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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你可以恨我

    哦,男朋友。

    何以安笑着看向徐灿,眸色愈深,说,姐,我来的路上还在担心,怕你在挪威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过的又冷又寂寞……现在看来,你生活还挺滋润嘛!这才多久,你都找到男朋友了。

    徐灿垂着眼,大气都不敢喘。

    沈道成心疼不已,护着徐灿说,不仅是男朋友,还是未婚夫……我们说好了,等等灿灿大学毕业,我们会在北极大教堂结婚。

    恰巧此时挪威王室走进会场,音乐厅里的众人鼓掌,阵阵欢呼。

    人声嘈杂,三个人之间是诡异的安静。

    徐灿鼓起勇气抬起头,与何以安对视。

    水晶吊灯映射出璀璨的光亮,何以安闪烁的眸光像是泪光。

    有那么一瞬,徐灿觉得何以安哭了。

    徐灿的心口一紧,仿佛有人抓住她的胃用力往下扯,不舒服极了。

    不真实的一刻很快过去,何以安莞尔一笑。

    何以安微微勾唇,一股说不出的睥睨痞气散开。盯着徐灿的眼神里透出诡谲的邪魅,徐灿被他盯的后背发凉。

    结婚,是天大的喜事儿。

    何以安低沉的嗓音饱含磁性,慵懒中带着几分魅惑,他道,按理说,这种大喜的事儿,应该备上大礼,好好为你们祝贺的,但是……很可惜,我并不在乎。

    有什么什么子爵恰巧来打招呼,何以安笑着用流利的英语与人家交谈。看何以安谈笑风生的样子,显然完全没把徐灿放在心上。

    子爵说,安,听说你也去伊顿公学读书了?怎么有时间来挪威?这冬天可够冷的。

    何以安笑,有点家事要处理,必须亲自来一趟……不过应该快忙完了。

    徐灿不知道是喜是悲。

    何以安如此,沈道成倒是放下心来。他的手扶在徐灿的腰肢上,问,他是谁?

    徐灿不敢提何家的大名,只是回答,是认识的一个弟弟。

    沈道成笑,这样啊!我还以为这种小屁孩会是我的情敌。

    徐灿尴尬笑笑。

    这晚原本定好的管弦乐被撤掉了,临时更改成了意大利歌剧,根据雨果原着改编的《弄臣》。

    说——

    宫廷里丑陋的弄臣,为了讨好喜爱玩弄女性的公爵,甘愿帮着公爵干勾引朝臣妻女的龌龊勾当。

    引起众人愤恨的弄臣,在众人的愚弄下,不自知的将自己的爱女诱拐给了公爵。

    弄臣为了营救女儿,准备行刺公爵。就在他以为自己成功的时候,却发现死去的是自己的爱女。

    纯真善良的女孩爱上了虚情假意的公爵,知道行刺计划以后,甘愿为公爵送死……这分明是何以安对徐灿的嘲笑!

    她的家人就像是跳梁小丑。

    她便是爱上公爵的傻女孩。

    那和公爵一般冷血绝情的何以安,坐在前排安静的观赏,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徐灿一眼。

    不等歌剧结束,徐灿先离场去了卫生间。听到身后有跟来的脚步声,徐灿也没有去查看。直到进了卫生间,徐灿才停下。

    徐灿没有回头,轻声问,何以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熟悉的气息从身后而来,何以安修长有力的手圈住了徐灿的腰。他轻轻掰开她握紧的拳,纠缠着和她十指相扣。

    何以安在笑,姐,这段时间没抱你,你胖了。

    何以安微微用力,按着徐灿来自己怀里。徐灿的背部贴在何以安的胸膛,很快就感觉到了顶在后面的东西。

    徐灿有些歇斯底里,她挣脱开何以安的怀抱,愤怒的喊道,我已经离开何家了!我可以不用听你的了!何先生答应过我……

    何以安噗嗤一声笑出来,嗓音因为身体的变化也多了几分色气。

    他看着徐灿,笑说,姐,你怎么那么天真呢?父亲答应你,我又没答应你……你是我选到何家来的,你这辈子都要跟着我,你忘了么?

    徐灿气的说不出话,何以安走到她面前,推她靠在大理石墙面上。

    何以安看着徐灿的脸,看的无比认真,目光一寸寸压过徐灿的面庞,倒是多了点深情的意味。

    身体终究是诚实的。

    徐灿被他看的心跳乱了,身体的磨蹭令她燥热不已。趁着理智还在,徐灿不耐的扭了扭,说,何以安,你放开我!我得回去了!

    何以安不仅没放开她,还伸手去掐徐灿的脸。

    何以安!

    不管徐灿如何气急败坏,何以安都没有松手。他揉弄的动作带了一点恶意,更多的像是在解恨。

    徐灿的呼吸被何以安揉的乱七八糟,他身上荆刺玫瑰的香水味儿让欲感绽放。香水迷醉的野性配上何以安身上雄性荷尔蒙的气息,瞬间让人跌进危险的漩涡。

    何以安……

    徐灿刚叫出他的名字,何以安就俯身亲吻上她的唇。

    唇齿相碰,瞬间燃起燎原大火!

    何以安不满足简单的触碰,他用手托住徐灿的后脑勺,越吻越深。

    徐灿现在很危险。

    她原本的坚持,原本的抗拒,都一点点的被何以安的吻软化。

    何以安的薄唇顺着徐灿的脸颊,滑到她的耳边。热乎乎的气息吹到徐灿的耳朵里,他轻声说,离开我,你的眼光变的真差……那种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着都快到萎了的年纪。

    听何以安刻薄的讽刺沈道成,徐灿很是不高兴,她反驳道,道成他很好,他……

    何以安的大手顺着徐灿的衣领伸进去,惩罚的掐了掐她。何以安冷笑道,他哪里好?这么维护他,你和他睡过了?应该还没有,你现在的反应都是我教你的。

    徐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出声。

    何以安不依不饶,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他道,说说看,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

    徐灿诚实回答,喜欢他能在公众场合吻我。

    何以安吝啬与在外人面前与徐灿亲近,哪怕是牵手这种简单的举动都没有。

    所有温存都夜里发生,天亮结束。

    正如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

    徐灿的话刺痛了何以安,他恼羞成怒的将徐灿翻过去。

    徐灿贴在冰冷大理石上的胸脯磨蹭的有些疼,却又火热无比。

    何以安有些恶劣的问,姐,你喜欢在公众场合做么?

    徐灿生气道,你闭嘴。

    何以安还在笑,他说,那现在,你该如愿了吧?

    徐灿觉得何以安的口气有点不对,她艰难的扭头看向旁边的镜子……站在卫生间门口呆若木鸡的男人,正是担心她而追来的沈道成!

    姐。

    何以安心满意足的笑声在卫生间里回荡。

    你可以恨我,但绝对不能离开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