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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安手里的斧子刚砍过门板,刀刃有些发卷。劈在米特的肩膀上,只有砍伤筋肉,却没有砍断骨头。

    米特捂住鲜血淋淋的肩膀,他惊恐的用法语大声求救!

    何以安冷着脸丢掉斧子,沉声说:“你的那些废物保安,都被我的人给缴械了。你指望他们来救你,不如求你们的上帝显灵。”

    何以安脱掉身上的大衣,丢给了地上的徐灿。

    大衣上带着何以安的温度,徐灿被这些许的温度温暖过来……意识逐渐回笼,她从恍惚中清醒。

    这不是梦!

    何以安真的来救她了!

    羞臊感让徐灿倍感难堪,她急忙穿好何以安的大衣,裹紧自己的身体。看着何以安宽阔的背影,徐灿身体的抖动停止了。

    “姐。”何以安对徐灿说话时,是格外的温柔,“捂住眼睛,接下来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何以安弯腰拾起地上的冰桶,对着米特的脑袋殴去!他下手又快又准,米特的脑袋不一会儿就鲜血直流!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米特哀求说,“我不应该哄骗徐小姐来,我也不该……徐小姐,你饶过我吧!我要是被打死了,谁去救你的未婚夫呢?”

    米特的这句话,让何以安瞬间暴怒!

    “这他妈的……”何以安拉开抽屉,拿出里面配的餐刀和刀叉,“是不是要豁开你的狗嘴,你才知道自己吐不出象牙?”

    何以安拿着刀叉,暴怒着对米特挥去……徐灿及时拦住了何以安,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何以安。”徐灿轻声说,“带我走吧!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许久没有和徐灿亲密接触过,她这么一抱,何以安冷硬的心就融化了。

    手上的力道松了,刀叉掉落在地上。何以安转身抱住徐灿,安抚的亲亲她的脑顶:“走吧,我带你回去。”

    徐灿手软脚软,走路都有些踉跄。何以安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出了酒店。

    走廊里全都是安保部的人,陈良看到何以安抱着徐灿出来,迅速的带人进去善后。

    酒店外面又下了雨夹雪,徐灿被何以安护在怀里,她一点雨水都没沾到。何以安抱着徐灿上了车,他接过毛巾就给徐灿擦身上。

    何以安用了些力气,徐灿被他擦的皮肉都有些疼。

    拒绝的推开何以安,徐灿说:“我没有弄湿……你不用再给我擦了。”

    何以安丢开毛巾,他有些生气的瞪着徐灿。

    徐灿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垂眸低声说道:“谢谢……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姐。”何以安在隐忍着怒气,“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有。

    徐灿很想问问何以安,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就这样把米特给打了,后续会不会给他惹上麻烦。他不是要回国了吗?为什么还没有走……可是徐灿什么都问不出口。

    “我想回家。”徐灿委屈的嗓音发哑,“何以安,你送我回去吧!”

    徐灿不问,但恼怒的何以安却有很多话要说。司机识趣的下了车,何以安瞬间大发雷霆:“你没什么想说的是吧?行!那我说!”

    “徐灿!你不是一向都很小心吗?为什么要和这种男人来酒店!”何以安劈头盖脸给徐灿一通臭骂,“要不是我在你的手机上装了定位,觉得事情不对劲跟了过来,你现在已经被他吃的渣都不剩了!你不会拒绝吗?你不会反抗吗?你就任由他为所欲为……你说不想做我的情人,结果转头就去给这种已婚老男人去当情妇么?怎么,我和沈道成两个人都满足不了你了是么?”

    何以安话骂的难听,徐灿被他骂的逆反,她也有些生气:“我会被这种已婚老男人误认为是人尽可夫的女人,都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他觉得我是你何大少爷的玩物!觉得我在床上有什么特别的手段!才迫不及待的要来趁人之危占我的便宜!你以为我不想反抗不想拒绝吗?可我怎么能那样做!他用沈道成的性命威胁我!我能怎么办?你说啊!我能怎么办?”

    这么多年来,徐灿算是被何以安保护的不错的。除了第一次和何台吃饭时被调戏了几句,平日里没谁敢对徐灿太放肆。

    打狗还要看主人,何以安贴身的人,谁碰之前都要掂量掂量。

    今天在米特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徐灿也很委屈。虽然委屈,但又偏偏有求于人……他何以安骂起人来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他从来都没求过谁,他怎么能理解徐灿当时的无助和绝望?

    徐灿骂完何以安,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她又忍不住落泪。气呼呼的转头看向窗外,她不想再看何以安。

    “他利用职权,将沈道成扣住了。”徐灿擦掉眼泪,无奈的说,“只有我……只有我满足他,他才同意放走沈道成……何以安,沈道成前些日子救过我的命。我在警察局的时候,差点死在里面了,多亏了沈道成,我才能活下来……就算是要我……我也要救沈道成啊!”

    听徐灿这样说,何以安的胸口是难以言状的憋闷感……徐灿就因为那件事儿要牺牲自己去换回沈道成吗?

    如果是这样……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打完米特是很痛快,可这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他能救沈道成出来,我还是得去……求他。”

    车外的雨水变大,雨珠砸在车窗上,噼里啪啦的听着有些吵闹。

    雨声吵闹,车内更显安静。何以安和徐灿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姐。”

    何以安再次开口,没有了怒气,只剩下委屈的心酸:“你我在一起快十三年了,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不相干的外人吗?”

    “姐,不管你是要结婚,还是要怎么样,你就真的打算和我做到老死不相往来,是吗?”

    徐灿……无言以对。

    “姐,在你知道沈道成出事以后,在你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在你宁愿委身去求这种无耻的老男人帮忙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刻你想过要来……找我求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