸色难看,但只能强忍下来。
“此事的确是我们公孙家的问题,我愿意代表公孙家向殿下道歉。”公孙云柏道。
秦天冷笑一声:“只有道歉?”
公孙云柏闻言,瞬间明白了秦天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