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严淮之挑眉，“是吗？”
少年干笑几声，“对啊，好了，哥，先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快速地说完这句话后，严白一跟后面有妖怪追似的跑远了。
留在原地的青年笑了笑，看来还是课业不够多啊，跑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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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池塘里的鱼又大又肥，甚是惹人喜爱。”
“对啊，我还偷偷捞了一条，放在房内养着……”
“……”
顾煜更完衣，无意间听到守门的婢女小声讨论。
鱼，又大又肥，想到这里，小皇帝不自觉得舔了舔嘴角。
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小皇帝不断偷瞄身旁的青年。
萧云清感觉有人扯住自己的袖子，低头看去，就看到穿着龙袍的小少年咧着大嘴讨好的看向自己。
小皇帝如今愈发圆润可人，笑起来脸上的婴儿肥堆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两下。
这么想着，萧云清也确实这么做了，“何事啊，陛下。”
“老师，窝，朕想去看鱼。”少年音奶奶的，听得人心都化了。
两番对峙之下，青年只能妥协，“好，一炷香。”
“好，多谢老师。”
尾音都是上扬的。
这不，小皇帝已经在湖边开始玩了。
顾煜瞅着这清澈见底的湖，手在水中轻轻撩拨，荡出一圈圈涟漪。
往日没有注意，这湖怎的如此浅，都可以看到底，这样想着，他将手臂伸进湖中，试试看看能不能触到底。
“小九，危险，这湖很深的。”
青年急声制止了顾煜，提着少年的领子向后拖。
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老师，可是朕可以一眼看到底，应当很浅啊。”
萧云清修长的手为少年拍去身上的尘土，起身寻了根很长的棍子，拉着少年走到湖边，“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讲过储光羲的《钓鱼湾》？”
顾煜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半天，青年看他这反应，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他的眉心，“你呀。”
少年捂住额头，“好嘛好嘛，朕记得，朕刚才只是在逗老师玩。”
“潭清疑水浅，你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池底看起来比实际位置要浅，是因池底的光从水中射到水外形成了虚影，让你产生了错觉。”
少年挠挠头，不解地问道，“为何会产生虚影？”
“你可将水内与水外看成两个空间，光从一个空间射入另一空间时，射出的方向会发生变化。
故老渔夫抓鱼，叉鱼时会叉向他所看到的鱼的下方，这是先祖们得出的规律。”萧云清耐心解释着。
“哦～是这样啊，不愧是老师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顾煜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青年。
“皆为书中所得，看来往后你该多读些书了。”萧云清挑眉。
看着少年痛苦的神情，萧云清露出促狭般的笑意。
“一炷香时间已到，陛下该回了。”福全适时的出来提醒。
顾煜一脸悲愤的望向这个自己最信任的贴身太监，“泥……”
小皇帝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回吧，还有奏折未批完。”
听到老师这么说，少年乖乖的跟着走了，临走前告知福全自己晚膳想吃鱼，让人去湖里抓。
就这样，晚上，小皇帝吃了顿全鱼宴。
鱼：“……”泥，好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