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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谁是羔羊上

    今年的变形课程格外难,麦格教授要我们把甲虫变成纽扣,除了布雷斯和西奥多能够最先完成外,其他小蛇都费了老大的劲还是无法做到。

    我采纳西奥多的建议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布雷斯坐在一起,而布雷斯在看到我的身边坐着西奥多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感到莫名其妙并且还有些愤怒,心里暗自抱怨“本来就是他提议换同桌的,现在好像在怪罪我。”

    很显然,布雷斯将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他的新同桌高尔身上。

    即便我坐在最后排,依然能看到高尔水泥灰的皮肤变得红彤彤,似乎被布雷斯的嘲讽说羞了脸,手上握着的魔杖有气无力的。

    “潘西,你和布雷斯之间怎么了?”达芙妮低着头小声地询问,眼里尽是好奇。

    “我怎么知道?”我对这个变形咒语伤透了脑筋,没好气地回答。

    在知道西奥多一定会教我后,我有点不想继续尝试了。

    再加上我又没有给斯莱特林学院加分的欲望,于是开始和达芙妮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我的意思是,布雷斯为什么看起来在生你的气。”达芙妮急切地伸长了脖子,似乎这样子可以让她的问题显得很重要些。

    “他一向阴晴不定。”我耸了耸肩膀,满不在意地说着。

    自从西奥多在火车上建议我和布雷斯谈谈后以及问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我开始思索马尔福庄园发生的事情。

    很大可能是凯特在马尔福庄园出现后,布雷斯就开始不再理我。

    然后我又去思考凯特提起的那个让我们感到不舒服的布莱克姓氏,很可惜我还是什么也没有想到。

    倒是我的家养小精灵莎莎说我小时候有个叫布莱克的人给我寄过信。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并不认识这个人,再加上信里面写的东西让我看不懂。于是笃定是别人寄错了信,让莎莎全部丢掉。

    莎莎说起来的时候还一脸愧疚地看着我,带着哭腔抽抽噎噎地说“莎莎应该把信留着的!万一真的是小主人的朋友寄的,那莎莎就毁掉一段友谊了!”

    “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我无奈地说,还命令莎莎不要再哭下去。

    “那为什么小主人要提起布莱克?小主人一定觉得莎莎当时做错了。”莎莎再也不控制住从她两个绿色网球大小的眼睛里面的泪水,她放声地大哭还拿着头去疯狂磕撞地板。

    “莎莎做错了事情,莎莎要惩罚自己!”莎莎又拿着手用力地捶自己的胸口,哭腔声大到让我后悔提到布莱克的话题。

    为了终止莎莎烦人的哭声,我也懒得再去想着布雷斯究竟因为什么事情而不理我的大难题了。

    我还认为布雷斯对谁都这样子,等开学就好了,没想到连一向迟钝的达芙妮看出来布雷斯似乎在针对我。

    但,我对布雷斯突然转换的态度并不感兴趣。

    西奥多高估了我和布雷斯的友谊。即便布雷斯不理我,甚至西奥多这些人都不理我了,我也并不在乎。

    从一开始,我就是因为德拉科才待在小团体那么多年。同样,我也从不缺少朋友,布雷斯的离开只不过是腾出新的位置而已。

    况且我和德拉科已经转为更为深刻的感情,霍格沃兹学校也变得有趣许多,我有一大堆的事情的要忙,更不会去花心思和布雷斯修补所谓的友谊。

    我不想和达芙妮解释那么多,于是转换了话题问达芙妮:“你在暑假怎么样?”

    “我把雪莉儿的事情说给我的妹妹听,她竟然还指责我们对雪莉儿太残忍。”达芙妮很快就将刚才的问问题抛在脑后。

    她的眼里流露出愤怒,声音引起来前排的莫西的注意,莫西则睁着茫然的大眼睛回头看向达芙妮。

    阿斯托利亚是达芙妮的小妹妹,达芙妮平时很喜欢跟我讲她那可爱的小妹妹,她们之间基本上能够保持每天一封的来信频率,关系非常好。

    正好已经下课了,麦格教授没有发现我们在后面说小话,我们边说边收拾着东西。

    “或许你们家要出一个格兰芬多了。”我露出嘲讽的笑容,并没有说些无聊的安慰话,在看到达芙妮听到我的话露出苦恼的表情而感到开心许多。

    “哦,潘西,那简直太糟糕了。”达芙妮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脸一下子垮了,就好像个忧心忡忡的小老太婆一样。

    “不要担心啦,毕竟明年你的妹妹才会入学,你还有一个暑假的时间去改造她。”莫西体贴地回答。

    莫西作为曾经雪莉儿的疯狂追求者,在科瑞恩当众宣布凯瑟琳成为新的女级长后,她又立刻变成凯瑟琳的新晋小粉丝,每天张开闭口也变成凯瑟琳。

    果然,莫西的下一句话就是,“太好了,今天又可以见到凯瑟琳了。”

    可上了黑魔法防御课后,洛哈特教授就留了大堆需要详细翻阅他的《与狼人共度周末》、《与巨怪同行》、《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等一系列丛书中去找到洛哈特教授喜欢的颜色、秘密抱负、最理想的生日礼物等无聊的问题。

    虽然我们三个人分配了任务,但还是耗费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才完成。

    更不要说要完成麦格教授布置的四英尺的作业!

    我、莫西和达芙妮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前的长方形桌子,埋着头开始疯狂地凑字数,哪里还有时间参加凯瑟琳举办的舞会。

    特别是因为作业的事情,我们已经推掉舞会好多次,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像个拉文克劳一样,为了学习而放弃美好的舞会。

    而凯瑟琳在舞会即将开始的空隙,跑过来确认我们是不是真的不参加舞会。

    毕竟我可是舞会的头号热爱者,她可不相信下我会乖乖写作业。

    “潘西,你们每次都是自己做作业吗?”凯瑟琳看到这一幕,有些迟疑地问。

    “不然呢?”

    “我真的无法想象为什么上了二年级后,所有课业都变得那么难,难道霍格沃兹要将每一个学生变成傲罗吗?”

    我即便大声地抱怨,手里的笔还是不停地写,看着还差一英尺,心里更加焦躁。

    “不对,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闲?”我突然停下笔,脑里面浮现疑问。

    按照难度递增的原理,加上凯瑟琳每年都能考出不错的分数,她应该会比较忙,但她却一周能举办五次舞会的人,还时不时和别的学院一起玩。

    我从来就没有在图书馆或者休息室看到她写作业。

    达芙妮和莫西也产生了同样的疑问,纷纷停下笔,瞪着大眼睛望向凯瑟琳。

    “这正是我想说的,潘西,你应该培养一个自己的学习小组。”凯瑟琳无奈地勾起嘴角,拿起手中的南瓜汁喝了一口。

    “这不就是当初我们反对雪莉儿的原因吗?”我不解地发问,要知道凯瑟琳当时也很反对雪莉儿搞的学习小组。

    虽然不我想承认雪莉儿的学习小组确实让我的课业负担变轻很多,但要让我每周花那么多时间学习那些咒语,我还是极其反感。

    “这个学习小组就是帮助我们完成作业,辅导魔咒练习,课程预习,期末考试突击等一系列繁杂事情的秘密小组。”

    凯瑟琳似乎很喜欢喝南瓜汁,她又倒了满满一杯。

    在注意到我们的目光都放在她的南瓜汁上,凯瑟琳露出有些抱歉的笑容,继续说着“毕竟我们要将精力放在最主要的地方。”

    “一般来说斯莱特林的每一个年级都有这样一个小组,里面可能包含着其他学院的人。”凯瑟琳的语速变快了一些。

    她丝毫不给我们有人和思考的时间,就接着下一句话说着:“除了魔药课需要自己写外,其他都可以交给小组完成。”

    “正好,一年级也没有这个小组,你可以试着组建一个。”在说完最后一句后,凯瑟琳手里的南瓜汁喝完了,舞会也快开始,她露出标志的笑容后转身离开。

    “潘西,我怎么觉得这个学习小组就像作弊一样。”达芙妮的心脏砰砰直跳,使得她说出话有些气息不稳。

    “凯瑟琳学姐的话真有趣。让一个人替我们完成作业,让我们通过考试,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莫西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变起来轻快,好像这样子就可以掩盖凯瑟琳刚才说的话。

    “潘西,你在想什么?”达芙妮注意到我沉默许久也没有开口。

    “我是说,凯瑟琳的建议很好,可去哪里找这么一个。” 我撑着脑袋开始思索凯瑟琳建议的可行性。

    “潘西,你还真的想这么做?我们这个年级的人都认识,怎么可能叫他们来给我们写作业?”达芙妮压低了声音,情绪激动地说出了现状。

    “确实,我无法想象让高尔给我写作业。”我的话立刻引起达芙妮和莫西的共鸣,她们很快就笑出来。

    然后我们突然来了兴趣,开始给德拉科他们的成绩做了个排名。我认为应该按照老师的喜欢程度,德拉科是斯内普教授最喜欢的学生,应该排第一。

    达芙妮则认为布雷斯应该排第一名,只不过他不喜欢表现出来。莫西认为西奥多成绩更好,因为莫西在就变形科和魔咒课上总是显得很笨拙。

    到最后我们的意见都不一样,连作业都被放倒一边,只为了讨论这个看起来很重要的问题。

    可是凯瑟琳的话在我脑子里环绕了许久都没有消散,她就像投入了一颗种子,然后便不断地发芽,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