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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不可以

    傅玧珩百无聊赖的玩着他手指,反应过来才担忧地说:“我们就这样偷偷跑出来,会不会不太好啊?”

    看着她乖乖待在旁边,他心里是无尽的满足,掖掖被子贴心的回:“没事,我和傅叔打过招呼了,而且他们也有事要商量,放心吧。”

    她若有所思的松了口气

    想来也是,傅城一下飞机就火急火燎的赶往医院,肯定不只是为了单纯见面,大人的事,小孩子还是不要管了。

    机械手表上的时针驶过一圈,安静的房间传来一阵咕咕声。

    她被逗笑,戳了一下那块儿凸起的腹肌打趣道:“快把它俩给忘了,我们先去吃饭吧,顺便买点菜回来。”

    时煜欣然接受,动作轻柔的摸了一下她头发,怎么都贴不够般蹭了两下侧脸,大手抓摩着小肚子问:“还疼吗?”

    脑袋一时分不清他在问哪里,如果说肚子,傅玧珩没太大感觉,就是有点没力气,如果说别处,那确实隐约有啃咬过的刺痛感……

    她一阵沉默,把脸上的海棠红藏在他颈处微微点头,他弯眉浅笑,安慰似的拍拍她应了句“那我下次轻点。”

    皎洁月光洒在落地窗后,又折进两个人相望的眼眸,微风吹动白纱帘,带来寂静温馨的夜,他先发制人,咽了咽口水说:“我不奢求更多,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好吗?”

    经历过生死离别,才更懂得眼前这份安稳的美好有多难得,傅玧珩捧起他有些沧桑的脸,细细抚摸着,用最真切动人的眼神允声道:“嗯,你也不可以再偷偷把我丢下了,没有你在,我会死的。”

    她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坚强,曾经常在深夜偷偷缅怀那段遗憾的记忆,即使人就在面前,她也不敢接受这莫大的重逢,一切都犹如梦里幻想的那样,只是凭着下意识的想法,道出了压抑两年的情感。

    气氛格外沉静,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羽睫下的深褐色瞳孔正在注视,炽热爱意如烈焰升腾将他思绪烧的干净,心里只有反复询问的“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彻底弥补空缺的那些漫长岁月?”安全感和信任如何重建,是围绕在这段关系恒长而久远的课题。

    树梢唯一的枯叶飘落,风铃牵绕那颗悸动的心脏,连带着傅玧珩的视线,转移到他欲言又止的唇,她情动的开口:“我想要你,现在。”

    不等他拒绝,熟练无比的舌就猝不及防钻入尚未闭合的嘴里,时煜呼吸瞬间紊乱,只得一边吞吐一边去控制她迅速向下的手。

    呜咽声断断续续喘在耳边,他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去擒拿住她手腕,她有些吃痛的后仰一下,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

    时煜眉眼复杂,但从眸子透露着是“不可以,现在还不行”一直到身下热流涌出,她恢复些清醒,取而代之的,是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的羞耻,许是刚才那副纠结的样子让她会错了意,她小声嘟囔着:“我,我可以用手……就像,你帮我那样,我看你很难受,以为你……”

    他微微愣神,耳根随即红了起来,咳嗽两声说:“没有,只是在想我对你亏欠太多,都不知道怎么弥补了。”

    回首往事,那些难熬的日子里全是黎耀的身影,她一时茫然,也不知该怎么办,想了很多,才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眼睛回:“可是……时煜哥哥,也有很多是只有你才能给我的,与其纠结过去,不如一直陪在我身边走向未来吧。”

    他表情坚决而严肃,像在发誓一样对她许诺:“我答应你,以后你的每个时刻,我都不会再缺席了。”

    傅玧珩笑的很明媚,如一抹灿烂的阳光,直直打在他脆弱敏感的心口,她调皮的抓起他手,十指相扣着说:“我刚才想吃巧克力蛋糕,可是现在又不想吃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嘛?”

    冰凝的氛围融化,他低低头,填补了进行到一半的吻,顺着预料之中的结果问:“为什么?”

    她被亲的差点沉陷,晃晃头挪挪身子跨坐在他腿上,视线无比灼热着回:“因为……你的嘴更甜。”

    时煜失笑一声,偏过头去抓捕她耳垂,声音性感又漫不经心道:“撩我呢?”

    她噘噘嘴,有些不高兴他刚刚躲开,报复性的在脖子上还了个牙印,又舔舐着像在安抚,颇为愉悦的问:“所以要继续吗?它好像醒了。”

    “啧……傅小珩,你学坏了啊?”

    “是时老师教得好。”

    他无奈耸耸肩,胡乱抓了把头发就给她拉开些距离,又一下子对上她无辜纯情的脸,暗骂一声吐槽着;“看来我会先死在你身上了。”

    她装听不懂,只是把头靠回他脖子上玩味地勾他腰带,然后被他一下子严厉制止住:“傅,玧,珩,你胆子不小啊?”

    语气很不善,可她不听,自顾自地解着,似有似无说着:“你也不小啊,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时煜很想用行动来证明乱说话的代价是什么,却偏偏赶上特殊时期,也只得咬咬牙在那团软甜上警告:“等你好了,我让你爽个够。”

    随即跳下床骂骂咧咧的去洗澡了。

    她喜欢他这样

    可以不用战战兢兢地担心自己的腿疾,撇开自卑不堪的一面,去做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她很期待,也很怀念

    眼泪是调味品,但不是主旋律。

    而另一边,傅城面色沉重的看着时芸,眉眼间是说不出的复杂。

    “芸姐,还是没有消息吗?”

    她躺坐在粉白病床上摇摇头,手上拿着那瓣橘子,味道是甜的,吃下去是格外的苦涩。

    “没有,知情人仅剩一个,可后来也成精神病吊死了,我在光华县的那段时间打探到的消息也不多,只是听一些老人提起过总是有个女人会去看他,每次都戴着帽子和墨镜,不待多久便会坐着保姆车离开,我想……她应该会和阿晴的死有关吧。”

    傅城明白,她口中的“他”就是许盛国。

    再往后回忆,便就是出国以后的事了。

    他点点头表示;“有这些信息就够了,谢谢你,芸姐。”

    吃完最后一瓣橘子,她扯出一个寡淡的笑说:“没关系,这也是我作为朋友,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