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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 为难

    林锦鲤一进房间,就把门拴上了,跟着来照顾她的人都没来的及进去。

    “夫人,小的伺候您更衣。”

    侍从敲了几下,喊了两声,都不见林锦鲤开门回应,只好守在外面等传。

    林锦鲤这一顿骚操作,不止看傻了伺候的人,也看傻了苏夏和姜泽。

    这下,难过的不难过了,高兴的也不高兴了,都乖乖睡觉去。

    苏夏那边早早的就吹灯睡下,心里有点酸楚。

    但他本来就是个内敛的人,如今,妻主好歹谁哪里也没去不是。

    姜泽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林锦鲤,低骂了一句。

    “骗子。”

    十八守在门口接嘴

    “公子是说夫人吗?她确实是个骗子,之前还骗我银子呢。”

    公子说让支给他,找账房,就只补了那个女人买礼物的银子给他,吃饭住宿的都不肯补。

    要不说账房都抠呢,明明不是自己家的银钱,那一分一厘的,看的却比主人家还紧。

    姜泽不理他,自顾自又笑了。

    “真是有趣。”

    十八在门口,白眼都翻上了天,自己家公子这是又发神经了。

    十七端着水进门,看他这样,拍了他一下,他不满的瞪了十七一眼,自己出去生闷气去了。

    卯时刚至,林锦鲤就被人叫醒,自己拿着衣裙穿好才去开门。

    守在门口的侍从见林锦鲤自己穿好起来了,就要去叫苏夏和姜泽。

    林锦鲤直接让人别打扰他们,睡到什么时候起都行。

    穿戴整齐的云爹爹刚到东厢就听到这话,脸立马就拉了下来,等林锦鲤一走,就叫人服侍两位郎君起来。

    林锦鲤在膳厅吃饭,就见苏夏和姜泽都过来了,一个眼睛有点红,一个顶着黑眼圈。

    “你们怎么起这么早,不是说了,让他们不用叫你们吗?”

    姜泽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云爹爹,不说话,林锦鲤瞬间就明白了。

    她知道这个云爹爹是太女的奶爹,姜泽有几分憷他。

    不过找个时间她还是要跟他谈谈的,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在这个小地方弄这么多规矩实在没有必要。

    又没有长辈,又没有外人的,这些规矩以后再注意也不迟。

    到时候跟姜泽商量一下,让他把那个叫巧爹爹的送回去。

    她冷眼看了几天,那人对苏夏很是看不上,当面一套 ,背后一套。

    既然要住在一起,说她脸皮厚也好,说她不要脸也好,她都不愿意看着别人欺负苏夏。

    正好,侍从仆人们的规矩就让云爹爹管着,给他找点事干,免得老盯着姜泽和她房里的事。

    林锦鲤去上课,管事要拨一个仆从跟着她,说是以后就做她的书童。

    林锦鲤自然不要,她要书童也会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

    这些不知道是太女送来的,还是太傅送来的,她不怎么想用。

    管家跟着林锦鲤说了半天,也没说服她,只好叫了一个机灵的送她到肖宅。

    林锦鲤翻白眼,为了教她,肖博士住的地方离这里才几分钟的路,那有啥好送的。

    不过上课到时间快到了,也懒得同她掰扯。

    林锦鲤挺着个肚子跑的挺快,到肖博士那里的时候她才刚吃完饭,正在净手。

    见人到了,肖博士直接带她去了书房。

    刷刷出了几道题,让林锦鲤自己先答。

    她自己老神在在的在一边看书。

    林锦鲤知道,肖大人这是要摸她的底了。

    拿起毛笔就开始顺着自己的思路做,完事后,放下毛笔。

    肖博士已看了过来

    “做完了?”

    “是。”

    林锦鲤躬身,双手将答卷递上。

    肖博士一脸平静的仔细翻阅。

    林锦鲤站在她前面,很有一种高中做数学题,被老师叫上去当众改错的紧张感。

    站着等了好一会儿,肖翠元才没什么表情的说了两个字。

    “尚可。”

    实际上她心里是满意的,虽然文笔略差,不过胜在思路开阔,有自己的见解,让人耳目一新。

    在这样文风不盛的地方,已经很是难得,就是这一手字,还得好好磨练。

    林锦鲤一听尚可,就有些泄气。

    她已经用尽全力去答了,没想到连个不错都没得到,那她还有希望考过乡试吗?

    肖翠元一看林锦鲤的样子就知道,她被打击到了。

    “学问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有时时刻刻严格要求自己,才能在科举一途走的更远,更稳。”

    林锦鲤不禁感到羞惭,这一段时间她确实放松了许多。

    “先生说的是,学生受教了。”

    见林锦鲤听的进劝,肖翠元更满意了些,这要不是太女的儿媳,她都想收为弟子了。

    确实有些天赋,不过如今她可不敢。

    “你这笔字还得好好练,正所谓字如其人,人亦如字,书,心画也。”

    “这一月,上午先将精力放在行文练字上,下午讲典籍释义。”

    林锦鲤赶紧应下。

    不得不说,一对一名师就是不同,几道题的事,就把她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摸的一清二楚。

    自此,林锦鲤便过上了白天上学,晚上躲夫郎的日子。

    一连大半个月自己睡的姜泽不干了。

    在林锦鲤回家就缩进自己睡的那一间屋子感叹,如今不止学习越来越难,躲夫郎也越来越难的时候。

    姜泽直接上房揭瓦,从房顶跳了下来。

    林锦鲤一脸懵逼的看着黑洞洞的屋顶,这要是下雨,床还能保住吗?

    “妻主这是什么意思,是嫌我们这些做夫郎的伺候的不好?

    天天回家就往房里跑,如今更是照面都不同我们打了?”

    一见林锦鲤,姜泽就质问开来,整个逼近她,眼神沉郁。

    好像要是不给他个满意的答案,他就要把林锦鲤生吃活剥了似的。

    他这大半个月算是明白那人为什么会越来越疯魔。

    这样形影相吊的日子,可太磨人了,比他受伤蛊毒发作也不遑多让,都是钝刀子割肉,一个是身上,一个是心上。

    林锦鲤一看他这模样,冷汗当即就划过额头,言语不清。

    “哪,哪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她就是不知道该去哪儿。

    天天两个门神盯着她。

    再说,她一直都有选择恐惧症的。

    一遇到不好抉择的事,就会不自觉的逃避,直到不得不面对为止。

    她自己也知道这个缺点,就是改不了。

    “我们说好了,一人一晚,你满意了?”

    姜泽也算知道她了。

    这人就是闷葫芦,等她自己开口挑一个,那等下辈子吧。

    “那,今晚我去哪?”林锦鲤小心翼翼的询问。

    “那当然是谁请出去的今晚就去谁那!”

    姜泽又得意起来。

    一点没在意他爬房顶的时候,云爹爹眼睛都抖红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