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第三日,秦霁带着盛清回门。
马车在街上驶过,路人们一看是永王府的,转头就议论起来。
“这赘婿也三朝回门啊,秦氏难得出了一个上门女婿,这门楣还能让他进吗?”
“哈哈哈,我看秦氏还得捧着他,人现在可是郡马。”
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未传到夫妻二人的耳朵里,秦府已经到了。
“父亲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私塾那边授课,我让人去请他过来。”
“不用,我们过去吧,正好重温一下秦先生的课堂。”
见盛清来了兴趣,秦霁牵着她往私塾那边走去。
路上,他还不忘打趣盛清,说一会见面了记得改口喊父亲。
隔得老远,朗朗读书声就传来。
二人走近,在座的子弟们纷纷起身行礼。
“你们继续朗读,我去去就回。”
三人移步到不远处的厅中坐下,秦抒说着叮嘱二人的话。
“多谢父亲教诲。”盛清改口道。
听到这一声父亲,秦抒喜笑颜开,多了一个女儿也好啊。
“郡主的字不知有长进没?平日里多让秦霁教教你。”
“阿清的字很好,不需要我教。”
秦霁立即开口护妻,让老父亲没有话说。
课堂上,秦萱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开口替她七哥打抱不平:
“七哥的脸又没有毁容,帝师之子,仪表堂堂,娶公主也是配的,如今却成了赘婿,外面的那些人说得可难听了。”
这时,她的身后突然出现盛清的脸,被吓了一大跳。
“郡……郡主。”
“九妹唤我七嫂即可。”盛清露出浅笑,“我见你开小差,就好奇过来听听,没想到倒是听见了有趣的东西。”
秦萱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秦抒和秦霁,暗道自己完蛋了,三叔定要罚她抄书。
“七嫂,我就是说闲话,你别放在心里。”
闻言,蹲着的盛清靠近追问:
“那你说说外面的风言风语有什么?你要是说了,我就帮你向父亲求情。”
迟疑几瞬,秦萱将自己昨日去街上听到的话悉数道出,看着盛清的脸色愈发难看,她道:
“都是我家七哥在名声上更吃亏些,郡主可没什么人敢议论。”
其他人还在读书,但是秦萱的话盛清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秦霁走了过来,将盛清给馋扶起来。
“聊些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
夫妻俩去拜见秦家其余长辈,然后留在秦霁从前的院子里等候着用午膳。
“你的心情不好,是不是刚刚九妹跟你说了什么?”
盛清的那点小情绪可瞒不过秦霁,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询问着事情。
对上他关心的眼神,盛清也不想隐瞒,就将事情简洁告知。
“阿晏,委屈你了。”
话音刚落,只见秦霁轻轻皱眉,一把抱住盛清,语气委屈巴巴地:
“阿清,风言风语太多,你补偿我。”
“好,你说怎么补偿?我都答应。”
听到她的回答,秦霁嘴角一勾,低头贴近她的耳边低语。
话说完,盛清的脸也红透了,仰头看着他。
“好,我答应你,今晚随你折腾,那你别因为这些话不高兴。”
闻言,秦霁忽而一笑,哪有半分不高兴的样子,他抬手捏捏盛清的脸颊:
“阿清,其实我真没有放心上,也没有觉得委屈,我选择入赘就想到过这些风言风语。”
“秦家虽好,但是我更稀罕你和父王、母妃,于我而言,你们和盛泽才是我真正的家人。”
“在王府里,让我感觉像是回到了过去在东宫里的温馨日子,除了十二哥不在,一切好似都没有变,这就是我改换身份想要获得的,我很满足现在的幸福美满。”
说完,秦霁含住盛清的嘴唇亲吻,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
一吻毕,盛清靠在他的胸膛上,抬手摩挲着他的胡茬。
“阿晏,你今早刮胡子了吗?”
“刮了啊,扎着你了?”
“有点。”
下一瞬,秦霁勾着嘴角又亲了上来,故意用下巴蹭她。
“坏人,还故意扎我。”盛清娇嗔地瞪着他,“不准亲我了。”
腻歪了一会后,二人去到饭厅和秦家人一起用午膳,吃完饭,回门也算是结束了。
回府的马车里,盛清坐的离秦霁老远,这人刚刚一进马车又抱着她亲,故意用胡茬扎人。
“娘子,我错了,我不敢了。”
说着,秦霁移动屁股坐过来,紧紧地抱住盛清。
“阿清,我回去就刮胡子,晚上定不会再扎着你。”
一听这话,盛清捂住他的嘴,眼神警告他闭嘴。
“好好好,我不白日宣淫,我就安静地抱着你。”
回到王府里,秦霁就去陪着岳父下棋,时不时地瞟向窗外,想着天什么时候才会暗下来啊?
“下棋要专注,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回秦家被欺负了?”
“这倒没有,就是想阿清了。”
正要说帮他撑腰的永王当即将话给咽回去,厉声呵斥他认真点。
最后,一直赢的永王心情大好,便放人离开。
秦霁还没抱着盛清多久,又被叫去了吃晚饭。
“阿清多吃点。”
秦霁体贴的样子被永王夫妻看进眼里,暗暗点点头。
然而,盛清明白这人喂饱自己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手放在桌子下悄悄拧着他的大腿。
千盼万盼下,春宵一刻到来了。
大婚时用的红纱被秦霁给找了出来,他笑呵呵地蒙住盛清的眼睛。
朦胧的视野中,就见他拿起盛清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
“阿清,帮我宽衣解带。”
有了轻纱的遮掩,盛清倒是胆子大了起来,手指解开他的外衣,一层层给他褪下。
“好了。”
话音刚落,秦霁拉着她的手往下。
“还有裤子没脱呢,算了,一会我自己来,那么现在……该我为娘子宽衣了。”
他将人给推倒,看着红纱下的双眼柔情一亲,手掌覆上某处轻轻一握,然后才移到腰带上开始动手。
等不及她的衣物褪完,秦霁自己受不住欲火,一把扯下床幔,压着人肆意妄为,直至天微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