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环山路上，有一家特别火爆的老火锅。一般只要到饭点儿，都会挤得人满为患，甚至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好在林相川和张霁阳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9点多，人流已经下去了。
“老师儿，来两盘牛两盘羊、一碗辣椒油和两个麻汁烧饼。”林相川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叫着服务员上菜。
“你怎么对济南这么熟悉？为什么我对天津就啥也不知道，只知道哪里有酒吧。”张霁阳很是疑惑。
毕竟林相川对济南熟悉得就像自己第二家乡，但是天津自己则是一窍不通。
“人各有志，我对吃的比较感兴趣嘛！”林相川宠溺说。
“嘿，你意思我没有什么志向呗？又想挨打了是吧！”张霁阳伸出小粉拳，作势要打。
林相川很配合地左右摆头，“啊啊”两声。
“你有内功，我被震伤了！”
“呵，放过你一次！”张霁阳收拳回来，看在星星面子上原谅你一次。
等火锅食材都到了以后，林相川拿过了麻汁给张霁阳调了她喜欢的小料。
张霁阳左手托着脸庞，无聊地看着林相川，像是在享受林相川的帮忙。
“你刚不是说有事？”
“哦，对。我和好贱他们弄了一个公司，里面给你分了一部分干股，如果挣钱了，你也有份。”林相川手停顿了一下，冷静地说。
“我不要！”张霁阳像是应激一般。
林相川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嘴角上扬，嘟囔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什么也没做，不好意思。”
“这是一个方面，”张霁阳接过林相川配好的调料，调皮地说，“因为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是没有志向～”
林相川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瞪大眼睛看向她。
“哟，我以为张公主只想躺在床上数钱呢，竟然还有自己的想法！”
“你什么意思？我看起来就这么懒惰吗？”张霁阳嘟着个嘴，不良少女再次上线。
“不是看起来……”林相川刚想继续说，就看到张霁阳端起了滚烫的辣椒油，连忙转换口风。
“我是觉得你和我一起干，肯定能展现你的风采！”林相川一本正经地说了违心的话。
“我什么风采，没有三点，我就烀你脸上！”张霁阳装作认真看着林相川。
“三点……”林相川连忙去端张霁阳手里的辣椒油“这个东西这么烫，万一烫坏了你的玉手，这不就不值当了吗，还是我来端着，哈哈。”
“说！三点！”
“第一！”林相川歪着脑袋挠挠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不能说她漂亮，可以请过来当个花瓶吧。
但是编程，张霁阳肯定不会。做公关，他怕张霁阳和客户打起来。写报告？张霁阳上辈子连个表都搞不明白，最后估计还得自己来。
说些什么好呢？
“你很有想法！嗯，你很有想法！”林相川连连点头，为自己点赞。
“你意思我总是能给事情搞出些波折，弄砸事情呗？”张霁阳歪着脑袋，略微可爱。
“怎么会~”林相川尴尬一笑。
“哎！你之前说你想考研，考完研想干什么？”林相川想把这个话题引走。
张霁阳没有说话，而是停下筷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相川，像是看破了他的想法。
“你……要是不想说，也就算了……哈哈。”林相川继续挠头。
“嘁，就会回避问题。下次我让你说我三个优点，你要是说不出来！”张霁阳点着林相川，威胁意味满满。
“我绝对说得比我脑子反应得都快！”林相川连忙竖起三指，对天发誓。
“其实我说要考研，主要是因为我还不想就业。”张霁阳拿起筷子，在火锅里无所事事地挑挑拣拣。
“如果是就业，我妈妈肯定让我考公务员，入编。但是我不喜欢那么安定平和的生活，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像是……”
“像是？”林相川被吸引住了，他很想知道张霁阳到底怎么想的。
这次他想让张霁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而自己去替她完成父母的愿望。
不就是公务员吗，这次不喝这么多酒就行了呗。
不就是脑梗吗，以后我年年体检，我就是不犯病！
“像是一个舞蹈演员，或者一个旅游博主，像B站上的人一样。”
“我真的很喜欢拍照，喜欢记录生活。去好看的地方拍拍拍、吃吃吃，这样自由的生活我很喜欢。”张霁阳咬了咬筷子，满脸期待。
“你喜欢当up主啊！那等我有了钱，弄个MCN，第一个签你！”林相川听到张霁阳的梦想，似乎也很符合他对她的规划，十分的高兴。
“那你想拍的第一个主题是什么？我们可以先谋划一下，在B站上给你打出点儿名堂……你在看什么？”
林相川本来想为张霁阳谋划一番。
他对当up主这件事情颇有心得，现在还不是流量疯涨的时间段，如果抓住流量，说不定张霁阳能像风口上的猪一样飞起来。
哪知道张霁阳像是看到了什么好奇的东西，戴上了卫衣帽子，藏在了桌子后面。
“干嘛？”林相川也被张霁阳拉着一只手往桌子下面拉。
“别说话！”像是间谍街头，俩人双双蜷缩起来。
“喂喂，你要是想这时候和我接吻，也没必要害羞地缩到桌子下面，这里没人认识我们！”林相川会错了意，一脸享受地靠近张霁阳的脸庞。
“嘿，得寸进尺！我是想让你看看刚进来那个人，像不像是操锐翔！”张霁阳脸羞得通红，连忙捂住林相川的嘴巴，指向了门口。
林相川恋恋不舍亲了一下她的纤细玉手，将目光小心翼翼转向门口。
“哎，好像真的是。”林相川被砸了一酒瓶，操锐翔狰狞的面孔这辈子估计也忘不了。
“操……！”林相川腾地站起来，抄起酒瓶子就想上去干架。
张霁阳连忙又把他摁下来：“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操锐翔正在拉着朋友上楼，听见楼下好像有人叫他的姓，好奇地探出脑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又上了楼去。
“你拉我干嘛，我得给他留个终生记忆，是他让我变哈利波特的好吗？！”林相川压低嗓子，激动说。
“你是想被警察叔叔叫去喝茶吗？”
“不想……”
“你要是再打了他，可能出事的就是你不是他了。上次那么严重都能被学校保出来，他家里肯定有背景，你这样贸然上去，不是找死吗？”张霁阳给了林相川一个白眼，无语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林相川点点头。
“你是不是在关心我？”随后又贱兮兮地凑上来，一脸希望的说。
“关爱智障，人人有责！”张霁阳恨铁不成钢。
“……”
“我是这么想的，这次既要他破财，也要他这辈子也对女生拾不起任何的兴趣，你要不要干？”张霁阳眼睛咕噜一转，像是有了绝佳的主意。
“什么？”
“附耳过来。”
“……”
“你确定？你果真是不良少女，你这也太狠了吧？！”
听完张霁阳的想法，林相川满头包袱。这还是那个病榻前悉心照顾自己的张霁阳吗？
确定这不是恶魔么？
“以后你也别惹我，要不然我就给你下一样的套！”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