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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侮辱

    “啊——真的假的?”

    正在付钱的一个姑娘惊讶的顿住了。

    “当然是真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严蓟的表妹李萱儿,她一脸得意的看着花妍。

    洋洋自我介绍:“我表哥就是开医馆的,这种什么粉啊的配方,我表哥最清楚不过了。她用的都是便宜的药材,根本没她说的那么贵。而且——”

    李萱儿故意转折强调:“这位花娘子以前就是我表哥医馆里的下人,她在我表哥那做了没几天工,就偷了我表哥的方子,搞出什么驱蚊香包和玉女粉卖。本来我表哥看她没爹没娘的,挺可怜她的,就没追究。

    哪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把方子偷到外面卖,还卖这么贵的欺骗大伙,实在叫人看不下去。”

    听这李萱儿满嘴跑火车,花妍没有反驳,只反问了一句:“你跑这边来坏我生意,严蓟知道吗?”

    “什么你的生意?这明明是我表哥的生意。你人走了,还把他的方子偷来,真不要脸。”

    李萱儿继续踩着花妍宣扬:“我表哥开的医馆就在这条街上,离得不远,就是济民医馆。大家第一次买这位花娘子的东西,应该就是在医馆门口买的。我说的句句属实,才没有骗人呢。”

    买玉女粉的老顾客确实一开始都是在济民医馆门口买的,听了李萱儿的话。顿时都迟疑着看向花妍:“花娘子,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花妍没有回答,反问

    了一句:“人都该有自己的判断力,而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你们觉得呢?”

    而后她又笑着看向李萱儿:“李姑娘,无缘无故的你也不会跑来浪费口舌,相信你话还没说完吧?”

    “当然没说完。”李萱儿今天可不只是为了坏花妍生意来的。

    严母将花妍赶走后,意外的发现济民医馆的生意又像以前一样冷清了。很是不解,问了春山才知道:原来前些天济民医馆人头攒动抢着买东西,都是因为花妍。

    她家里刚用上的那些又香驱蚊效果又好的香包都是花妍做的,花妍一走,把方子都带走了。

    济民医馆霎时就少了很大一笔收入。

    花妍是个没爹没娘,带着病弱弟妹,因为和男人不清不楚被丈夫休了的妇人。这种女人在严母心里就是私德败坏,是她最厌恶的那种女人。

    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定是花妍弄走了医馆的方子。严蓟不肯再做药包和玉女粉,不是他拿不出方子,而是被花妍迷惑,不肯赚钱。

    如此情况下,严母当即就把从小就对严蓟有好感的侄女李萱儿安排进了医馆。李萱儿进去后拉过春山一顿威逼利诱,拿到了香包和玉女粉的粗略方子。

    她不懂医理,以为粗略方子就是最终方子了。逼着春山做了不少出来,味道质地虽与花妍做的略有差距,但是成本也低呀!

    李萱儿看不惯严蓟提起花妍时就心心念

    念的模样,更看不惯花妍赚钱顺利。

    今天她为了自己,为了帮济民医馆赚钱,更为了打压花妍,她就兴冲冲来了。

    面对花妍的反问,李萱儿迅速宣扬:“为了不让大伙被花娘子骗更多的钱,我们济民医馆也做出了桃花玉女粉,只要二十文钱一包。我们的方子比她偷走的方子更适合女子的肌肤,效果更好。大家可以去试试,今天报我李萱儿的名字,还可以再打折,买两包只要三十文钱。”

    “真的假的?”

    一包五十文和两包三十文的价格实在相差很大,好几个刚买过妍花堂玉女粉的姑娘都被说的心动了。因为她们记得很清楚,花妍最初确实是在济民医馆门口卖的,很可能真的方子是从济民医馆得到的。

    见到有人心动,花妍也不含糊。直接把刚收到的钱倒了出来:“我的玉女粉方子是我自己精研医术得来,和济民医馆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当初我是租了济民医馆的房子,感激医馆给我提供了便利,才愿意在医馆门口售卖,所得银钱同医馆五五分账。实在没想到会给李姑娘这么大的误会,竟然以为我的方子是医馆的。”

    花妍相信自己,就凭春山跟着她做了几天药包粉包的功夫,不可能把方子全掌握了去。她含笑继续:“俗话说的好,一分钱一分货,若有人不相信,尽管退货去买他们的好了。反正用到脸上的东

    西,好不好用你们一用就知道了。”

    “这……”有人犹豫了下,却没有退钱。毕竟她们已经用过花妍的玉女粉,确实好用。

    至于济民医馆的,有人想想道:“要不,我们也去买两包,一起比较比较?”

    花妍含笑:“欢迎你们比较,若他们的真比我的好用,从此以后我不再售卖玉女粉。对了——”

    她又提醒各位:“最近我们妍花堂还新研制了一种百花露,美颜肌肤的功效比玉女粉更强。但要过几天才能售卖,数量不多,先到先得,各位可以注意着点啊!”

    “真的吗?百花露,听着就是好东西啊!”有人立马感兴趣的问花妍:“是用百花做出来的吗?很香吗?”

    花妍摇摇头,抬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暂时保密,省得有人又说我偷了她的方子。说来也奇怪,我离开济民医馆,在妍花堂挂牌子卖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济民医馆早没做出玉女粉卖,到现在才冒出来,到底是谁偷了谁的方子啊?”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方才还说想去济民医馆买玉女粉的几个姑娘,顿时都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李萱儿。

    李萱儿没想到花妍只三言两语,就把局势扭转过去。气的大叫:“你胡说,明明你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丫头,当初我表哥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了你。

    结果转眼你就偷了药方跑了,我表哥这几天没做出来卖。是

    他心善,想着无亲无故的带着一双弟妹不容易,才没和你抢生意。”

    说到此她似乎还觉得不解恨,竟然开始辱骂花妍:“你算什么东西?你根本就是个臭不要脸的烂女人。你刚成亲时,就因为回门当天和娘家表哥私通,被你男人捉奸在床休了。

    我表哥好心收留你,你转头就勾引他。还有个羽公子长得好看,去我表哥医馆看伤。你就死缠着羽公子,总之你就是个不要脸道德败坏的下三滥的女人。”

    说着李萱儿还掏出了一张纸展现在众人面前:“大伙瞧瞧,这上面都写着呢?她做的那些烂事,早被看不下去的人写出来,教给说书先生啦!以后大家可能随便去哪个茶楼医馆都能听到了。”

    “你说什么?”花妍听得迅速抬手,一把抢过了那张纸。

    那张纸上写得密密麻麻,用极其夸张污蔑的语气,将她与文长远,与严蓟和羽六郎的事都刻意描述了一遍。

    带着明显污蔑的情绪,将她刻画的十分低劣不要脸。相对而言,文长远和其他男人则都被美化了许多。

    任谁看了这张纸,都会觉得她滥的不行,毫无品德可言。处处依靠男人勾引男人,是个是男人就能睡,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贱的简直人人唾弃的女人。

    好可恶!

    竟然有人如此来侮辱她?

    饶是花妍一向不在意那些恶意泼来的脏水,还是被气的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