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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啊,有钱还是能使鬼推磨的。徐灿想,何以安一个爱马仕包包就将沈艳艳这个大嘴巴收买了。

    沈艳艳正因为自己和何以安拥有共同的秘密沾沾自喜的时候,何以安却笑了笑。

    何以安靠在枕头上,他伸手想要去摸床头放着的香烟。而他马上要摸到时,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放弃了。

    没有烟抽,何以安惨兮兮的捏捏鼻子,笑着看向沈艳艳:“不需要。”

    何以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沈艳艳愣住了。徐灿不解的看向何以安,搞不懂他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阳光洒在屋外的白雪上,这个早上格外的明亮。何以安坐没坐相,他斜靠在那里,松松散散的浴袍露出他白皙精壮的胸膛。难得,他竟然看起来有几分纯稚的样子。

    “没听到我说的吗?”何以安笑盈盈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了,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帮我保密,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呃……

    何以安是不在乎何家的人知不知道,还是不在乎沈艳艳如何评价他和徐灿的关系呢?

    他是觉得不重要,还是……不想隐瞒了呢?

    徐灿不明白,也不想问。已经习惯了失望,她不想再对他们的关系抱有任何期待。

    沈艳艳却来了劲儿,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何先生还在家呢!要是被何先生知道了,那灿姐她……”

    何以安没理沈艳艳,他直勾勾的盯着徐灿看。徐灿被他灼热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继续往门外走去。

    “灿灿。”

    “你叫我什么?”徐灿不敢置信的回头。

    “灿灿。”何以安笑容不变,“以后,我不会再叫你姐了。”

    徐灿深呼吸一口,她大脑有些缺氧。

    “那怎么行呢!”沈艳艳嘴巴不停的在中间搅局,“安哥,灿姐比你大呀!你都叫她姐叫了十多年了,这怎么突然不叫了……安哥,你什么意思呀?”

    何以安没回答,他走到沈艳艳的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包,笑着问徐灿:“你喜欢吗?”

    徐灿摇摇头。

    “安哥!你不能后悔了吧?”沈艳艳紧张的抢过来,“你说好送我的!”

    “一个包儿。”何以安轻蔑的哼声。

    何以安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没等徐灿和沈艳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一个沉甸甸的银圈套到了徐灿的手上……是一颗粉钻钻戒!

    晨光中,粉钻钻戒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徐灿看着比自己手指关节还大的粉钻,不明白何以安唱的是哪一出:“给我的?”

    “喜欢吗?”何以安牵起徐灿的手摆弄,他满意极了,“我想你应该喜欢……那天在DEW和琳达摇骰子,你一直在看她的钻戒。”

    何以安是因为那天徐灿一直在看……所以才买给她的吗?!

    这样的做法也太不何以安了!

    徐灿解释说:“那天是因为……她的钻戒太晃了。”

    “原来是这样。”何以安笑,“我还以为你喜欢,特意给你……”

    徐灿突然惊慌失措的甩开何以安的手,撸下戒指丢给他:“这个不会是琳达的吧?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个戒指搞落何家的飞机吧?”

    “……”

    在何以安的预想里,此时此刻他帅爆了,浪漫极了!

    在这样一个落雪的早上,当着一个挑衅徐灿的女人面前,何以安堂而皇之的对她宠爱,哪个女人不得被他迷的不要不要的?

    事实证明,何以安想的也没什么错。何以安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让沈艳艳眼睛都看直了。盯着那颗硕大的粉钻,嫉妒的都快疯红眼了。

    但徐灿就像是对浪漫免疫,她突然提起了琳达,何以安不爽极了:“不是,你就这么看我么?我什么时候给女人送礼还要……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怎么可能从尸体上抢戒指给你啊!”

    “……”

    若是不了解何以安,徐灿也要被他的浪漫攻势给唬住了。但她跟了何以安这么多年,她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不是从尸体上抢来的也没差了。

    何以安突然送她戒指,肯定是和她流产有关系吧?

    徐灿什么好心情都没了,她肚子又疼了。

    长这么大,何以安出去撒钱撒过无数次。还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冤大头。

    粉钻买了,惊喜送了,徐灿不感动不说,难得缓和的气氛好像又变糟了。

    何东民下午坐飞机去了迪拜,算是默认彻底不管他们两个了。何以安反而不敢去和徐灿起腻,躲在卧室不出来。

    “吃饭。”何以安在卧室里藏了三天,吴梅掀开被子将他哄起来,“你要是饿死在家里,我可没法交差。”

    何以安耍赖不肯起床,恼羞成怒的嚷嚷:“吴姐!谁让你进来的!我他妈的连裤子都没穿!”

    吴梅冷眼看着何以安,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无所谓的看着何以安,她语气平缓的说:“你和我女儿一样的年纪,在我眼里你也是个小屁孩儿……快起来,吃饭。”

    “我不吃。”何以安烦躁的点了根烟,沉吟片刻,问,“她吃了么?”

    “谁啊?”

    吴梅明知故问,何以安更加生气了:“你明知道我问谁!”

    “吃了啊!吃的可好了。”吴梅阐述道,“没人吵,没人闹,没人惹生气的,那真是吃嘛嘛香。”

    何以安气鼓鼓的吐了口烟:“我不在,就那么高兴啊?”

    “喂。”吴梅没有了哄孩子的耐心,“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何以安抽着闷烟,吴梅道:“徐秘书天天被你欺负,又刚没了孩子……小何先生,你不是对女孩子嘴挺甜的么?怎么到了徐秘书这儿,就结巴了呢?”

    “谁说我结巴了!我伶牙俐齿着呢!”何以安逆反的说,“吴姐你信不信,我现在能骂你三天不带重样的!”

    “信,我怎么不信呢!”吴梅一边打扫着满地的烟蒂,一边嘲弄的说,“那么能说会道的人,怎么就连‘我爱你’都不会讲呢?”

    何以安瞬间安静。

    吴梅叹了口气,转头看何以安:“还没忘了她呢!”

    “早忘了。”

    “我还没说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