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老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想法。
“姑娘，你要的八宝粥和奶黄包好了。”
听言，沈云雾回过神，见老板已经将她的东西打包好了，便伸手去接。
“谢谢，钱我已经付了。”
“好勒，您慢走啊，欢迎下次再来。”
沈云雾拎着袋子转身离开。
这一段路，她还是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直到进了公司大门，这道视线才消失。
刚才那辆黑车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其实她往回走的时候，生了一种走过去看看的想法，反正有人没人，过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但是想想她又觉得心底发毛，就没有过去。
而且停车场的车，这大中午的在那儿停着，应该是没有人才对。
沈云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叮——
电梯来了。
沈云雾走进去。
等下午忙的时候，中午这件小插曲，便完全被她抛至了脑后。
接近下班的时候，林幽幽来找她。
“云，云雾姐，陈氏集团那边约了晚上的饭局。”林幽幽拽尖紧张地绞到一起，脸色微白，好半天都没能说出接下来的一句。
“不敢去？”沈云雾轻松地就看出来她想说什么。
听言，林幽幽轻轻地点头，而后小声道：“对不起云雾姐，我好像有点胆小了，我还是自己去吧，云雾姐当我没来说过。”
“站住。”
沈云雾叫住她，站起来道：“你收拾一下，我陪你过去吧。”
不过，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谢谢云雾姐，那我去收拾。”
因为要陪林幽幽去参加饭局，所以沈云雾便给秦夜发了微信告诉他自己要加班，让他先回去。
秦夜：“？”
秦夜：“加班？我不记得公司今天有加班的消息。”
沈云雾：“秘书的工作你不知道？我陪助理去聊合作。”
秦夜：“陪？”
他大概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这个字眼，不应该是助理陪她吗？怎么反倒是她陪助理了？
沈云雾：“培养我的接班人，否则我走了以后谁来接手我的工作？”
她本来不想说得那么直白的，但某人似乎想追根究底，她索性就直接摊开来说了。
果然，在她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对面沉默了，没有再回她的消息。
－
沈云雾和林幽幽一块下楼。
快到一楼的时候，沈云雾问：“叫车了么？”
“啊？哦……”林幽幽这才后知后觉地掏出手机，“不好意思啊云雾姐，我忘记了，现在叫。”
沈云雾也不生气，点点头。
等车的时候，两人到了公司门口。
沈云雾想到什么，下意识地朝中午黑车所停的位置看了过去。
果然，那辆车已经不在那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白色的大众。
“云雾姐，你在看什么？”林幽幽好奇地问道。
听言，沈云雾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叫到车了吗？”
“叫到了，大概还有几分钟就到我们这儿，不好意思呀云雾姐，我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很粗心。”
听言，沈云雾瞅了他一眼，无奈地笑道：“这有什么？总有第一次，其他人不见得做得比你好，你也不见得比别人差，拿出点信心和胆子来，别太害怕了。”
“嗯嗯！”林幽幽被她几句话又重拾了信心。
等沈云雾转过头去的时候，林幽幽便在一旁偷偷地打量着她，云雾姐……真的是一个很好又很厉害的人呢。
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跟她一样啊？
约的地方是一家酒吧。
下车的时候，沈云雾看着面前的灯红酒绿忍不住皱起眉。
“这是谁约的地方？”
林幽幽表情呆呆的：“是，是陈氏那边呀。”
听言，沈云雾的眉蹙得更深：“酒吧人多口杂，不好谈事情，你没跟对方重新约地点吗？”
被沈云雾这么一说，林幽幽整个人都傻了。
“我，我不知道，我以为他们说什么地点就什么地点。”
而且来之前，林幽幽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酒吧，看起来，好像不太正规的样子。
“以后人家约地点的时候你要查一下是什么地方，适不适合谈工作，如果不合适就自己换个地点。”
林幽幽只能干巴巴地点头：“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啊云雾姐，要不……咱们别进去？”
沈云雾还是拧着秀眉，抿着红唇。
“来都来了，走吧。”
她庆幸的是，幸好林幽幽跟自己开口了，否则今天晚上就她一个人来这儿，跟只小兔子似的，估计很快就要被人吃干抹净。
在进去之前，沈云雾说：“过几天让人事部招人吧，进来帮帮你，找个机灵一点的。”
林幽幽已经愧疚得不行，无论她说什么都点头。
之后她们找到了对方约的包厢，由酒吧的工作人员带领着过去。
才推开门，沈云雾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烟味，酒味，混合着各种化学物品香水的味道。
她脸色一变，差点当场吐出来，只好往后退了几步，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怎么回事？
她是怀孕以后身体对气味的接受能力下降了，还是心理方面矫情了，所以才会闻到这些味道就想吐。
以前也没少接触过，一开始确实会不舒服，后来也就逐渐习惯了。
“哟，我们沈大秘书来了。”
包厢内传来一道夸张的惊奇声。
陈氏集团的少东家陈晨怀里搂着一个身娇体软，肤白如雪的妹子，朝她所在的位置吹着口哨。
陈晨……
没想到是他。
“快进来快进来，你们几个，还不快点给我们的沈秘书腾出位置。”
陈晨的几个狐朋狗友立即起身给她腾出位置。
沈云雾：“……”
她扯了扯唇，望着陈晨道：“陈少爷，可以换个地方谈工作吗？”
“换地方？”陈晨惊奇地看着她：“沈秘书，为什么要换地方啊？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包的VIP套房？”
沈云雾只能道：“这里面的烟味太重，我不适应。”
大概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直接，包厢里的人都愣了下，随后陈晨笑眯眯地道：“早就听说沈秘书真性情，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换么？”沈云雾懒得跟他说废话。
陈晨啧了一声，一双细长的眼眸隔着远远的距离打量着她，没有说换，也没有说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