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您放心，在雇佣我污染时候，秦先生就已经预先支付了一年的费用。”
一年？
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沈云雾都震惊了下。
他居然已经提前支付了这么久的费用。
“所以沈小姐，这一年内我们都会保护您的人身安全。”
听到这里，沈云雾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你们是拿钱办事吗？”
领头人点点头。
“那好，如果我出比他更高的价格，要求你们陪我一块出国找人保证我的安全，你们接吗？”
听言，领头人一顿。
“放心，不止是他秦夜有钱，我出得起，如果你们不信，我也可以先预付。”
“这……”
“难道你们的保护范围只在国内？”
“这倒不是，在国外也可以的，只是……我们已经答应了秦先生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所以我们……”
“是。”沈云雾扯了扯唇，“你们是在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但并不是限制我的行动自由，不是吗？难道他支付你们费用的时候，有告诉你们，不准我去哪里么？”
这个问题问出来以后，那几个人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果然如此，他们并不能限制自己去哪里，只能是她去哪里，他们就随行去哪里。
想通之后，沈云雾觉得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呃，沈小姐，你想去国外我们不反对，可是我必须得提醒您一下，您怎么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呢？万一秦先生没事，只是他在诈您呢。”
没错，这个问题在墨白跟自己说的时候，挂完电话，沈云雾就有考虑过了。
万一他诈自己呢？
可是……她跟墨白认识了这么多年，过去的五年他总是跟自己待在一起，她其实也算是了解他，他会给自己打电话并且说出这种话来，那就说明事情已经如她想的那样了。
虽然她不知道秦夜究竟是怎么输给他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墨白在攻于心计，他知道自己了解她，所以故意说这些来刺激她上门。
思及此，沈云雾垂下眼帘，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领头的人见状，便赶紧道：“沈小姐，这件事情我劝您还是三思。”
听言，沈云雾回过神来，她看向他，“我可以三思，那你能联系上秦夜吗？”
“这……”
“是不是电话打不通，是不是也找不到人，根本没有他的消息？”
有时候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根据事实去推测。
沈云雾的问题让他们都说不出话，毕竟谁也联系不上他，出事是有几率的。
当然，沈云雾其实也担心自己会上当，所以她给自己预留了时间，也给了自己一个等待的机会。
就是李木亭那边。
他已经去国外了，她目前暂时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李木亭身上了，如果他到了那边，也还是找不到秦夜的话，那……
沈云雾一颗心全部沉了下来，明明快下班了，她还是扭头去找了吴忆海，跟他聊了许久才离开。
回家以后，沈云雾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跟正常人一样地和秦家人一块生活。
然而她掩藏得再好，秦母还是看出来了，等吃过晚饭之后，两个小孩跟着秦父去书房闹腾了，才悄声问她。
“怎么样了？联系上秦夜了吗？”
听言，沈云雾顿了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怎么了？是有什么顾虑不敢告诉母亲吗？云雾，母亲跟你说，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亲生母亲那样看待，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讲。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我也来不及多见你一面，甚至也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但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也会对你说，无论你和秦夜之间发生什么，就算你不要他了，也可以永远把我当成你的母亲。”
突如其来的话，让沈云雾心口涌起热流，她眼眶红了红。
“谢谢母亲，你这些话我都记下了。”
小时候她一直很羡慕人家有妈妈，为什么她没有，她也很想自己有一个温柔又爱自己的妈妈，可以给她买好看的小裙子，亲手帮她穿，晚上搂着她睡觉，给她讲故事，等她醒来的时候还可以给她一个温柔的早安吻。
就算这些都没有，那也行，她就是想要。
只是后来……后来……她把这种感情寄托在了秦奶奶的身上，作为女性长辈，对于沈云雾来说，她就是不可取代的存在。
“你奶奶已经过世了，离世的时候，她还在念着你，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如果当初多开解你和秦夜，或许你们就不会离婚了。”
提起秦奶奶，沈云雾的眼眶里便不自觉又含了眼泪。
在她面前，提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提秦奶奶。
因为自己的固执，所以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沈云雾到现在都觉得很后悔。
“对不起，当初……”
“好了。”秦母握住她的手腕：“都过去了，你可千万别道歉，母亲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愧疚的，你奶奶若是还活着，也肯定不想看到你愧疚的模样，母亲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而已。”
沈云雾含着眼泪点头，却是几度说不出话来。
“所以不管你和秦夜之间怎么样，我们都不要步以前的后尘。”
“嗯。”
这种情绪持续了好一会儿，沈云雾才伸手将眼角的泪水擦掉，然后说：“母亲，有件事情可能要拜托你。”
“你说。”
“今晚……或者最迟明天，我要出国一趟。”
听到她说要出国的消息，秦母微微有些诧异，但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安静地等着她说接下来的安排。
“萌萌和年年，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我不太清楚如果我走了以后，他们会不会闹，一会儿我会和她们说一说，让他们乖一些，但是这段时间，能不能麻烦……”
“别说什么麻烦，我是她们的亲奶奶，照顾她们，本来就是应该的，你有事情就尽管去忙，后面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们的。再说了，我看萌萌和年年，性格被你教导得很好，乖得很，相信她们肯定会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