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让人瑟瑟发抖,教授是我们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斯内普教授。
当他上课拿起名册一念到哈利·波特就顿住,然后用一种讽刺的语气向全部宣布哈利·波特的存在是多么可笑。
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哧哧地笑起来。
看着哈利·波特窘迫地回答不上来问题,我的下巴高高仰起来,得意地勾起嘴唇。
就如斯内普教授所说的:“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哈利·波特从入学开始就是高度话题人物,在餐桌上,在课堂上包括在厕所里面都有人在谈论他。
即便是不屑于格兰芬多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也会盯着哈利·波特窃窃私语。
只要哈利·波特一出现,大家就会停止原来的讨论,然后展开一堆围绕他的话题。如果他再不小心露出他的闪电疤痕,那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想要凑近去看。
德拉科则认为哈利·波特并不值得这么多的关注,对每次话题突然转向所谓的救世主而感到厌烦。
所以当斯内普教授识破并且证明哈利·波特徒有虚表的时候,德拉科一扫之前郁闷的心情,笑得嘴巴都开裂开了。
但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当我真正用手触摸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齿的时候,我的心情一下子沉在了谷底,心里呐喊着为什么要触碰这么恶心的东西。
开学前德拉科就期待着魔药课,不停和斯内普教授写信询问坩锅制药的问题。
卢修斯叔叔特意在马尔福庄园为他打造一间魔药实验室,整个暑假他在魔药上投入的时间甚至都超过魁地奇。
我还和安妮塔一起偷偷溜进去看,结果被玻璃瓶里面的老鼠尾巴,青蛙眼睛,吓得跑出来,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我都没有再去马尔福庄园拜访过,仿佛身上还残留着实验室发粘潮湿的气味。
按照步骤,提着坩锅从火上端开。
再忍着恶心然后再加入豪猪刺。
接下来就是扎比尼就是对照着课本不停搅拌着坩锅的液体。
德拉科还在奇怪开学前约好一起上魔药课的,为什么今天我却和昨天有争执的扎比尼一起合作。
但无论是谁和他搭档都无所谓,治疗疖子的药水他早就会做了于是他拉着高尔走到桌子前面,迫不及待地操作着。
西奥多看着布雷森·扎比尼拆掉绷带还有些泛白的手指,只是笑着没有说话,拉着克拉布一起合作。
达芙妮和莫西更是对我和扎比尼友好的气氛感到诧异。
昨天晚上休息室发生的事情成为我们默认的秘密,因此我们一致对外宣传只是机缘巧合分到一组。
但闻到手上还有奇奇怪怪的味道,还被豪猪刺不小心扎到的红印,气愤地要求布雷森·扎比尼以后的魔药课他动手处理药材,我来搅拌。
他露出狡黠目光,竟然高兴地点头。
星期二要爬到高楼顶着冷风看星星,学着不同星星和行星运行的轨迹。
一周三天要待在脏兮兮的温室和斯普劳特教授学习如何培育奇异的植物和菌落,还有上着紧张的变形课和魔咒课。
把火柴变成针,把茶壶变成老鼠,让羽毛飞起来都不是我喜欢的。
我念着枯燥无味的咒语,耐心一点点丧失。“梅林的胡子,把一根火柴变成针究竟有什么用处!”。
布雷森·扎比尼反而学的很快,他通常会先挖苦下我然后就再教我,他的刻薄还是让人有点烦躁。
不过在他的帮助下变形课和魔咒课反而是我最快完成作业的课程。
更别提还有黏糊糊的魔药课,人形臭鼬的奇洛教授。
如果忽略单调乏味的宾斯教授,那最自由的就是魔法史课,至少我可以把时尚杂志拿出来和莫西、达芙妮讨论明天穿什么。
有时候我怀疑我和德拉科上的不是同一所学校,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格外少。
开学这一周德拉科就和米里森、高尔、克拉布粘在一起,上课下课写作业都在一起。他们很快就融入霍格沃滋,参加了连我都不知道的聚会,最可恶的是只限于男巫师。听说是级长科瑞恩举行的。
斯莱特林学院的活动少的可怜,根本没有纳西莎阿姨口中说的舞会、歌剧会。
一年级女新生只能参加雪莉儿举办的下午茶。不得不听着雪莉儿讲着每一门学科的学习重点。
真的是太无趣了,最无法忍受是我要乖乖地听着,做好端茶倒水,递送甜点的活。
我对雪莉儿这么年轻就已经和麦格教授一样严肃、老气横秋而感到遗憾。
不过有趣的是三年级的学姐凯瑟琳悄悄告诉我很多八卦,她简直就像另一个奥德丽。
奥德丽就有一本记载八卦的书,她认为往往对人的评价是从耳朵听到的开始,真相并不重要。
了解对他人的所有评价更有助于对自己的判断。
她总能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
可是她从来不给我们每一个人看她的书,虽然只要问她她就回答。
“雪莉儿和科瑞恩曾经是情侣关系。可怜的科瑞恩,他的天使只钟情于拉文克劳的书呆子。”三年级的学姐一脸神秘地告诉我。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她还特意给我指了那个男生。
他是一个面容清秀,身姿挺拔的男生,当时正在和另外一个男生交谈。
虽然他没有科瑞恩强壮,但是他的笑容很有亲和力,被他发现我们在观察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温和地笑着。
很大程度上每天做作业和参加雪莉儿的社团就已经够我忙碌了。
相比于艾丽斯她们在布斯巴顿学校的生活,她们过的真的多姿多彩。
住在温暖舒服的寝室,穿精致的丝绸做的裙子,每当摆动裙摆的时候会闪着钻石般的光芒。
还有让我嫉妒的课程,她们有各种社团。每周三还会有舞会,这个时候女生会穿自己的衣服和自己的舞伴跳一晚上的舞。
她们还寄来了周末去比利牛斯山的照片,她们亲密依偎着,穿着漂亮的裙子笑容灿烂地招手。
最后在信的最后,她们说很想知道我在霍格沃滋过的怎么样?
没有好玩的社团、没有好看的校服、没有有趣的课程、没有熟悉的朋友、没有漂亮的寝室······每天晚上我都可以成列出一百个不喜欢霍格沃滋的理由。
我试图找出好玩一点的事情回信,但白天太过于匆忙,要抓住不多的时间完成论文。连唯一可以解闷的布朗每天晚上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睡了。
最可恶的是德拉科竟然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我可是有五天都没有和他说话。
难道就像纳西莎阿姨说的男孩子总是没有女孩子对情绪的变化那么敏感?
可是德拉科连高尔少吃一只鸡腿的不开心都看得出来。
为什么就没看出来我不高兴呢?我就连高尔都不重要?难道我就这么透明吗?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心里太难受了,我翻了个身,继续想着这些问题,伴随着达芙妮时不时的嘟囔和白天繁重的课业,我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太烦了,对,我明天早一点去找德拉科问就好了。”想好主意好后终于放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