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曦冷笑一声，轻轻吻着她的耳垂，气息吐在耳边。
“你的人和你的命，都是我的。就算要你的命，也得是我亲自动手。”
他穿好了衣裳，高高睥睨着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跟我闹绝食。我没让你死之前别耍花样，否则，让你的丫头给你陪葬。”
喜儿端着饭进来时，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得合不拢嘴。
“小姐，这是......”
沈娇动了动身子，带着细细的链子发出响声。她眼中无光，声音嘶哑：“喏，这就是你说的上心，可没有比这更上心的了。”
喜儿看着她满身的伤痕，以及被铁链束缚住的双脚，面色复杂。低声道：“世子......世子怎么能......”
她恍若未闻，看了眼桌上的吃食，淡淡道：“扶我起来吧。”
铁链的长短明显经过设计，她只能坐到桌子旁边，连窗户和门口都够不着。
饭食的分量也不多，一碗清粥，两碟小菜，一块酥饼，一碟切得薄薄的酱肘子。
喜儿欲言又止，道：“这饭菜是有些简单，都是世子说，让看着小姐全部吃完。”
她没多说什么，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去，味同嚼蜡。吃不下，便使劲塞。
皱着眉塞进最后一口肘子时，喜儿终于看不下去，掩面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世子他，明明和赵宇凌那些人不一样啊。”
她拼命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沉默了很久。
轻声道：“你现在，还有机会出门吗？”
喜儿摇摇头，又点点头：“世子发了话，离开这儿肯定是不行，不过托人送个信还有机会。那封信被世子拿走了，要不再写一个试试？”
她摇摇头：“顾不上别人了。”
抬起眸子，眼中没了从前璀璨的光芒。“顾廷曦要报复我，你跟在我身边，不会有好下场的。想要求一条生路，就要想办法。”
喜儿愣了一瞬，一脸紧张：“那可怎么办？”
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轻轻道：“你记不记得，从这里到侯府，中间要经过一条很宽的河流。”
喜儿点点头，“我知道，那天游船的地方。”
她垂眸，声音轻而冷静：“最近宫里不安稳，传个消息叫顾廷曦进宫也很正常。等他走了，若是再碰到意外，就不一定能稳住了吧。”
喜儿反应了片刻，惊讶道：“你是想跳河求生？可那河又宽又广，说不定就......就真的没命了啊。”
她轻轻笑了一声，“还有办法吗？”
抬头看向窗外，微弱的光透过密封的窗户洒了进来，落下斑驳痕迹。
“我们这种人于权势而言不过蝼蚁，从进京的那一天起，我的命就已经不是我的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娘曾经让我好好活下去，可她不知道，没有父母的孩子就像无根的草。也许那一年，我就该和她一起去的。”
闻言，喜儿只觉得心中酸涩。
她又道：“只是没想到会连累你，早知道，一开始就把你打发了。”
喜儿没忍住，声音带了哭腔：“不是的。我没人在乎、没人管，一直都是最底层的奴才。沈小姐还给我身契，让我能选择自己的命运，我那天就想，要一辈子都陪着你。”
她苦笑一声，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随意的一个动作，随口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姚馨月改变了她的命运，顾廷曦则可以要了她的命。
翌日，天刚黑，顾廷曦便过来了。
似乎心情有些烦躁，一句也没说，便解开腰带，将她按了下去。
她本就穿着寝衣，三两下便被褪了下去。
口中刚吐出一声低吟，就被塞进一团衣物，接着便是猛烈的横冲直撞，可她硬是一点声音也喊不出来，只能死死咬住口中的衣裳。
许久，男人才停了下来。
重重的喘息吐在她的耳边，她忍不住往旁边瑟缩了点。
顾廷曦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沉声道：“今日倒算听话。”
随手取下她嘴里的东西，伸手抚上去，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蹭着柔软的红唇，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主人玩弄的宠物。
长长的眼睫颤了颤，轻声道：“世子，我有话想跟你说。”
顾廷曦懒懒道：“别想让我放你走。”
她顿了顿，在他怀里侧过身来，小心翼翼地伸手，覆上他精壮的胸膛。“我不跑了。”
顾廷曦的身子似乎僵硬了一点，沉声道：“什么意思？”
娇嫩的小脸贴着他的身子蹭了蹭，轻轻道：“我不想跑了，也不敢跑了，世子以后不必再防着我了。”
顾廷曦抬手掐住她的下巴，眯起眼睛打量着：“你又在撒什么谎。”
她垂下眼眸，嗔道：“世子真有意思，难不成非要我说让我走之类的，才相信吗。”
顾廷曦顿了顿，语气中仍然带着质疑：“想让我给你解开链子？”
她轻轻摇了摇头，“既然不会离开，那这样也无所谓。世子喜欢，就绑着好了。”
顾廷曦眼眸深邃，盯着她瞧了半晌，终是道：“行。反正我年后就打算纳你入府，你早早想明白了也好。”
她有些诧异地仰起小脸：“纳我入府？”
顾廷曦勾起嘴角，看过来眼神中带着警告：“是啊，我要把你绑在身边，慢慢折磨你，折磨一辈子，看你还敢再骗我。”
她一时语塞，呆呆地望着他。
顾廷曦微微挑眉，看着她依然潮红的小脸和氤氲的双眸，没忍住又亲了上去。灵巧的舌顺势滑进去，吸吮着那片柔软。
半晌，怀中的人便喘不过气来，轻轻推开他，道：“世子可想清楚了，我身份卑微，怕是难入高门。”
顾廷曦慵懒地笑了笑，“一个妾室而已，我还做得了主。”
顿了顿，又道：“你放心，若是日后家中要我娶妻，也定会寻一个出身不高的女人。我的府里还是你做主，不会有人欺负了你。”
她将小脸埋在男人怀里，遮住眼底的凉意。闷声道：“世子是要，宠妾灭妻吗。”
顾廷曦环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沉声道：“那要看你，想不想狐媚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