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办得到……
江楚楚差点脱口跟他提要求，但是话到了唇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提，要冷静。
所以她只好改口问起关于秦老夫人的病情来。
“我回国以后，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探望她老人家，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过几天去看看她，好么？”
秦夜蹙起眉，拒绝了她。
“再等等吧，我担心影响奶奶病情。”
江楚楚唇边的笑意浅了几分，还是这样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秦奶奶似乎不喜欢她。
不过因为她是秦夜的恩人，所以秦奶奶对她该有的礼数都有，但就是非常客气，纯粹只把她当成恩人那种。
但是她对沈云雾，就好像当成亲孙女。
这让江楚楚的内心，曾经一度愤愤不平。
最后，江楚楚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好，我都听你的。”
反正也没几天了，她不必急于一时。
－
沈云雾的年假休完，回到公司。
她休年假休得急促，尽管休之前做好了工作交接，但接手的人能力还是不够，等沈云雾回来的时候，发现工作上有许多纰漏的地方。
所以她刚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就又忙得不可开交。
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一直等到中午的时候，沈云雾才有空闲停下来。
中间林幽幽进来给她送过几次水，一开始给她送的是咖啡，沈云雾百忙宫端起来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袭卷整个口腔之后，她才想起来什么，放下手中的杯子没有再喝。
等林幽幽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她的咖啡没喝一口，在这样的天气里已经完全冷掉了。
林幽幽便道：“云雾姐，我给您重新换一杯咖啡吧。”
听言，沈云雾终于从工作中抬起头，对她道：“幽幽，以后把我的咖啡，都换成白开水吧。”
“啊？”林幽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不喝咖啡了？”
“对，不喝了。”
林幽幽的话比较多，听了以后便下意识地问：“为什么呀云雾姐，如果只喝白开水的话，提不了神吧？”
沈云雾也不答，只笑笑地望着她。
林幽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过于多了，尴尬地挠头，“对不起云雾姐，那我以后都给你换成白开水。”
“谢了。”
说完，沈云雾又低头埋入工作中。
回想起来，她的确是不能再喝咖啡了，喝茶也不行，她工作强度高，喝起来的话恐怕一天要喝不少，最好还是只喝白开水。
闲下来之后，沈云雾累得够呛，靠在椅子上轻轻地闭上眼睛。
过了片刻，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云雾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秦夜打过来的电话。
沈云雾接起：“怎么了？如果是公事的话，可以用线内的电话。”
听言，那边顿了下，像是被她的话给呛到了。
片刻后才冷声道：“不是公事，午饭用了么？如果没用，过来一起。”
他的语气简短快速。
没想到他会叫自己过去吃饭，沈云雾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桌面，刚想拒绝，就听见手机里头传来另一个声音。
“夜，你声音轻点，云雾，我顺便做了你的午餐哦，我们等你过来。”
沈云雾眼神冷下来，声音听不出异常：“不用了，你们先吃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不用等我。”
说完，沈云雾挂了电话。
恰好这个时候她瞧见林幽幽要出去，便起身询问：“幽幽，你是去吃饭？”
“对，云雾姐，你要一起吗？”
“好，一起吧。”
沈云雾拿上自己的手机和包，跟着林幽幽去公司食堂。
林幽幽走在沈云雾的身边，有些受宠若惊，她这可是第一次跟沈云雾来公司的食堂呢。
所以她很雀跃，一直在跟沈云雾找话题。
“云雾姐，食堂你吃得惯吗？要是不习惯的话，我们去外面吃也可以的呀。”
“不用了。”沈云雾笑笑：“食堂挺近的，吃完回去处理工作，方便。”
“啊……”提起工作的事，林幽幽瞬间自责到不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再有能力一点的话，就不会堆积这么多工作了。”
听言，沈云雾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安慰。
等她和秦夜离婚，这份工作她肯定也会辞掉，她手上只有林幽幽一个人，到时候自己走了，肯定会把她提上来。
以前沈云雾对她还算松懈，大部分事情都自己解决，让她慢慢学。
现在看来，不能慢慢学了。
“如果觉得歉疚的话，那下午开始加量学习工作吧。”沈云雾淡淡地道。
林幽幽愣了一下，而后用力地点头。
“好，我一定努力替云雾姐分忧。”
之后二人去排队打饭。
打饭的时候，就有许多人看着沈云雾窃窃私语。
等到她坐下来的时候，那些人就嚣张得讨论声音都大了起来。
“有没有搞错啊？一个总裁夫人，居然跟着大家一起来吃食堂耶，她不会以为自己这样很亲民吧？”
“亲民什么啊拜托，你可别再喊她总裁夫人了，谁家总裁夫人当秘书啊？咱们公司未来的总裁夫人，这会儿在秦总办公室呢。”
她们谈话的声音很大，像是觉得沈云雾落势了，所以故意说给她听的一样。
“你们说的是江家大小姐江楚楚吧？我昨天也看见她了，她昨天来给秦总送饭，今天也来了，真的很体贴。”
“我听说啊，这位才是咱们秦总真正想娶的人，不仅家世好，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还救过咱们秦总的命。”
“而某人呢？什么都没有，家里破产不说，还要靠着和秦总的关系，才能进秦氏集团来当秘书，对咱们秦总没有半点用处。”
这些议论，沈云雾都静静地听着。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甚至生出了点赞同的意思。
也没说错，她的家世在事业上，确实对秦夜帮不上提供不了什么。
砰！
倒是坐在对面的林幽幽听不下去了，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这些人太过分了，我要去找她们理论！”
说完，林幽幽便气冲冲地站起身。
不想这个时候，沈云雾淡淡地道：“不许去。”
“云雾姐。”
沈云雾的语气很淡，但是话里份量很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