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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一个?”

    年轻女人思索一下,又问盛红月道:“你这总共多少个?”

    “总共十个,还有些款式重复的还在竹筐里没拿出来......”

    盛红月应答着,就要将其他的木雕从小竹筐里拿出来。

    那年轻女人抬眼一扫,也没仔细看,只说:“那行,我们都要了。”

    说罢,就从绣着牡丹花和一只栩栩如生蝴蝶的荷包里掏出三百文来。

    “啊......噢,好好。”

    盛红月连连点头,这才从这么大的意外之喜中回过神来,倒是也不急着把木雕拿出来了,反倒是将摊子上的木雕都放进竹筐里,一块儿递了过去,“谢谢您啊。”

    如此爽快且高额的消费倒叫郁雨初和许文君两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年轻女人接过小竹筐后,一只手拎着竹筐,另一只手就扶着老太太的胳膊离开,“行了,咱们早点回去吧,木雕也都买了,您也该满意了吧?”

    老太太“呵呵呵”地笑着,心满意足地乖乖跟着走了。

    “哎呀,今日真是多谢文君你还有雨初妹妹。”

    盛红月捧着沉甸甸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我真不敢想这十个木雕竟然都卖出去了。”

    “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就是三百文钱啊......”

    许文君瞧见这些银子,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果然还是手艺活儿挣得多啊......”郁雨初喃喃道。

    盛红月小心翼翼地将这三百文钱收好,又起身从摊位后绕出去了,“你们等会啊,我出去一下。”

    “倒是真不知道我这好几筐菜要卖到什么时候呢。”

    许文君见盛红月这么轻易地就收摊了,自己往日里都要等好久才能卖出大半的菜,倒是有些失落。

    “没事的,文君姐。”

    郁雨初安慰道:“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去两个大酒楼那儿碰碰运气呗。”

    “哎,你说的也是。”许文君点一点头,勉强振作起来。

    郁雨初看着盛红月轻快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又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海货,叹了口气,得,也还剩这么多呢,自己还得加把劲。

    深吸了一口气,她就继续吆喝起来:

    “新鲜的海货哎——海螺——海虹——”

    一个正牵着孩子的中年女人刚在许文君这儿买了些菜,又瞥见郁雨初摊子上的海货,问道:“妹子,你这些海螺什么价钱?”

    “大海螺八文钱一个,小海螺四文钱一个。”郁雨初回答道。

    中年女人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又问:“那边上那个贝壳呢,那是什么?”

    “这叫海虹,又叫贻贝。”

    郁雨初很是热情地介绍道:“营养丰富,味道鲜美,更是有增强体质的好效果,您烧的话就按寻常贝类来做就成。十文钱一个,您要买一个尝尝吗?”

    年轻女人被说动了,点一点头后道:“行啊。那就来两个尝尝,顺便再给我拿四个小海螺。”

    “哎哎,好。”郁雨初应声,手脚麻利地就拿出布包来给她扎好了。

    这一下就是三十六文钱进账,郁雨初还是挺高兴的。

    “姑娘,你这海虹看着倒是很大,多少文一只?”一个年轻女人走过来,蹲下身仔细地瞧着,还拿起来翻看了一下。

    “十文钱一只。”郁雨初答道,又继续推销,“这些海货都是我今儿半夜在贝沙村海滩上得的。”

    “贝沙村?”年轻女人下意识地反问一声,随口道:“这倒是有些远了。”

    “还好啦,主要咱们尚阳县最热闹嘛。”郁雨初笑道。

    “嗯......那我要四只。”年轻女人想了想,继续道。

    “好嘞!”郁雨初轻快地应了。

    又是四十文到手。

    忙里偷闲,瞥见许文君今天的生意也是不错,这会儿就只剩一筐菜了。

    过了一会,又来了个中年男子在郁雨初的摊子前驻足,问道:“老板,你这海螺怎么卖啊?”

    “大的八文钱一个,小的四文钱一个。”郁雨初答道。

    “行啊......”

    中年男子点点头,“那给我拿四个大的两个小的吧。”

    “好。”郁雨初点一点头,算道,“大的四个是三十二文钱,小的两个八文钱......正好四十文哈。”

    郁雨初收下这四十文钱,再抬头看许文君,惊讶地发现她今天的菜竟都卖完了。

    “文君姐,你今日生意倒好。”郁雨初说道。

    “真是呢。”许文君先前还在羡慕盛红月,现下倒是自己也乐了,“没想到红月一来我今天的生意就这样好,没准还真是沾了她的运势呢。”

    郁雨初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不过红月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说的也是......”

    许文君喃喃道,又开始担心起来:“呀,雨初,你说她会不会迷路了?这儿有些街道确实弯弯绕绕的......”

    郁雨初原先还觉得没什么,此刻听许文君一分析,面色也凝重起来,提议道:“那我们现在去找找?”

    “找什么呢?”

    突然,盛红月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出现在她们眼前,笑眯眯的,手里还捧着个油纸包。

    “红月,你可真是要吓死我们!”

    许文君嗔怪一句,抬手扶了扶自己心口,这才镇定下来,“方才雨初还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们正要求找你呢。”

    “哎呀,倒是我的不是了。”盛红月半开玩笑地赔罪道。

    郁雨初问道:“红月姐,你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