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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许小姐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楚云行态度冷淡。

    许舒那边安静了会儿,声音开始哽咽了起来,“云行,你结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那正好,免去了我通知。”

    许舒在电话里抽抽噎噎,“云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和其他女人结婚只是为了气我吧?你在意的人,明明是我!”

    “我在意的人可以不止一个。”楚云行并没有否认她的话,但说出来的话同样锐利似把刀。

    “云行,当初离开我是有苦衷的。”许舒很不习惯他这样的冷漠,抽噎得更厉害了。

    “成年人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楚云行似乎并不愿和她多说,简单的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时渝站在旁边安静看着这一幕,全程没说话。

    楚云行虽然每次接许舒的电话都很冷淡,但从来都没情绪的人,总能被许舒轻易牵扯出情绪。

    大厅里许久的沉默。

    楚云行接完电话后又恢复了时渝熟悉的低气压。

    这样的事,在曾经她呆在他身边的那两年,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我先上楼洗澡!”时渝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找了个借口就先上了楼。

    她以为楚云行会想独处,在楼下呆的时间会有些久,哪知她上楼后刚洗完澡,客房的门却被人推了开。

    时渝穿着宽大的浴袍走出来,和浴室外的楚云行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来了?”时渝抬眸,眼底错愕。

    楚云行低垂着眉眼在看她,他的目光在她被水汽氤氲得湿漉漉的眼睛上停留的时间有点久。

    盯她看着看着,他的神情恍惚了那么一瞬,后又转向了时渝浴袍松松垮垮遮不住的香肩,以及宽大浴袍下的若隐若现。

    在时渝愣然中,楚云行一条手臂勾住了她纤细的腰,手落在她的腰窝,将她往怀里一带,冰冷的唇吻了下来。

    他吻得有些强势,带着报复的意味,恣意啃咬着她的唇瓣,气势强大到似要将她吞噬。

    时渝被他吻得昏头转向,可理智却很清醒。

    “楚云行,我是时渝!不是许舒!”时渝尝试着将他推开,可力气比不过,没成功。

    楚云行自顾自在吻她,吻着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时渝已经被他抵在了门板上。

    宽大的浴袍被他扯落,他手上的温度冰凉,却在她身上点燃了一团团火焰。

    楚云行的动作有些狠,时渝的后背被门板硌得生疼。

    时渝眼睛红红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心里莫名觉得委屈。

    她可以接受楚云行为了刺激许舒娶了自己,但就连做着最亲密事的时候都被人当成替身,想想还是挺悲哀的。

    尝试着阻止,阻止不了,时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抬起手就想对着楚云行的脸来一巴掌。

    只是,手还没伸过去,却听见他沉闷带着压抑的声音,“我知道!”

    “……”时渝抬起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他知道?

    其实,两人过去在一起的那两年,楚云行每时每刻都知道她是她,不是其他任何人。

    只是眼睛有点相似而已,时渝其他方面跟许舒没有半点相似处,气质也完全不一样,楚云行怎么可能分不清?

    但这些话,他没说出来。

    楚云行还把她压在门板上的,力度太大的关系,门板时不时发出碰撞上墙壁的声音。

    时渝的双臂被他牵引着环在他腰后,木然看着他的动作,没给任何反应。

    “又怎么了?”楚云行抬起布满欲色的眸,一脸疑惑。

    时渝后背实在疼得紧,声音因带着哭腔的关系,娇滴得仿若渗饱了水,“你不能换个地方吗?”

    楚云行:“……”

    眼皮跳了一下,楚云行一把捞起她,转而走向了沙发。

    他今晚折腾的时间有些久,久到时渝最后实在没精力理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楚云行搂着她,就着两人最后的姿势也睡了过去。

    这一晚他做了个梦,梦见了十几年前海里的那场事故。

    这么多年,其实他做过无数次这个梦,但一直以来,他梦里的另一个人是许舒。

    可今晚不知怎么的,却变成了时渝。

    ……

    楚云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渝已经先醒了过来。

    她身上只随意穿了件他的衬衣,蹲在床头柜前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神色慌慌张张。

    “找什么?”楚云行注意力没在她所做的事上,而是在她衬衣下白得晃眼的腿上。

    “很重要的东西。”时渝头也没抬,继续在翻箱倒柜。

    把客房的柜子都翻完,又跑去主卧翻。

    两间房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一会儿后,她的眉头锁得紧紧的,似有些焦虑。

    “什么东西?”楚云行追问。

    “你没备吗?”时渝抬头问他。

    楚云行秒懂了她的话,神色几秒的凝滞。

    她倒是考虑得挺周到的!

    “怎么?给楚家生继承人,委屈你了?”楚云行心里莫名浮起一丝不爽。

    时渝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脸色,愣了那么一下。

    她不知道他的不爽从哪里来,但两人的结婚协议里不包含生孩子这件事,时渝对自己在这段婚姻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也一直有自知。

    一个只要楚云行开口说滚,就得随时离开的人,不配有他的孩子。

    就算他出于老爷子的压力想要,时渝也不想。

    她在这个家能呆多少天都是个未知数,和楚云行的这段婚姻,她看不见任何未来,时渝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成长在只有爸爸或者只有妈妈,爸爸还完全不爱妈妈的家庭。

    直接跳过他的问题,时渝提醒他,“你到底准没准备?没的话,得去买!”

    楚云行压根不爱她,结婚都是被迫的,她笃定他也不想要孩子。

    果然,楚云行在她的话后慢条斯理穿起了衣服,“晚上回来的时候路上我会记得顺便带。”

    时渝没再说什么,下楼准备早餐去了。

    楚云行下来的时候,她在厨房熬粥。

    清甜的南瓜香味混着着小米香扑入鼻,整个厨房都是烟火气。

    时渝没看到他,拿着汤勺尝了一小口粥的味道,满意地转一边洗起了水果。

    楚云行倚在门边,静静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忙前忙后,目光落在她白得晃眼的腿上的。

    时渝没换衣服,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衣,他人高,一米八九的个,衬衣穿她身上直接变成了连体裙,裙摆下的腿笔直醒目,带着别样的诱惑。

    楚云行盯她看着看着,喉咙变得有些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