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瑶一时语塞,,低声嘀咕:“不叫小黑祖宗,难不成叫爷爷?”
女子清甜的气息环绕鼻尖,柔软红唇反衬着光泽,近距离的触碰,加上圣灵血的熏陶此男人血脉膨胀。
“吼。”
底下的灵兽朝着上边的人影疯狂的嘶吼,有的试图向上攀爬,不断跳跃。
“现在怎么办?”
汐瑶满脸忧愁,她也搞不懂,为何脾气温顺的灵兽瞬间就暴怒成这样。
男人微微凝眉,眸子紧盯着底下的兽群。
“是妖气,看来,你们这宗门有人与妖勾结。”
“妖!”汐瑶神色质疑的打量着男人,低声嘀咕:“你不就是妖。”
男人低头缓缓靠近女子,眼神戏谑,像是要拉出丝一般。
“你,你要做什么?”汐瑶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腰肢向外弯,眼神在男人的唇瓣与眼眸中来回流转。
“自然,是要干我这个妖该干的事。
汐瑶脸上刷的一下涨红,说人坏话被发现莫过于此!
她眸子紧闭睫毛轻轻颤动,下一瞬锁骨处传来刺痛,睁开眼眸就看见男人在吸她的血。
这下脸色更红了,少女显得惊慌失措,有些无地自容,她这脑子,分明与人家不在同一条线上。
“本尊就拿你点报酬,至于这么大反应。”临墨渊紫色的妖瞳紧紧盯着面前少女泛红的脸颊,抬手轻轻划过少女的鼻翼。
紫色的身影抱着怀中的少女向下冲去,一双眼睛泛着寒光,银色的头发在身后四处飞扬,紫色的光芒笼罩十几头神兽,待光芒散开,满地是血水,与神兽倒地的尸体。
汐瑶看着嘴角沾着血迹的男人,心中一咯噔,要是有一天她惹他不高兴,会不会直接被他吸干血而亡!
一抹紫色的妖力在空中炸裂化为一道道光束,吸食地下灵兽的妖力。
“寥寥无几的妖力,还没本尊消耗的多。”
临墨渊恢复妖身,重新爬入少女的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洁白的身影从空中落下,脚 底下的剑放着寒光。
木年眉头紧促, 打量着满地的灵兽残骸。
“大师兄,刚才灵兽出现异动,我等把他们都制服了。” 玄狼从角落中走出,手提一把带血的剑,身上的弟子服已经沾满了血迹,满脸疲惫。
汐瑶看着玄狼 脸皮厚的抢着认功劳,瞬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极为不安的打量着怀里的小蛇。
这玄狼未免也太大胆了些,惹上了这男人,怕是有的受了。
“无事就好,近日仙尊闭关,宗门大小事务皆交由我处理,还望诸位师弟莫要惹出事端。”
“谨遵大师兄之令。”宗门弟子抱拳提剑,恭敬行礼。
木年面无表情撇了一眼浑身沾满血迹的玄狼,双手放到背后,白色衣裳随风清扬,他淡淡开口:“师弟惩罚期限已满,即日起便回到苍昭派。”
玄狼压低着头眼角闪过一抹狠厉,嘴角是得逞的笑,再抬头时却是满脸喜悦与恭敬:“多谢师兄。”
汐瑶在心底默默啧啧了两声,虽然她很想拆穿,但是这样就会暴露了小黑祖宗的身份,还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刚雁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看着满地的灵兽尸体一脸惊诧,视线瞟到一边的少女时,脸上表情扭做一团,满眼仇恨。
汐瑶,七日之后,是宗门是大仙派的对决,到时候他不会放过她。
汐瑶抬头扭动了下酸痛的脖子,背后却隐约传来一股寒意,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等她扭头去看,一片白色的衣角迅速滑过,似乎从未出现一般。
汐瑶眨了眨眼睛,盯着屋顶的方向出神,看了半刻也没什么不同。
妖界。
婉转动听的歌声不断回响,优美的舞姿越发的显眼。
大殿中央高位之上,隐藏在黑色的斗篷下,一张妖孽的脸带着兴奋愉悦的神情看着底下妖族舞姬的表演。
两个貌美的舞姬被他圈在怀里,时不时还传来娇滴滴的吟笑声。
右边的舞姬撩起长腿下的裙摆,露出细白嫩滑的大长腿,妖艳妩媚的靠近酒桌。
她刻意压低胸脯,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她慢慢将桌上的酒杯夹起,面露娇羞,身子轻轻往前挺,试图将酒杯往妖族大殿下嘴送。
下一瞬,底下的玉足不小心打滑,身子抖动,一杯酒刚好洒在了妖族大殿下的身上。
舞姬吓的哆嗦着身子跪倒在地,一张小脸被吓得苍白毫无血色。
“殿下,殿下饶命!”
临宫傲脸色在 肉眼能看见的情况下变得渐渐变得阴沉,他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舞姬脸上。
舞姬被掀倒,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又急忙哆嗦着身子爬起匍匐在地。
原本在台下跳舞的妖姬,被这一动静给吓得跪倒一片,压低头颅,不敢吱声。
“蠢货。”
临宫傲手中的妖力调动,底下匍匐着的舞姬瞳孔放大,身形剧烈颤抖,哆嗦着就想往后退。
“本殿下会让你死个痛快。”
“啊!”
凄惨的叫声传遍整个大殿,浓重的血腥味漂散在空气中。
舞姬血淋淋的倒在地上,一双瞳孔瞪大布满血丝,胸口处多了两个血洞,纤细的四肢与身体分离,被随意丢弃在角落。
底下的小妖看着被活生生拉断四肢的血腥场面,有些吓得露出了原形,就想仓皇而逃,下一瞬却被生生扭断脖子。
左边的舞姬再也忍不住,调转过身子捂住嘴就想往外吐。
“大殿下,找到二殿下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落在临宫傲面前,匍匐在地,一脸忠诚。
”
“在哪?”他单手抓起面前人的衣襟就把人整个从地面上拎起来,脸色扭曲,由内而外散发着找到猎物的兴奋。
“殿……殿下,二殿下在……在修仙派。”小妖艰难的从喉咙吐出几个字,脸色被憋的胀红。
临宫傲嘴角挂上狰狞的笑,他松开抓着小妖的手,头上的黑色斗篷脱落,一道狰狞丑陋的伤疤印在脸旁。
他的好弟弟,还没死!
十几道黑色的身影快速落下,恭敬的对着面前的男人行礼。
“尊上。”
临墨渊微微抬头,紫色的妖瞳在黑夜越发的显眼。
男人眼中的冷漠不达眼底,他淡淡的扫视面前的十几个影子,脸上神情严肃,身上透出凛冽的气场,让空气都冷了几分。
月光洒下,照亮了面前的情形。
影子一一将身上的斗篷摘下,露出了那张与临墨渊极为相似的脸,他们脸上的冷漠与高傲尽数复刻了男人的神情。
临墨渊满意的轻轻挑起一抹嘴角。
这是他暗自亲自抚养了多年的得力部下,每个影子都是他的心血,不到必要时刻,绝不出动,一个影子便能取代百来个小妖。
影子们偷偷用眼里的余光打量着自家的尊上,想着那日尊上被那女人包起来塞在怀里带走的情形,他们就越加的气愤。
妖界二殿下,竟然被那女人如此这样折辱,这口气他们怎么都咽不下。
“尊上,你没事吧?”其中一个年龄稍小的弱弱的开声询问。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影子迅速用手将他嘴巴捂上。
即使尊上被那女人这般羞辱,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讲,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临墨渊凌厉的眼神撇向两人,紫色的妖力妖力快速向其中一名影子打去,站在前面的影子急忙上前为年纪稍小的影子挡下。
意识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一抹黑色的妖力悬浮在影子的前面,带着浓重的杀戮。
“这是。”十几道黑色的身影,神情变得严肃,都紧盯着面前的妖力,心怀戒备。
“有妖气潜入了修仙派,你们带着这个,把他给本尊找出来。”
临墨渊看着那个年纪稍小的影子,用眼神示意他往上走。
小影子虽然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上去,他身上的黑色斗篷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略微显的走路姿势有点笨拙。
他抬眸视线与男人相对,心里紧张的直打鼓,在离男人半尺远的距离后不敢再上前。
临墨渊神情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小影子,终是无奈的朝他挥了挥手,紫色的妖力落在小影子的身上, 黑色的斗篷被掀开,小影子手上多了一把精致的剑。
“今日……生辰快乐。”
话落, 紫色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小影子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惊诧的目瞪口呆,像半截木头般愣愣的站在那里。
他随即反应过来后拿起手中的剑,反复打量,眼睛泛光,又惊又喜。
——
灵气运转,送归丹田……
一抹淡青色的身影正在潜心打坐,原本舒缓开的黛眉紧蹙成一团,额间泛起淡粉的印记若隐若现,仿佛是突破阻碍,冲锋而出。
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少女双唇紧咬,似乎在忍耐着痛苦。
汐瑶用灵力不断游走在全身的经脉,灵力飞速运转,汇聚丹田,试图突破筑基期,直到在心海处停下。
偌大的心海中央,一棵桃树被皑皑白雪覆盖,树干之间有什么东西在发着淡淡的蓝光。
她挪步上前查看,一个模糊的身影印在眼前,似乎是个……入,但看不清样貌。
在好奇心的推动下, 她伸手戳了戳心海上的树干,一股强大的灵力,瞬间将她震飞,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灵识受损。
什么情况?她这是被震飞了。
汐瑶爬起身,再次落在桃树前,淡蓝色的结界若隐若现。
果然,这是,封印。
但是她体内怎么会有封印?难不成她一直能突破筑基期和这封印有关?!
汐瑶灵力运转,双手结印,一个阵法出现在神识中,对着封印,调转灵力,试图攻破。
心口猛的一疼,一口心甜涌上心头,一大口鲜血哇的吐了出来。
反噬了,她还是太弱了,连阵法都控制不好。
血迹喷洒在结界上,瞬间发出刺眼的光芒,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桃树对面。
纤细的身影双腿弯曲盘坐在床榻上,少女眉头紧促,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心海之中,汐瑶嘴角渗着血珠,她认真的打量面前泛着淡蓝色光的结界,拿着紫云鞭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单膝跪在地上,胸口不断的起伏,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这个结界,限制了她的修为,如若不将她劈开,恐怕她就只能永远停在元婴期。
究竟是谁,如此费尽心思的在她心海中设下封印,三世也未曾发现!
床榻上的人猛地睁眼,却迎面对上了紫色的妖瞳,吓得朝后倒去。
临墨渊眼疾手快的倾身而上,单手揽住少女的腰,一手护住少女的头,两人栽倒在床榻上。
“真蠢!”
临墨渊看着少女唇边挂着的血迹,眸子闪了闪。
“你受伤了?”
“无碍。”汐瑶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坐直了身子后垂头丧气。
“七日之后,便是四大仙派的决战,我若是不尽快修炼,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男人没有说话,少女又接着开口。
“小黑祖宗,你刚修大妖不久吧?我看也是,还没有蛇,像你这样敢独自一人闯入修仙派,还隐藏身份。”
临墨渊看着床榻上慵懒又不甘示弱的少女,扬唇一笑。
随后倾一下身体压下时,全然把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尊是刚修炼成人这几个大字刻在脸上。
“你在质疑本尊。”
汐瑶吓得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连连后退,却被男人抓住脚腕,又给重新拽了回来。
“看在你给本尊圣灵血的份上,本尊便帮你一次。”
在汐瑶还未回神的时候,临墨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凌乱的衣襟,从怀里掏出一本一指宽的书扔到了少女跟前,神情孤傲。
汐瑶挑眉歪过脑袋,看着脚边的小本子,若有所思,而眼里的余光看着男人却是充满了无奈。
这,明明就是刚修成大妖,随便拿个本子就当是可以修炼的,真的是可爱极了,分明就是活要面子死受罪。
看在他帮过她的份上,她就勉强装作很高兴的样子,以免寒了这条小蛇祖宗的心。
汐瑶勉强从将嘴角弯起,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她伸手拿起面前的小册子,待看清上面的字体后,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石化当场。
“这这这……你哪来的,你不会偷的吧?”
汐瑶瞳孔放大,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冒出细细的冷汗。
这可是宗门藏书阁里最宝贵的典籍,记载了全宗门的阵法,一般只有修为极好,阵法运用通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