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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要我恭喜你吗

    员工们纷纷像何以安问好,何以安头都没抬。他看起来比徐灿还要憔悴,脸色蜡黄,整个人都很没有精神。黑眼圈微微发青,十分像是纵欲过度。

    “哎,男人嘛,逢场作戏在所难免。”何台颇懂的解释说,“更何况像是我哥这样的男人,徐秘书你啊……徐秘书!”

    徐灿不再听何台胡说八道,快步追上,跟着何以安上了电梯。

    何以安的办公室在大楼的最顶层,宽大的电梯里,只有何以安和徐灿两个人在。何以安身上喷了LeLabo的香水,Santal33,香水前调的辛辣味已经散去,留下的是中后调皮革檀木的香气。

    禁欲又躁动的气息,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徐灿一直觉得这个香味很适合何以安,那种皮革的味道总会让她联想到野心勃勃的政治家。这种香味儿配上何以安不苟言笑的脸,有一种独特的权利味道。

    电梯一直上升,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二十楼时,徐灿才忍不住先开了口。

    “昨晚你去了DEW?”徐灿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何以安冷着脸,像是闹脾气的小孩:“你在乎么?”

    “我在乎不在乎,对你来说重要么?”

    “那我在哪里,对你来说重要么?”

    “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为什么不继续打来。”

    “何以安,你有话能不能说清楚?”徐灿实在受不了他这么忽冷忽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想要我怎么样,你能不能一次都说完?”

    在徐灿的追问下,何以安直接动手按停了电梯。

    正在上升的电梯突然停住,梯厢略微晃动。徐灿有些站立不稳,她伸手去抓何以安……何以安闪身躲开了。

    何以安闪开的一瞬,徐灿的心空了空。

    空间憋闷,窒息感又要往上涌……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何以安眉头微蹙,脸色难看,“是你想怎么样。”

    徐灿望着何以安,何以安双手抱在胸前,似是在忍耐什么:“要我恭喜你吗?”

    “你在说什么啊?”徐灿不明白,“为什么要恭喜我?”

    何以安冷笑一声,说:“我已经听说了,沈道成要退婚,今天早上圈子里都传开了……难道这不是因为你么?”

    “我……”

    徐灿说不来假话,可又无法承认。

    挪威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真的怕的要命。

    “何以安,我不会和沈道成走的,我保证。”徐灿微微发抖,她掐着手掌的肉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和他,我说的很清楚了,我……”

    何以安轻轻挑眉,他立马听出了关键:“你和他说的很清楚,是什么时候说的呢?昨晚上吗?在哪里说清楚的?床上吗?”

    徐灿默默咽下何以安的羞辱,恳请着说:“我和沈道成,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再去难为他。”

    何以安痛苦的闷哼一声。

    徐灿愣了一下,她想上前查看何以安的状况,何以安却又一次的躲开了。

    “徐灿,我是想不去难为他。”何以安皱眉黑脸,“但是徐灿你看看你……你现在落的眼泪,不值得我去难为他吗?”

    徐灿转头看向电梯里的镜子,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何以安按动了电梯,两个人又恢复了沉默。

    似乎何以安是真的生徐灿的气了,整整一天他都躲在办公室里,连原本定好的宗亲会议也改了时间。只有陈良中途进去了两次,其他人他一概不见。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陈良出来提醒徐灿:“徐秘书,时候不早了,你先下班吧!”

    “何总呢?”徐灿往办公室里看了看,“晚上又有约了?”

    “是啊,老板忙,忙点好啊!”陈良感慨,“老板忙,我们才能赚到钱,不是吗?”

    徐灿沉默的收拾东西,陈良犹豫再三,提醒说:“徐秘书,很多事儿你别怪何总。”

    “比如呢?”

    “比如……”陈良无法举例说明,“你跟在何总身边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很多事儿何总都是身不由己的。他吧……”

    陈良的话没说完,带着机车头盔的玛丽走了进来。

    玛丽为了避开狗仔,整个人包裹的非常严实。估计是一路跑上来的,汗水顺着她纤细的脖颈往下流。

    “嗨。”玛丽摘掉头盔甩甩头,不咸不淡的和徐灿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啊!”

    和甜美人设的琳达不同,玛丽走的是酷炫风。她剪了一刀切的短发,身材练的匀称又充满力量感。紧身的皮衣皮裤,贴合着肌肉的线条。走起路来,仿佛整个人都带风,又酷又飒……何以安选女人的眼光倒是挺多元的。

    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款,被他归为了哪一类,通房丫头还是偷情小蜜?徐灿悲哀的想。

    徐灿点头示意,玛丽问她:“何总在里面呢吧?”

    “在的。”徐灿放下手里的东西要去招待客人,“玛丽小姐想要喝点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不喝了。”玛丽用手梳理着柔顺的短发,说,“何总催的急,今天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了。我不得不跟导演请假,还得从香港那面飞回来。”

    何以安一向随心所欲习惯了,只要他想的事情,便立刻要实现。他才不会考虑其他人有什么难处,或者是有什么苦衷。

    “是吗?”徐灿轻笑一声,却笑的很是难看,“那你快点进去吧!”

    玛丽轻哼一声,说:“我就是为了不伺候病人,才从哈佛医学院退学的。本以为当演员的青春饭吃起来省劲儿,没想到还要伺候全世界最难缠的一个。”

    “玛丽小姐。”陈良有些生气,他扞卫着自家老板的形象,“我们何总只是要求高……钱方面他从不苛待人!”

    “是啊是啊!”玛丽心不在焉的回答,“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何必大老远的跑来?又是编谎话,又是被导演骂……没办法,钱难赚,屎难吃嘛!”

    “你……”陈良气的火冒三丈。

    “玛丽来了么!”何以安暴躁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来了还不快滚进来!”

    玛丽撇撇嘴,把头盔放在徐灿的办公桌上就进去了。

    何以安的办公室门关上,里面的动静就完全听不到了。

    “呵呵。”

    徐灿突然笑出声,陈良不解的转头看她。

    “他可真是身不由己啊!”徐灿讽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