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芍听到这更是眼睛都放光,这还是她那个高冷淡漠的主子吗?
熬过了挑石子的过程,包扎的时候,赤芍非常小心而且动作也很柔,再加上外面谢予怀的曲调是安神的。
本就受伤一直在坚持的陆沙棠慢慢昏睡了过去。
赤芍包扎完之后,就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郡主如何了?”谢予怀放下叶子,望着陆沙棠所在的房间。
赤芍端着盆,向他回禀:“郡主的伤势很多都是深可见骨的,可见那些人是抱着必杀的心。”
“而上完药之后,郡主已经睡过去了。”
谢予怀听到深可见骨的时候,手不禁捏住了指骨。
“好,郡主被寻到的消息暂时不要传回皇城。”
赤芍:“属下明白。”
依她和山崖上那些黑衣人交手来看,绝对是被专门训练过的死士,而且招数还有些熟悉。
但她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在哪里和这群人交过手。
谢予怀轻轻推开木门,看着屋内熟睡的陆沙棠,此时她的脸色已经没有了悬崖底下那般的苍白。
脚步轻缓地走近坐在床边,替她拂开脸上散落的发丝。
头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显得很是宁静温柔。
幸好,他找到了她。
随着主人情丝翻动,连接着两人的红线也越发鲜艳。
陆沙棠醒来时,谢予怀已经离开了,但身旁萦绕着的淡淡的檀香让她知道,他来过。
而且在这待了很久。
“棠棠,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了?”
她才睁眼,万物系统就开心地出声。
听到它的声音,陆沙棠心情也好了不少。
“没事了,就算现在上官潇在我这,我还能接着打。”
这一次是她没防备上官潇居然那么远地把北夜冥摇来,如果没有他。
那么她与上官潇之间最多就是平手。
“对了,说起来,这次世界规则下的这么大的功夫,都没把我弄死,它什么反应啊。”
万物系统看了眼系统邮箱,里面有好几封世界规则发来破口大骂的邮件。
“它这次损失了那么大的能量团,气得骂了好多。”
“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把我和棠棠你之间的联系截断。哼!”
知道世界规则很生气,她就舒坦了。
“没事,咱后面收拾它。”
接下来,就该是她反击了。
上官潇不会以为她知道了小说剧情就可以和她打擂台吧。
这本小说的逻辑漏洞太大,上官潇从她的视角来看,是看不到问题的。
她正想着呢,门就被推开,一个农妇进来,看见她苏醒了,连忙开心地朝外喊道:“公子,你夫人醒了。”
陆沙棠:?夫人?谁的夫人!
她一个清清白白大闺女。
谢予怀听见农妇的声音,便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倒了药便端着过来。
“醒了?”
蓦一对上谢予怀看她的视线,好了,她知道是谁的夫人了。
“公子,那我就不打扰你和夫人了,我先去做些吃食,待会儿给您端过来。”农妇看着小两口对视的眼睛和这氛围。
哎呦,都是过来人,她不会去打扰的。
谢予怀朝着农妇点头:“多谢刘大娘。”
刘大娘笑呵呵就走了,还不忘给他们关了个门。
“大娘误会了,但若我说是兄妹,只会令人生疑,索性就直接将错就错了。”谢予怀走近。
向她解释着刚刚刘大娘称呼的事情。
陆沙棠见此也不好扭捏,索性开玩笑道:“国师大人这般风光霁月之人,害我占便宜了呢。”
“无妨,郡主没有介怀便好。”谢予怀端着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白皙如玉的手指捏着药勺把药弄凉。
屋子其实很不错,但谢予怀这样一个人在里面,总让人觉得这屋子与他不搭。
“药已经可以入口了,趁着温热。”他将药递给陆沙棠。
陆沙棠一闻着药味,舌尖就开始泛苦。
做好心理准备后,她拿起药碗,一口闷了。
苦味果不其然地充斥了整个鼻腔。
但嘴边很快就被递了一颗蜜饯。
她惊讶的张开唇,看着谢予怀,然后吃了下去。
又不是小孩子,喝药还需要吃甜。
但别说,这蜜饯还怪好吃的。
谢予怀看着陆沙棠吃下了蜜饯,眉眼间皆带笑意,衣袖下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刚刚碰到陆沙棠唇瓣的地方。
霍楠旭在山崖边看到了黑衣人的尸体,这明显不是前几天杀的,还有另外一波人?
他脑海中立即就浮现了那日遇到的国师。
难不成是他们做的?
沈时园他们回皇城搬来的士兵些也将周围找了个遍,也没有陆沙棠的踪迹。
他找到这个山崖的时候,不愿意去相信陆沙棠掉了下去,但还是让人去山崖下面找了。
已经几日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霍楠旭心中抱有的一点希望也渐渐开始湮灭。
沈时园也来了好几次,跟着一起去找,每天都是垂头丧气,眼眶微红的回来。
“添彩,你说,你说棠棠表姐...”再也说不下去,沈时园抱着添彩眼泪就哐哐直掉。
添彩赶忙拿出帕子给她家公主擦眼泪,安慰:“不会的,郡主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可能,可能现在在哪个地方养伤也说不一定。”
沈时园也这么坚信着,反正她不会放弃找棠棠表姐的。
陆沙棠失踪这几日,几家欢喜几家愁,太后高兴地连喝了几碗汤,之前她好控制的时候,如果丢了这么好的一个棋子,必定心疼不已
可是,现在陆沙棠只会成为她的阻力时,那她就恨不得陆沙棠和她那个不听话的娘一样早早死掉。
上官潇听到北夜冥和她的属下一直没找到陆沙棠的尸首时,只觉得心神不宁。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的尸体,那么这个隐患就一直存在。
还有她的眼睛!哪怕陆沙棠死了,她也要挖出她的眼睛!
现在她瞎了一只眼睛,这都怪陆沙棠!
而公主府则也是每日都派人去陆沙棠失踪的那片林子里去寻找,赵嬷嬷担心地头发都又白了几根。
几日后,陆沙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