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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公主殿下吐血了

    “那不是你说我中了毒,我回去找了大夫诊治了一番,也没个好转。这不就亲自上门来,找你医治。”

    蒋通武一点也不讲究,直接坐在了沈钰的书房。看的旁边的宋文,一脸的尴尬。

    蒋通武坐下后,啪,把一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沈解元你给我治,我不缺银子。”

    沈钰一脸淡定的瞥了一眼银票的面额,好家伙,五十两。她默默的收在了一个匣子里。又把把脉,看了看舌苔,问了一些问题。

    转身便坐下开了方子,这曼陀罗虽然致幻,但下毒的人想来不敢大张旗鼓,量轻。所以郭通武的病情也不是十分严重。

    可能是他府上的大夫,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有点束手束脚而已。

    她也没看出来过蒋通武有什么其他的毛病,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倒是有一个。

    她写好方子递给蒋通武,“治病不难,但是下毒之人找不出来,后患无穷。”

    “表弟回府已将此事禀告了舅父,想来不日就有结果。”

    宋文见状在一旁赶紧接了话,生怕蒋通武嘴上一吐噜,又不知道说出什么来。人家给你解了毒,即便付了诊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这个人情,你得承。

    蒋通武在一旁没好气的问道,“那你可知这是什么毒?”

    “曼陀罗,用量多的话,人就直接死了。” 沈钰说道,“害你的人,可能不想搞的阵仗太大。所以给你下的量少,长期以往,让你慢慢中毒而死。”

    宋文在一旁听了也是有一些后怕,他本以为文官的后宅不安宁,武将会好一点。没想到都是半斤八两,这武将的后宅狠起来,也不遑多让啊。

    “沈兄,今日可有安排?不若我和表弟做东,请沈兄到得意楼一聚?” 宋文见也快到了午膳的时间,请人家解毒,不好还在人家府上蹭饭吧?

    这得意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达官贵人们都喜去此地。请沈钰过去,自然也是答谢的意思。

    沈钰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她既来到这个地方,多交几个人品不错的朋友也不是一件坏事。

    这蒋通武显然是个直性子,爱憎分明,倒比那些伪君子强多了。宋文么,按照原身的记忆,也是人品端方之人。

    去岁京城雪灾,居民房屋倒塌,下学的路上,宋文还把自己随身带了二两银子,给了其中一户灾民。

    三人说罢便一同出府,上了马车,去了得意楼。又安排青松,去百花楼跑一趟,找老鸨冬娘,留个口信儿,就只说事情办好了。

    慕容清掌着内库,自然也要巡视内库名下的铺子,皇庄等产业。所以隆庆帝给了她可以自由出入宫门的令牌。

    一连几日过去了,沈钰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慕容清心中有些烦闷。

    虽然她掌了内库很多年,但她父皇那边也不是好糊弄的。每个月她都要把账本交给隆庆帝亲自过目。

    隆庆帝起先说不必如此,慕容清却说内库掌事有诸多的人眼红,她不能给父皇惹来麻烦,让众人不服。让隆庆帝听了很是满意。

    是以她即便经营了这么多年,也只堪堪扶起来一个百花楼。这楼里的主事,护院,都是她自己的人。外人也并不知道这是她的产业。

    但这一座百花楼用处却颇大,不只每个月给她带来几万两银子的入账,还成为她掌握京城情报的地方。

    上次和沈钰谈条件,看似自己信心满满。但若是沈钰鱼死网破,又或者卢氏商行敷衍于她,底下的人都不听话。

    她虽然可以慢慢梳理,再培养自己的人,但毕竟又要花费不少时间。

    她心下烦闷,正准备出宫散心,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徐公公。”

    慕容清听到赶紧坐起来,连带着头上的首饰发出清脆的响声,都浑然不觉。

    那徐朗一进来,便跪倒在地,并未出声。

    慕容清见状,便屏退左右,徐朗这才说道,“恭喜殿下,沈解元已经让她的贴身小厮给冬娘传了话,说事已办妥。”

    慕容清长出一口气,既然她答应了,接下来的事,那便好办了。否则她重新再选,也麻烦的很。

    “她倒是个识趣的,也敢冒险。本以为还需要多一些时日,这几天时间,便处理好 了。”

    慕容清露出一丝喜色,但随即又有一些黯然。“她不知道本宫的处境,但是卢氏商行,本宫势在必得。”

    “殿下。” 徐朗叹了一口气,“虽然沈解元那边答应了,但接下来的难题,却在陛下那里啊。您也知道,陛下向来多疑。”

    慕容清此时才有心思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父皇那边,本宫许久未生重病了。该生病才是了。你亲去父皇宫里禀报,就说本宫今日突然咳了血。再着人去找太医。”

    徐朗听了自是下去安排,当隆庆帝来的时候,就看到慕容清脸色蜡黄,嘴唇苍白的躺在床上。

    “父皇。” 慕容清挣扎着就要起身,“请恕儿臣不能见礼了。”

    一旁的徐朗在下面微微低着头,似是十分忧心自家殿下的病情。

    隆庆帝赶忙一个跨步,走到床边,摆摆手说道,“赶紧躺好。” 转而又怒视着太医,“昭华怎么样了,怎么就突然吐了血,要是治不好,朕绝不饶你。”

    一旁的太医慌忙跪下,连连磕头,“陛下容禀,公主殿下这是陈年旧疾,微臣把脉,聚德殿下近日似乎有些肝郁,还得请殿下少思虑方是。”

    隆庆帝听了脸色稍缓,“还不赶紧滚下去开方子。” 又坐在了慕容清的床边,“昭华为何事忧心?讲来与朕听听。”

    慕容清又连连咳了两声,面带犹豫的说道,“都是儿臣不好,让父皇忧心了。父皇为国事烦忧,还要修得大道,儿臣不敢再给父皇添麻烦。”

    隆庆帝听了却不以为然,“昭华的身子才是首要的,你且放心将来,朕给你做主便是。”

    慕容清这才脸上带了感激之情,声音哽咽着说道,“儿臣前几日去逛御花园,远远的听到洒扫太监说,儿臣的驸马沈钰,母亲竟是商户出身。那几个太监还说儿臣因失了母后庇护,才有今天。

    儿臣本就体弱,蒙父皇看中,管着内库已勉强为之。对前朝之事更没心思关注了。

    听得那几个太监如此说,儿臣便让徐朗打听了一下广平侯府,沈钰是侯府次子,母亲出身允州卢氏。外祖父是卢氏商行的大东家。

    但沈钰却是今科的解元,此人和儿臣同岁,有如此才华,想必父皇正是看中了这点,才为儿臣赐婚。

    但父皇也知道我朝的规矩,商户三代内不得科考。沈钰又如此才华,卢氏想必对沈钰是十分的看中。她此番却因儿臣不能入仕,儿臣觉得内心对不住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