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沈云雾这是一胎就生了两个？儿子和女儿都有吗？
可就算是她生了两个，但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她不可能一直都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吧？
毕竟，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这种事情，想想都不可能做得到，太累了。
或许，她早就重新嫁人了。
这个猜想出来以后，江楚楚才稍微冷静了些许，不能自乱阵脚。
秦夜在沈萌萌走出来询问自己的那一瞬间，便迅速将手收回了，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季清北注意到他的动作，表面上退了两步，看似已经不想再和顾言西计较这件事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却是在无意间将沈云雾和孩子都圈入了自己的保护地盘内。
沈斯年出来的时候，看了众人一眼，之后便跟着萌萌一起站到了沈云雾的身后。
沈云雾正打算把她们带离这场事非之地。
那边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的顾言西又开始发作了。
“秦夜，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个孩子都是你的？原来你和沈云雾早就有孩子了，那这些年你又把楚楚当什么？她就活该被你这样辜负么？”
顾言西说这些话的时候，秦夜的目光正巧低下来和抬起头的沈云雾对上。
她之前一直就不太信任自己，以及两人见面她便冷言冷语，对他的事情也不感兴趣的样子。
导致于，秦夜一直就没有机会向她说明这些年的事情。
而现在是一个很好的解释机会，他必须把握住。
思及此，秦夜薄唇抿了抿，冷声道：“你和楚楚关系这么好，难道她没有告诉过你，五年前我就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吗？”
秦夜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沈云雾的脸上，定定地看着她。
沈云雾：“……”
“说清楚？”顾言西明显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一时愣在原地，然后扭过头去询问江楚楚。
“楚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说什么了？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的江楚楚：“……”
原本就已经难看的脸色，这会儿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咬住自己的下唇站在原地。
她是没想到秦夜居然会把这事说出来。
原本这件事情是没有什么人知道的，因为订婚那天她逼他来，可他没有出现，她跑去找他之后，他跟她说了一番话。
“楚楚，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当时说话的时候是在他的公司，秦夜站在他的落地窗边背对着她，江楚楚只能看见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江楚楚咬住下唇：“可你不是说过吗？你身边的位置，只能是我的，更何况你现在已经和她离婚了，我就算想让你跟我订婚，又有什么不对？”
秦夜静了许久。
很久很久才道：“抱歉，欠你的恩情，我会想其他办法偿还。”
“为什么？”江楚楚质问道：“之前一切不是都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去拉住他的衣摆，眼泪夺眶而出。
“是不是因为那几年我去国外了，所以你生我的气了？可是我那个时候不是故意拒绝你的，你也知道我国外那次机会很难得，如果我放弃了，那机会就是别人的了。”
秦夜抿着薄唇，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
“夜，你说句话，好不好？就算是死刑犯，临死前也该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过吧？”
“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让我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吗？”
提及恩情，站在落地窗旁的冷漠男人便又有触动，他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当初是因为感恩，所以想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你，但是年龄大了之后发现如果我真的把这个位置留给你，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不公平？”江楚楚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会对我不公平？”
秦夜表情淡淡地看着她。
几乎都不用他说什么了，那个表情都已经不言而喻。
可是江楚楚不敢相信……
大概是看出她不死心，所以秦夜便淡淡地开了口：“没有感情的夫妻在一起，你觉得会幸福？楚楚，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没有感情？
江楚楚是喜欢他的，但他说的没有感情，不就是指的他自己吗？
“以后你需要什么，缺什么，我会尽力弥补你，唯有这点不行。”
江楚楚咬住下唇，眼眶红得要命。
“那如果我说，我非要这个呢？”
秦夜深深地看了她一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没办法。”
之后江楚楚发疯了一阵，每天都要去他的公司找他闹，甚至让自己的父母帮忙，但是秦夜这个人性情意志是真的稳，无论她怎么闹，他也不生气，大概是因为‘恩人’的名号在身。
可他虽然不生气，却也不怎么理会她。
而自订婚宴他没来之后，她被抛弃的消息仿佛插上了翅膀随处奔走，她那会儿几乎是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嘲笑。
时间长了，江楚楚的母亲就给她出主意，让她不要再跟秦夜硬碰硬。
“你是不是傻，他目前的心思既然都不在你的身上，那无论你做什么都没用的。更何况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可能还会令他厌恶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还不如示弱。”
“示弱？”
“对，向他示弱，说你以前错了。他不喜欢你没有关系啊，你陪在他的身边，说以朋友相处，然后再以朋友的名义关心他，等以后时间长了，你和他相处出了感情，还怕他不娶你吗？”
江楚楚觉得母亲说得对，的确是她太心急了，这个时候她抓得越紧，他就会离她越远。
所以她听了母亲的话，亲自去找了秦夜，对他说：“夜，其实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没有感情的夫妻在一起对彼此双方都不公平。”
秦夜狐疑地盯着她，大概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而她为了让他放下戒心，只好又补了几句。
“过去我总是因为你的话而限定自己，但是你既然跟我说开了，那我也跟你说开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的话，我也不会以恩情的名义来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