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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来到了斯莱特林的餐桌,桌子上除了丰盛的早餐外,还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

    高尔嘴里塞的满满的,笨重的脑袋又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眼睛还在四处张望寻找着食物。

    坐在他旁边的德拉科看到我来了,依旧拖着长腔继续对话,不过还是自动往旁边挪了一些位置让我坐下。

    德拉科没有注意到我的精心装扮,但还是转过头说声:“早上好,潘西。”

    “早上好,德拉科。”我摆出最完美的笑容。

    “这是妈妈给你的包裹,应该跟我一样是糖果吧”德拉科边说边把包裹推到我面前。

    “纳西莎阿姨也给我送了糖果?”我的语气有着抑制不住的惊喜。

    纳西莎阿姨的糖果真的很好吃,可惜被母亲认为吃糖果会影响一个淑女的形象。

    所以每一次去马尔福庄园我都要把嘴巴塞的满满的,甚至有时候还会和德拉科抢他最喜欢吃的青苹果味道的糖果。

    “不知道纳西莎阿姨这次会做什么味道?”我好奇地拆开包裹。

    德拉科不想继续对话,把头扭向西奥多继续刚才的谈话,似乎又是什么魁地奇。

    除了纳西莎阿姨的礼物,我就只收到一张外祖父从法国寄来信。

    母亲说外祖父生病了,所以在我开学前就回到法国,其实是这一次父亲又惹母亲生气了。

    每一次父亲和母亲吵架后,母亲被气急了都会编造外祖父病重的假消息回到法国老家。

    小时候我信以为真,悲痛欲绝,哭闹着要和母亲一起去看自己亲爱的外祖父,还带着存了好久零花钱买的恢复身体的高价魔药。

    结果看到快乐如顽童的外祖父,骑着飞天扫帚做着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但我却受到了惊吓。以为外祖父病重后还疯了就一下子病倒了好几个星期。

    外祖父知道自己被当成靶子,还让外孙女担忧到病重。就气得把母亲赶回去英国顺便臭骂了父亲一顿。

    不过母亲现在一和父亲吵架,还是喜欢拿着外祖父生病的借口逼着父亲把她从法国请回来,外祖父每一次都要情真意切地写信告诉我他身体很好,好到能和他的学生一起打魁地奇。

    所以开学第一天,我亲爱的父亲和母亲忙着处理自己的纷争,哪里还记得给我写信。

    当然了艾丽斯她们肯定忙着认识新的同学,深深陷入新学校的魅力之中。我撅着嘴,发誓如果她们还不给我写信,在圣诞节的时候绝对不给她们准备礼物。

    我挑了一颗透明绿色的糖果含着,拿着勺子一边搅动着麦片一边侧着头耐心地听德拉科讲话。

    有时候真搞不懂德拉科为什么这么喜欢聊魁地奇。

    听说以后还会有魁地奇会选拔人选,那德拉科肯定会入选。

    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骑着扫帚飞来飞去,高空俯瞰的情形太恐怖了。

    思绪越发飘散,又想到等会上变形课德拉科会坐在第几排,魔药课他想和谁一组。

    一想到魔药科会处理青蛙的粘液的画面,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

    突然间,搅动麦片的胳膊被旁边的人一顶,整个盘子倾倒在我崭新的袍子,我惊慌失措地大叫,斯莱特林桌上高年级顺着惊呼声统一看向我。

    而对于这一切我都没注意,只知道自己开学第一天漂亮的袍子就这样被毁了,怒气冲天地瞪着撞我的始作俑者,竟然发现是昨天那个不礼貌,眼神不善的男孩。

    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一句对不起,然后不再理睬径直离开礼堂。

    他的举动让我更加愤怒地想拿起面前的麦片倒在他身上。

    “潘西,布雷森应该不是故意的”西奥多和德拉科注意到骚动,停止了交谈,西奥多温和地劝说。

    “什么不小心,我和他坐的那么远,他明明是故意碰倒我的麦片的。”我转过头气冲冲地对米里森吼道。

    “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我狠狠地盯着那个走远的背影。

    “潘西,你能不能小声些。”德拉科转过来,苍白的脸上出现愤怒的红色。

    “对呀,潘西,你快把盘子放下,教授们都注意到了。”莫西拉着我的袍子,低声地凑在我耳边说。

    果然,斯内普教授对我皱眉头,似乎对我的吵闹很烦心。连坐在大厅最前排的穿着翠绿色袍子的女老师也立刻向我投来责备的目光。

    我只好气呼呼地坐下来,雪梨儿对我施展了清理一新,柔声劝慰了下就回到高年级的用餐位置。转眼间斯莱特林餐桌上的高年级又继续谈笑,吃早餐,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我冷哼一声,给布雷森在心里标注为凯特二号—而凯特,是我有史以来最讨厌的人,现在这个布雷森讨厌程度和凯特不分上下。

    我重新坐下拿起面包吃起来,心情也慢慢平复了。

    过了好一会,我和西奥多聊得越发开心,他可真厉害,不到一晚就清楚有多少贵族在斯莱特林。

    让人诧异的是竟然有一年级竟然还有麻瓜。

    一抬头就看到安娜·布朗埋着头不停往嘴巴里面塞东西,嘴巴鼓起来的样子就像黏糊糊丑陋的青蛙。

    我裂开了嘴巴,碰了西奥多的手臂,“就像她一样吗?”

    西奥多顺着我的眼神望过去,温和地笑了笑,带着无可奈何的语气说:“我不清楚。”

    我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也对西奥多模糊不清的态度不满意。就像他在魔法部的父亲一样独善其身,一样圆滑,从来不发表任何意见。

    我记得小时候我喜欢指挥别人去爬树帮我拿到最绿的叶子,或者喜欢和德拉科一起让出身比我们低的贵族穿滑稽的衣服跳舞。

    每当看到他们露出羞涩惶恐的表情的时候我总会哈哈大笑,而西奥多则像个忧愁的小老头皱着眉头。

    我知道他不喜欢加入我们。我还和德拉科抱怨过西奥多总像个木头一样,不懂得从中获得快乐。

    但德拉科并不在意,实际上西奥多是德拉科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有时候我觉得我和德拉科能够从六岁初见一直到此刻在霍格沃滋学校一起吃早餐而感到奇妙。我和他有那么多的不同。

    就像德拉科不认可我的朋友圈,我也一样无法理解他的朋友圈,但很多年的默契总会让我们在彼此朋友圈之间产生一种无法斩断的连接。

    德拉科打魁地奇还是会拉着我和艾丽斯这些不喜欢魁地奇的女孩子们,我参加舞会,德拉科和西奥多他们再怎么不愿意也会穿上最华丽的巫师袍出席。

    或许是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让我的心情变好一些,我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