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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园。

    左甜这次是坐高铁回来的,路上司机接回来的,回来的时间时候已经能看到黄昏了。

    左甜一路急匆匆的,到了一楼,直奔电梯。

    寒管家:“小姐!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左甜:“我回来拿东西!”

    寒管家:“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我给你邮过去不行吗?”

    左甜:“不行,这东西很重要。”

    寒管家和她一起进了电梯。

    衣帽间。

    左甜来到最里层的房间,打开抽屉,里面是那个玻璃种带翠手镯。

    寒管家:“小姐,您放心吧,你房间里的每件首饰衣服都有编号,每星期我都会按照编号亲自帮你检查一遍。”

    左甜:“从今天开始,它不用有编号了,它不是我的了!”

    寒管家:“你这两天拍八虚了吗?怎么气色不太好啊?”

    左甜:“我没吃完饭呢,我想吃宽粉、帝王蟹和泡芙,麻薯泡芙,我明天就走。”

    寒管家:“嗯,好的,我一会儿就去安排,今天是贝小姐忌日,你去祭拜了吗?”

    左甜:“去了,寒年,你从来都不喊贝清清金夫人,为什么啊?”

    寒管家:“因为这样叫金先生也没有反对过啊。”

    左甜忽然明白了什么,没有反对过,难道在外人眼里十分登对并且恩爱的一对,其实熟人都看的出来,我舅舅根本就不喜欢贝清清吗?

    寒管家:“对了,两个妹妹在楼下写作业呢,你去看看她们吧?”

    左甜:“艺涵和若瑶?小学生诶,我记得舞会的时候还抱过他们两个呢,她俩坐在我手臂上抱着我的脖子亲我,一手一个,真可爱。”

    左甜将手镯放到首饰盒里递给寒管家。

    左甜:“帮我装个袋子,明天我带走。”

    一楼,两个小朋友趴在沙发前的大桌子上写着作业,小小的脑袋像可爱的很。

    左甜端着一盘子泡芙走了过来。

    金若瑶:“啊,姐姐,谢谢你!我最喜欢吃泡芙了。”

    金艺涵:“姐姐,这个字我不会写。”

    左甜:“啊,这个字啊,这样写……”

    左甜看了一眼一年级的课本,十分惊讶的说:“我的天哪,你们记得这么好吗?密密麻麻的笔记,这么清楚的思维导图,我感觉我都做不到。”

    金艺涵:“这不是我们记的,是书上的。”

    左甜:“是借的别人的书吗?”

    左甜一翻,一张塑料布上都是笔记,塑料布下面是正常的书。

    金艺涵:“所有的一年级小朋友的书都是这样的,其他学校的也是这样的。”

    左甜看着金艺涵真诚的眼睛愣住了。

    左甜:“哇,那我当年密密麻麻的写是什么?我的自尊吗?”

    金若瑶:“你没有吗?这不是每个一年级小朋友都有的吗?”

    左甜: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我那时候好多人都叫我大孩子,送我到乡下爷爷奶奶家吃苦受累,被我姑姑一碗热汤面泼后背上疼了好几年,后来我妈妈带我去国外做的植皮……

    左甜:“我那时候,确实没你这条件,就是没赶上,不然我绝对不可能总是让老师……”

    金艺涵:“让老师怎么样?”

    左甜:“没什么,你们教育资源不能说是不错了,那简直嘎嘎好啊,快写吧,写完了早点睡哈。”

    左甜:你小度都摆面前了,你不问它你问我,你太给我面子了吧?!

    左甜走着楼梯上楼,眼神涣散,有些迷茫。

    她一路走到了顶楼,顶楼上有一个大玻璃罩子,合欢公园每天早上都会找人清洗,屋外的毛毛细雨已经变成了中雨,他们不断的拍打着玻璃,昏暗的条件下左甜也没想过要开灯,这里像是休息室,偌大的面积除了几处沙发,再就是顶楼狂欢剩余的一些柜台。

    嘟嘟嘟——

    “喂,你去哪了?”

    “我在顶楼啊,你把饭送上来吧,我还想吃泡芙。”

    半个小时后。

    寒管家推着餐盘到了顶楼,顶楼没有开灯,于是他放大音量:“要开灯吗?”

    左甜听到声音用遥控打开了灯,顿时全场都被照亮,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裹着风衣的左甜身上,亮得左甜不敢睁眼。

    寒管家将才布在一边的柜台上,又拿来了一个舒适的带靠背的滚轮座椅。

    左甜:“寒管家,下雨了。”

    寒管家:“有人拜访。”

    左甜:“谁?”

    寒管家:“夏小姐。”

    左甜:“她这么晚了来干嘛?”

    寒管家:“不知道,不过看上去很生气。”

    左甜:“通一下一楼的电话吧,我可不想看见一只疯狗。”

    寒管家拿出手机拨打一楼的公用电话。

    寒管家:“请夏小姐接电话。”

    然后把电话给了左甜。

    左甜打开公放,不一会儿夏然愤怒的声音响起,左甜伸了伸懒腰,坐到柜台前享用起了美食。

    夏然:“你真是恶毒!陆宁远他做错了什么?能让你把他打成这样?左小姐你知不知道,他肋骨断了两根,手指有好几根骨折了,身上好多发红发紫的地方!”

    左甜:“挺好的啊,大红大紫。”

    夏然:“你……我真服了,我就问是不是你干的?”

    左甜:“是我干的啊,没死吧?”

    夏然:“你为什么这么做啊?你和他无冤无仇的。”

    左甜:“我舅舅身体不好,五年前他带我舅舅去爬山,爬到山顶的时候我舅舅差点死在那儿,我倒是想问问,多大仇多大怨让他差点死在那儿。”

    左甜说话时语气平淡如水,但大颗大颗的泪滴一滴滴地落在洁白的瓷碗上。

    这件事从未被公开过,除了金忘忧和寒管家,几乎没人知道。

    夏然似乎也被震惊到了,五年前,金事佑还在独挑大梁,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里还有现在的金家。

    夏然:“对不起,我不知道,陆宁远确实对不起你舅舅,但他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被送出国,被迫远离亲戚朋友在异国他乡生活的日子,和现在被打成这样,我觉得,该还的也还清了吧。”

    夏然:“左小姐,他是我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人,我喜欢他,希望您不要再为难他了。”

    滴滴滴——

    夏然在雨中离开了合欢庄园,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仿佛也浇灭了她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