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叫嚣着。
“没能亲眼去看看，你们这八个亿，是怎么打水漂的。”
“真是遗憾，哈哈哈哈……”
还有两分钟，路演就要开始了。
顾衡没工夫听他阴阳。
直接挂断了电话。
胡戈和唐焉依然没有联系上。
现场观众，依然只有寥寥二三十人。
导演墨镜王也有点急了。
“顾总，这就是你们蜜宝传媒的宣传能力吗？”
“我最多等五分钟，丢不起这个人！”
杨蜜听说现场的情况。
急得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
“早跟你说了，这电视剧的路演，没人做过，别整这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
“翻车了吧？”
“什么都不做都比现在这情况要好吧？”
“你说这前面搞这么一下，影响收视率怎么办啊？”
顾衡知道，杨老板这是着急了。
“你帮忙联系唐焉好不？”
“我们这边都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杨老板急归急，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唐焉、唐焉助理、唐焉经纪人、唐焉爸爸的电话打了个遍。
可是都没有有人接。
这时已经五点三十二分。
原定五点半准时开始。
已经超时两分钟了。
顾衡让主持人，照常开场。
空荡的剧场。
到了场的主创一个个丧着脸。
看直播的网友，只是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现场的冷清，以及主持人的尴尬。
【这路演是扑了吗？】
【我刚在微薄上看，胡戈和唐焉都没到，现场也没啥人，太尬了……】
【之前都传说剧组不和，不会是真的吧？】
【这剧开拍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吧，要是配合默契，估计也不至于吧】
【你们别瞎说，现场不是在静安吗？我看新闻，那边发生严重交通事故了。糖糖和胡戈不会是刚好赶上了吧？】
【那事故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都这个时间了，差不多也该到了吧！】
弹幕里怎么也比现场要热闹不少。
只是那热闹，都在来看热闹的！
主持人刚说到，“有请导演上台”。
墨镜王就起身看了眼手表。
对着顾衡敲了敲表盘。
还有十秒钟，就到五点三十五分。
也就是导演说，再没人他就走的时间。
虽然看不到他墨镜下的眼神。
但明显能感觉到，穿过乌漆嘛黑的镜片透出的寒意。
墨镜王就站在那。
等着那十秒钟过去。
他的脚尖已经转向了门口的方向。
十秒过后。
墨镜王毫不留情，直接向门口走去。
【vocal！这是啥情况？直接甩脸走人了？】
【卧槽！这不比电视剧精彩？】
【知名导演，执导电视剧的路演现场，愤怒离席！】
【vocal！第一次看电视剧的路演直播，这么刺激的吗？】
就在墨镜王拉开大门那一刻。
一群人冲了进来。
胡戈和唐焉走在人群的最前面。
【这是设计的出场吗？】
【哇塞，导演开门把主演和观众请进来，这寓意绝了。导演放低姿态接受演员和观众的意见+首播开门红！】
【vocal！之前看网上都说这现场爆冷，我还以为是真的。听你这么一说，这寓意，牛逼！】
此时，正在看直播的杨蜜也不淡定了。
“顾衡什么情况？”
“这都是他的设计？”
“这小子不是吧？连我都瞒着？”
已经走到门口的导演。
愣是被观众挤了回来。
胡戈一上台。
先是给线上和线下的观众道歉。
解释了刚刚他和唐焉带领粉丝一起，帮助医护人员进行现场救援，这才迟到了。
胡戈和唐焉再三道歉后。
路演就按照流程，有序推进了。
当电视剧的精彩画面放出时。
场内、线上，全都炸了。
惊叹于墨镜王的运镜。
惊叹于墨镜王镜头下，每一个演员的绝美侧颜。
当晚七点半。
《繁花》在装台和企鹅视频同步开播。
开播仅十分钟。
装台的收视率就破二了。
成为了同时段所有节目、剧集的收视冠军。
企鹅视频当晚的在线观看人数，近六千万。
半个月的播放期。
《繁花》的热度、口碑、收视都居高不下。
剧集收官时，某瓣评分达到了8.4。
集均播放量超过了一个亿。
给企鹅视频带来新增付费会员超过了一千万。
仅广告收益，就让蜜宝传媒收回了全部的投资成本。
胡戈的演技再次得到观众的认可。
沉寂了三年的唐焉，重回大众视野，站稳了一线女星的位置。
辛止雷因为李李的出色演出，自身商业价值翻了两番。
如今，胡戈、辛止雷，也都已经是蜜宝传媒旗下的艺人了。
蜜宝传媒也在正剧市场彻底站稳了脚跟。
这一波，蜜宝传媒又成了剧集背后最大的赢家。
顾衡盘点着整部《繁花》的得与失。
拍摄初期的目标完成了大半。
还差最后一个。
把唐焉和她的公司，并入蜜宝传媒。
杨老板和唐焉是好闺蜜。
唐焉和胡戈不同。
她没有胡戈那么理性，讲清利弊得失就能签约。
和唐焉谈，还得多一些感性的成分。
打感情牌，更有效一些。
这事儿，还是让杨老板去谈更方便一些。
也没啥好不放心，或者需要再三交代的。
因为，这也没啥要画饼的。
公司实力摆在那。
资源怎么说，也比她自己那个小作坊强。
条件上尽量给到最好。
反正花在这些明星身上的钱。
最后，也都能通过他们再赚回来。
不亏！
顾衡想的那叫一个通透。
可杨老板开始还有些不太习惯。
虽然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混迹多年。
但做资本，她也还是第一次。
因为顾衡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考虑到了。
该交代的事情，也都跟杨老板交代清楚了。
杨蜜和唐焉谈的非常顺利。
《繁花》庆功宴当天。
杨蜜直接宣布了蜜宝传媒，已经完成了对胡戈和唐焉公司的并购。
按照顾衡的建议。
杨蜜和陈洁各自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
分别转给了胡戈和唐焉，作为并购两家公司其中的一个条件。
不管里子还是面子，顾衡都照顾到了。
整个并购，没有商战，没有恶意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