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董彦会大笑，脸上满是胜利者才会有的姿态。
戒空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董彦会若不是疯了，那便是他的计谋成功了。
“你一定好奇……”
“我不好奇”戒空冷冷地说道。
刀，一闪而过！
鲜血从戒空的断臂处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戒空的左臂和手中的齐眉棍掉落在地上。
他看到董彦会反常的样子时，便猜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棍上有毒，剧毒。
也就在这个时候，左手上传来疼痛感，戒空不需要看自己的左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也就在这个瞬间，抬手砍断自己的左臂。
他没有逃走解毒，而是，选择这样做，其心意表达的很明确，宁愿死也要杀了董彦会。
董彦会连说三个好字，语气中满是怨恨和不甘。
因为，他知道如果换做自己，他一定做不到如此的果断，所以他怨恨，他不甘。
可是那又怎么样，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出来吧！”
董彦会又向后退了一丈有余，轻声道。
话音落，戒空便被一群黑衣人包围在中间，二十六个黑衣劲装，手握长剑的男人。
戒空的神色依旧很平静，只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越来越重。
杀气使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这二十六人只是将戒空围在当中，却没有一人敢出手。
在看过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后，谁还敢出手。
“你们可是要用九剑绝杀阵来对付我？”戒空轻声地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每一个人都将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每个人握剑的手因为太过用力，全都开始发白。
“没错，你能死在九剑绝杀阵之下，也算是你的荣幸。”董彦会轻笑地说道。
他看戒空的眼神就像是看在死人一般。
戒空嘴角露出笑容，笑容中满是轻蔑和不屑，接着他说了一句话，一句让董彦会差点吐血的话。
“你用我十九岁创造出来的阵法对付我，是不是有点太异想天开了？”
“你——”
董彦会只说出一个你字便说不出任何话来，本已止住血的伤口，再次流出鲜血。
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九剑绝杀阵，董彦会只知道这是观柳城柳家的剑阵，至于这个剑阵到底是何人创造的便不知道了。
他唯一能知道的是一个传说，传说剑阵是由柳家几百年来的武学鬼才和一个外人共同创造出来的。
而柳家几百年来的唯一能被称为鬼才的便是柳风。
而和柳风关系最好的就是眼前的戒空。
难道说，戒空说的都是真的？这让董彦会如何能够相信，他怎么敢信？
“即便这剑阵真的是你和柳风共同创造出来的又如何？你现在断了一臂，难道还想破阵不可？”董彦会讥嘲地说道。
戒空横刀在前，没有任何过多的语言。
“杀。”
杀字出，二十六人中，有十八人握着长剑向戒空攻了过去。
八人闪身后退，退到戒空的身旁。
九剑绝杀阵顾名思义，便是九个人施展的剑阵，此刻足足有十八人同时向一个人施展开来，威力自不用多说。
十八把剑，剑泛寒光，将戒空笼罩在内。
接着十八把剑，慢慢收缩，收缩，倏然间，剑从四面八方向戒空刺去。
戒空手中的雁翎刀，也就在此刻出手，没有文字可以形容这一刀的速度和威力。
只听见，当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十八把剑全部被这一刀斩为两段。
而十八把剑的主人，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都出现了一条细小的伤口。
他们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戒空。
他们中有人想说点什么，可是刚张开嘴，鲜血就从嘴中流了出来，只发出咕咕的声音。
月不知何时钻进了云里面，好像明月也不愿看到这样的场景。
十八人同时倒地，变为了十八具尸体。
戒空眼中带着惋惜，道：“善哉善哉。
此剑阵的破阵方法只有一个。”
“便是你手中的雁翎刀。”董彦会接话道。
“不错。”
“你的刀还能那么锋利吗？”董彦会语带嘲讽地说道。
一刀砍断十八把剑，还要同时划过十八个人的脖子。
用刀的人可能有那样的本事和能力，但手中的刀有没有那个本事就不一定了。
戒空看了一眼手中的雁翎刀，刀身上出现了一个很深的缺口，眼看着刀就要断裂开来。
“你曾经是很厉害，你曾经也很辉煌，你曾经天下无敌……可那只是曾经，你别忘了，你已经老了。”董彦会缓缓地说道。
是啊！戒空老了，连眉毛都早已是白色的了，脸上和眼角的皱纹深的能夹死苍蝇。
董彦会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随手一抖，剑身略略作响犹如一条白蛇在黑夜中跳动。
灵气自他的手中，传至整个剑身，软剑又如白蛇在吐着信子。
“九剑绝杀阵确实很不错，但是，经过我的改良之后，它变的更加厉害，杀人时也更加干脆。”董彦会自信地说道。
他说完话之后，身旁的八个人灵气也从掌心传入剑中。
九把剑真就如九条毒蛇一样，吐着白色信子将戒空围在当中。
戒空一边默念经文，周身黄色光芒一边大涨。
远远看去，他就像佛一样光芒万丈。只是这个佛和其他所有的佛都不太一样，这个佛的手中握着一把刀，雁翎刀。
这一次，戒空没有向上一次那样一刀劈断刺向自己的剑并用刀划过他们的脖子。
他竟然，只防不攻。
董彦会这一次也没有向上一次一样，因为，戒空的只防不攻而高兴。
他变的异常冷静，冷静如黑豹。
与此同时，他还向八人命令道：“攻击刀的缺口。”
其他八个人竟能和董彦会心意相通，在瞬间改变攻击方式，全都开始攻向雁翎刀的缺口处。
也就在这个时候，戒空大喝一声使出了刚才那一刀，快如闪电，力若开山的一刀。
雁翎刀终究还是断了，在一次一次的碰撞中终于折断了。
九把剑也都断了。
董彦会在剑断的时候，脖子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刀只是划伤了他的肌肤。
紧接着他闪身向后退。
戒空却不想让他退，迈步欺身向前，手中刀虽断裂。
但是，断刀依然可以杀人，可以杀死任何一个人。
董彦会退的速度很快，戒空却比他还快。
断剑刺入了戒空的胸口，断刀划过了董彦会的脖子。
月亮从云中露出了头，再次照耀在大地上。
月光很无私，即便是这个世间上最肮脏的地方，月光都会很温柔地照亮它。
二十八具尸体，每一具尸体都是被人一刀划过脖子。
戒空来到后山，将刀插入地面，只留刀柄还漏在外面。
他转身看到了翠翠，戒嗔和戒忘。
戒嗔和戒忘的脸上带着无法形容的神情。
翠翠第一时间走上前，扶住戒空。
她看着戒空空荡荡的左臂，泪已经流不出来。
第二日
鸡叫过第三声的时候。
小文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
接着等他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又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他看到戒嗔坐在自己的床边，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本已止住的汗水又从额头往外冒。
“醒啦？”戒嗔微笑着问道。
“是，是，是二师叔。”小文缓缓地低下头，吞吐地回道。
“看二师叔给你变个戏法。”
说罢，还没等小文反应过来，戒嗔便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杏，放在小文的面前。
小文在看到杏的瞬间，嘴角忍不住地露出笑容。
他的眼中满是激动和感激。
原来戒嗔并没有忘记，下山时小文说的那句话。这叫他如何能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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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人好奇，主角为什么还不出来大杀四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