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很长，速度却很快。来的时候走了近半个月，如今不到五天，就已经到了山西境内。
她乘的马车奢华又舒适，虽不是真正的太后仪仗，也是凉州城能找出来的最宽敞的了。整日不是躺着就是卧着，因此倒不觉得疲累。
掀起帘子瞧了瞧，见顾廷曦骑马走在前方，脊背笔直，一时有些发呆。这几日里，两人几乎没有打过正面，每每瞧见他，她就扭头躲地远远的。
一名侍卫骑着马靠了过来，弯腰低声道：“娘娘，冯公公说，天色不早了，就在前方客栈落脚吧。”
她点点头，放下了帘子。
客栈自然是城里最繁华的，他们这一路虽不张扬，却也没有刻意隐瞒，每到一地，基本都有当地官府整肃周边。
如今这客栈也早已被清空，她一人独自住在三楼客房，冯时、王直等人安排在二楼，一楼是侍卫和其他太监。
至于顾廷曦，冯时当时笑眯眯地说道：“都督是皇亲，奴才们不敢与都督平起平坐。后院是另外辟出来的清净住所，还请都督自便。”
沈娇原本觉得，以顾廷曦的脾气肯定要骂他几句，没想到二话没说就领着人去了后院。
更没想到，这狗东西竟敢大半夜爬她的窗户！
听见窗拴轻轻落下时，她还觉得是自己听错，直到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逼近床前，才惊得瞠目结舌。
睁大了眼睛道：“你怎么来了？”
男人负手立在床边，月光洒在一边脸上，另一边则隐入黑暗，一双眼睛幽邃如深海旋涡。
顾廷曦。
他低低开口，嗓音里像是压着一场将落未落的大雨：“沈娇，你在躲我？”
她侧过脸去，没有应声。
男人低笑一声，“我告诉过你，生平最恨被人欺骗。你倒是有种，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有时候真想挖出你的心看一看，里头到底是什么。”
她内心生出一丝畏惧，声音有一丝颤抖：“我是亲封的太后，有......有圣旨的，你不能这样。”
顾廷曦的笑声轻而嚣张，微微扬起的嘴角宛如地狱恶鬼。“太后娘娘啊，有趣，真有趣。我这辈子......还没有尝过太后的滋味呢。”
她不自觉地往后缩去，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了惊慌：“你疯了......外面有人。”
顾廷曦一步步逼近，大手一捞便将她摁在了身前：“我是疯了，我真想知道，如今的太后和曾经的贱妾有什么区别，是不是更爽，更有滋味，嗯？”
“啪！”
“不许你侮辱我。”她泪汪汪的眸子里带着一股子执着，微微颤抖的身子又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扇出那一巴掌。
顾廷曦也愣了一瞬，随后便压抑地笑了出来。狠狠地撕下她身上的寝衣，单手摁住她纤细的手腕，腾出另一只手肆意发泄起来。
大手触及之处，满是青紫和於痕。
沈娇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地承受着男人的雷霆之怒，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饶是如此，门外还是响起了敲门声：“娘娘，奴才听见您屋子里有动静，可是磕了碰了？要不要点一盏灯？”
沈娇死死攥住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逼着自己不发出一丝异样的声音：“没事，我方才睡不着，起来走了走，如今已睡下了。”
说话间，男人还在她身上起伏着，嘴角的笑容越发骄纵。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缓缓俯下脑袋凑上了她的胸前，将那里含在了口中，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在她差点叫出声的时候，大手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彻底将呜咽声逼了回去。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暴戾的动作。
她有些绝望地闭上眼，顾廷曦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对过她了，后来的欢好都十分温柔，事事以她的感受为重。连她喊一声“疼”，都要停下来稍加安抚。
可今夜......顾廷曦恨她，除非他自己发泄够了，否则是不会放过她的。
两行清泪从眼角落下，逐渐打湿枕边。
过了许久，她只觉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上出了许多汗，几缕长发黏在湿漉漉的鬓边。
男人缓缓起身，一只胳膊撑在枕边，低声道：“也不过如此，还不如做妾时候放得开。”
她才受了这样的欺辱，还要再受言语上的侮辱。想打他却没又半点力气，有气无力地道：“那都督大可不必再来找我了。”
男人冷笑一声，掐住她的下巴：“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这话从前就作数，以后也作数。”
她闭上眼，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顾廷曦见状，似乎也来了气，狠狠甩开手，起身去穿了衣裳。“有本事就让冯时躺在你跟前，我倒还顾忌几分。否则，哼。”
她实在没忍住，丢了一个软枕过去。
门外值守的小太监听见了动静，忙推门进来瞧：“娘娘，这是怎么了？”
几乎同一时间，顾廷曦轻巧地从窗户翻身跳了下去。那小太监进来时，只看到微微打开的窗户，以及丢在地上的软枕。
她闭了闭眼，有些力不从心地道：“没事，方才做噩梦，梦见被狗咬了，随手就把软枕丢了。”
小太监低着头进来，目不斜视地捡起软枕放在一边，又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退出去前还问了句：“娘娘，要不要留一盏灯？”
她摇了摇头，“光照着，怕又睡不着了。”
小太监便悄悄退了出去。
屋子又陷入了沉寂，她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觉得浑身又疼又累。
他说，贱妾。
他总是要这样羞辱她。
不过，就快要结束了吧，等进宫了，层层高墙隔着，顾廷曦一个外臣，想必就没有办法再这么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