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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绝不能怀上傅聿川的孩子

    宾利驶入梨园林荫道。

    在院门口停下。

    林特助先行下车走到后车座前,打开车门。傅聿川下了车,时音紧跟其后,双脚站稳便径直朝陈妈走去:“陈妈,晚餐做好了吗?我今天上班的时候刷到醋蒸鸡的图片,好想吃。”

    “还在做呢,我让佣人把这道菜加上去。”

    “谢谢陈妈!”

    时音挽着陈妈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动作自然地进了院子。

    她的举动很平常。

    就是一个贪吃的小姑娘看见了好吃的菜,然后撒娇般地让佣人去做。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林特助觉得怪怪的。

    他站在原地。

    目送傅聿川时音先后进入别墅,总觉得画面不应该是这样。

    先前不管是什么时候,车子停稳了,先生下了车,便会牵上时小姐的手,两人并肩同行,时小姐会挽着先生的手臂,亲昵地靠在他臂膀上,抬起脑袋与他说笑。—

    入夜。

    时音窝在一楼客厅的贵妃椅上,她捧着手机正在与时长天聊天。

    哥哥说时母留下的珠宝品牌已经转移到她名下,让她不要有负担,随心去管理那家珠宝企业。

    时音应着。

    但是,她不会随便去管管。

    既然接住了母亲留下来的珠宝企业,她就要让这个品牌重新回到当年的巅峰,让SK品牌屹立于珠宝之林。

    陈妈进了客厅,身后还跟着几名Chanel专柜的员工,推着一个挂有高定礼服的衣架:“小姐,改制的最后一版晚礼服做好了,您现在试穿一下吗?”

    闻言,时音抬了头。

    镶嵌着无数碎钻的礼服华丽耀眼,也是看见这条裙子,时音才想起所谓的市长夫妇的结婚庆典,好像就是这周。

    傅聿川会带她出席。

    曾经有多期盼这一天,如今她就有多排斥。

    她才不要跟傅聿川出席这次宴会,一旦被公开,圈内的人都会知道她的存在,日后正主阿梨回来,或者傅聿川找到下一任与阿梨更像的女人将她丢弃,到时她就会沦落为上流圈子里最大的笑话。

    她被人耻笑不要紧。

    时音不在乎。

    但她还有哥哥,会连累时长天也丢了面子。她不想哥哥每次出去谈生意,都被人用有色的眼睛看待,取笑他没本事,让自己的妹妹去做傅聿川的情人,做他人的替身。

    没听见时音回复,陈妈以为她没听清,重复了一遍:“小姐,您和先生要出席的宴会在这周五晚上七点举行,晚礼服送过来了,您要不要试穿一下?如果哪里不合适,好再拿去改一下。”

    陈妈很高兴。

    脸上挂满了笑容。

    只要参加了这次宴会,小姐就是先生名正言顺的恋人。日后感情升温,从男女朋友升级成为准未婚夫妇不是问题。

    相较于陈妈的喜悦,时音笑不出来。

    她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点头同意陈妈的说法,上楼去试穿礼服。从穿衣服到佩戴各类首饰,时音都心不在焉。

    站在全身镜前,看着镜中精致贵气的自己,时音沉默。

    该用什么借口才能不参加这个宴会?

    装病?

    不太行。

    这种自残的行为会让她难受,她是个怕疼的人。可是,思来想去,好像除了装病也没有别的办法。

    时音思考得太认真,以至于有人进了房间,走到她身后她也没发现。

    直到男人的手指触碰到她脖颈敏感的肌肤,犹如被电流击中,时音蓦地回过神,抬头便从镜中看见了傅聿川。

    他站在她身后。

    双手拿着一条粉钻宝石项链,打开链扣为她戴上。而后理了理她的长发,顺势握住她的肩头,再抬起眸子与镜内的她对视:“很合身。”

    时音故作镇定,点头应道:“嗯,礼服很漂亮。”

    “明天待在家里休息?”

    “我——”

    “你今晚也没吃多少东西,半碗饭都没吃完,养好身体再去上班。”

    这次绑架事件耽误了时音半月时间,职场变化很快,她今天去傅氏上班,很多东西就已经落下同组的秘书一大截儿。

    她不想脱节。

    也不愿意在大好的年华牺牲自己的事业。

    时音抬头望向他,试探地说:“哥把妈妈的珠宝企业给了我,我想努力工作的同时把SK珠宝品牌重新做起来。二十多天没去上班,感觉融入不了同事们的工作氛围,若是再请一段时间的假来养身体,脱节会更严重。”

    她嗓音轻柔。

    话语中带着讨好的意味儿。

    傅聿川其实挺吃她卖乖讨巧这一套,她天生长了一张乖顺的脸,捏着嗓子柔柔地说话,很像一只柔弱无辜的软猫,很少有人能拒绝她的要求。

    傅总也不例外。

    他低头看她,目光从她漾着水波的美眸移动到她粉嫩的嘴唇。他弯腰,在她唇瓣处吻了一下:“嗯,看你自己,不舒服及时说。”

    他并不是轻吻。

    傅聿川吻着她的唇,手掌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提了起来。他亲吻她的唇角,意图很明显:“生理期结束了?”

    时音默然。

    昨天生理期就结束了,因为不想跟他做,昨晚才装了一把。

    许是今天晚上吃了傅管家做的冰奶昔,他留意到了。时音无从反驳,只能坦白:“结束了。”

    她的尾音还停留在嘴边,身体一轻,毫无准备地被傅聿川打横抱起,去了主卧卧室。—

    夜色渐浓。

    这次时间很长,时音累得全身散架,却没有任何睡意。她仰面躺在床上,目无焦点地注视着上方的白色天花板。

    身旁的人熟睡了。

    他有力的手臂还圈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

    她的肌肤每一寸都沾染着他的气味儿,鼻息间也都是他的气息。时音缓缓偏过头,借着窗外莹白的月光凝视男人轮廓分明的俊脸。

    只有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没有佯装。

    摘下眼镜。

    抛开理性。

    她能窥见他黑眸深处原始的欲望,看见他的炙热与滚烫。抱着她,诱哄她喊他的名字,或是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喊她名字的时候,时音都会生出被他深爱的错觉。

    也许真应了那句话:“男人的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

    他爱的是一个,却可以跟另一个人上床。

    时音小心翼翼将搭在自己腰窝间的那条胳膊拿开,她慢慢坐起身,从他怀里离开。随后掀开被子,动作轻细地下了床。

    地毯上衣物凌乱。

    还散落着好些个杜蕾斯的包装。

    她险些腿软站不稳,时音扶了一把墙壁,才勉强走到沙发旁,拿起自己的包,翻出里头新买的毓婷药瓶。

    昨晚她可以用生理期骗过他。

    骗过一时骗不过一世。

    只要他们俩还在同一个屋檐下,凭着傅聿川喜欢她这副身子的劲儿,就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亲密关系。

    所以。

    中午与苏甜去吃午餐,她临时去了一趟就近的药店,买了一瓶。

    时音拧开盖子,倒了两颗,又觉得不太保险,再倒了两颗出来,一口气吃了四颗。他做了措施,以防万一,她还是吃了药。

    杜绝意外发生。

    她绝不能有傅聿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