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宿羽盯着花妍,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花妍明明早就和向云洲分开了,怎么可能怀上对方的孩子?
他下意识就算了下时间,他刚认识花妍的时候,她就已经和向云洲分开了。如果那时候她就有了身孕,肚子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小。
所以,她是在后来怀上的,后来的什么时候?
难道是他离开云丰镇后,花妍和向云洲又曾经和好过?
不——
宿羽不能接受那种事情发生,他已经看上的女人,怎么能又回到向云洲身边,还怀上了对方的孩子……
他绝不能容忍。
定定的凝视着花妍的肚子,宿羽脸上出现了一种危险又怪异的神情。开口问她:“你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这孩子不是花妍主动想怀的,但既然怀了,就是她的宝贝。
她点点头,语气坚定的回了句:“是我自己的孩子,同他没关系。”
原本花妍还想过就算自己以后不会和向云洲一起生活,对方也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但是今天,向云洲太让她失望了,她根本不愿意承认。
向云洲立马焦急起来:“花妍,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这孩子的父亲。”
“呵……”花妍听得讥笑,回看向他:“孩子是我的,我说谁
是他的父亲,谁就是。可惜了向将军,你不是。”
“花妍,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你不能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向云洲急急的同花妍辩驳,宿羽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
他忽然阴阳怪起的笑,连花妍心底都有些发毛。
“哈哈哈……”宿羽又笑了会才止住。转身目光如刀子般的射向向云洲:“向云洲,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你若还有自知之明,就该早早滚离这里,别再来打扰她。”
说罢他又面向花妍,语气虽然压低了许多。却并未显得温柔,反而有种生硬冰冷的感觉在里面:“我改日再来看你,放心,花峤现在很好,他不会有危险。”
花妍看着宿羽的情况,惊得心头砰砰乱跳。连忙追问:“峤峤在哪里?是你抓了峤峤?”
宿羽这次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他铁青着脸捏紧了拳头,转身就走了。大步迈的飞快,仿佛后面有人在赶他一样。
“狐狸眼好奇怪哦,他怎么走了?”穆兰宜赶紧追上去,没走几步,被昭远王命人拦住了。
“宿羽,羽六郎,你站住——”花妍焦心弟弟的安危,急的想追上去。
被向云洲拉住:“别追了,你身体要紧。我去把峤峤找
回来,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
花妍气愤的甩开他的手:“信?向云洲,我还能信你吗?”
向云洲知道这时候花妍还在气头上,他此时解释再多都没用。眼看花妍要走,急的回应了一句:“至少,我绝不会抓了花峤,来要挟你同我在一起。”
听了这句话,花妍本来已经迈开的脚步生生顿住。
见她被触动,向云洲连忙又道:“花峤是在西州城出事的,宿羽随后就来了陈国。使团里有我的人,他不敢把孩子带上。所以花峤现在应该还在西州城里,我一直命人在搜索着。
不出意外,这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花妍,我知道先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花妍咬了咬牙没有吭声,她在衡量着自己应该怎么办?
她不敢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向云洲身上,可她自己身怀有孕,身边又没什么能用的人。仅靠自己,也未必能找回花峤……
就在这时候,昭远王坐着轮椅,被人缓缓推着走了过来。
开口就道:“叶娘子弟弟的遭遇,孤已经知晓了。西洲城虽然是大宇的城池,但与我陈国交界。这么些年两国百姓时常通婚通商的,孤也算了解不少。
若叶娘子信的过孤,孤愿意派人协助
向将军一起去寻找,尽快把孩子接来陈国。叶娘子意下如何?”
花妍自己都没打算一直待在陈国,且她也看的出昭远王是有野心的人物。西州城毕竟是大宇的地盘,怎能让一个异国王爷派人去?
若是两国将来打起来,那派去的人先把西洲城摸个透,她岂不是成了大宇的罪人。
当即摇头:“不必了,我弟弟就是个普通小孩子,怎能劳烦殿下的人。”
昭远王被拒绝了,也没露出不高兴的样子。他微微颔首,含笑回应:“其实,孤只是担忧叶娘子若是回去找弟弟,会影响对孤的治疗而已。”
确实会影响,对昭远王的医治不好中断。否则他体内还没有被杀死的部分蛊虫会疯狂繁殖,给他造成更大的伤害,再想医就难了。
可是弟弟又不能不救,而且今天宿羽走的时候神情怪怪的,让花妍觉得格外的忧心,生怕对方回去就去伤害花峤。
看出花妍的为难,向云洲再次表态:“花妍,峤峤是你弟弟,也是我一直都在乎的人。先前不敢告诉你他遇险,是担心你的身体。我的人一直都在找他,你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尽快把他找到带来见你,好吗?”
花妍似乎没有别的选择!眼下只能依靠向云洲。
可是
,在点头答应之前,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问向云洲:“水墨是谁?”
向云洲霎时愣住了,他从未在花妍面前提过水墨,她怎么会知道水墨?
惊讶之余,他连忙回答:“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女卫,丹青一母同胞的姐姐。你怎么会问起水墨?”
竟然真的是他的人?
花妍抬手递给向云洲一只小小的泛着幽蓝光泽的蝶形飞镖:“这个,是水墨的兵器吗?”
向云洲伸手接过,水墨是女子,确实比较喜欢这种蝴蝶形的暗器。但是水墨的飞镖上,从不会淬毒。
但东西既然是从花妍手里拿出来的,肯定是有人用这种伤过她,还打着水墨的名义。
他立刻追问:“你从何处得来的?这东西水墨虽然用过。但我可以肯定,她用的上面是没有毒的。而且这形状的镖很常见,大一点的兵器铺子就能买到,并非水墨独有。”
“是吗?”
花妍并不信任他的话,只是幽幽回答:“曾经在云岭村,我回家祭祀父母。有个女人用着这样的暗器,自称名叫水墨,说是奉你的命令来杀了我。
因为你嫌弃我身份低微名声败坏,配不上你。可偏偏向老爷对我青眼有加,你不想违抗父命。只好暗中派人来杀我,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