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和她妈妈双手齐上阵。
一只手一个盘子，直接往嘴里倒。
两口，两个盘子就清空了。
小雅满足的眯了眯眼，脸上浮起一抹开心的笑容，眼巴巴的看向张元和大厨。
“大哥哥，小雅还能吃吗？没吃饱。”
张元：....
表情极为复杂。
突然明白了牛嚼牡丹的另一个含义。
咽了咽口水，张元一言难尽的开口。
“那个，小雅啊，还有小雅的妈妈，这个饭不是这样吃的，你们这样吃完全品尝不出来食物的美味。”
小雅疑惑地歪了歪头：“大哥哥，那应该如何吃？”
张元叹了口气，眼神四处张望，最后落在旁边的白米饭上面。
他端过米饭桶，从里面舀了一勺米饭到自己的碗中。
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口米饭往自己嘴里塞。
然后慢慢咀嚼。
咀嚼完，张元微笑的看着对面的小雅和小雅妈妈。
“就是这样。”
小雅茫然的眨了眨眼：“哥哥，你这样很做作诶，你知道吗？”
张元：.....
大爷的。
“你还会说做作呢？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小雅摇摇头：“我不知道，是另一外大哥哥在你吃饭的时候小声给我说的。”
张元恶狠狠的瞪了赵乘发一眼。
算了。
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小雅，细嚼慢咽才能品出食物的味道，而且这样吃东西对肠胃的蠕动也会很好，并且更容易吃饱。”
前面的，小雅没听懂。
但是最后两个字她懂了。
这样就能吃饱吗？
可是....
没有吃的了诶。
“哥哥，没有吃的了。”
张元无奈的摇头，看向旁边的大厨、
“大厨，麻烦你了。”
大厨黑着脸，默默起身往厨房走。
他感觉给这两个恶魔做饭，对他的手艺是种羞辱。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
大厨乌青着一张脸，端着个超大的大盆子走了出来。
没好气的放在桌子上。
“吃吧。”
他一说完，小雅和她妈妈就又想故技重施，再次将盆子抬起来往嘴里倒。
张元连忙轻咳一声。
小雅和她妈妈的手一顿，两人缩了缩脖子。
拿起桌上的筷子，格外艰难又滑稽的往嘴里塞菜。
桌上这个大盆子里是大厨烹饪的PULS版本的水煮肉片。
热腾腾的辣油浇在上面，热气一点一点升腾。
他就是为了防止这两个恶魔再直接倒进嘴里。
所以才搞了这份水煮肉片。
刚刚见两个恶魔又准备直接倒了，他差点炸毛。
还好，关键时刻是张元的提醒声将两个恶魔唤了回来。
这会，张元给两个恶魔盛了一碗米饭。
并且在对面教她们怎么吃。
他一口米饭，一口肉，塞进嘴里，面上流露着满足的神色。
小雅和妈妈对视一眼，也学着张元的样子，一口米饭一口肉的放进嘴里。
这次两人的铜铃眼睛又变恐怖了。
小雅妈妈嘴角的口水不断的往下流，她眼睛的光芒明亮吓人。
“好好好好好好吃啊！！”
小雅也快疯了。
她甚至想要当场跳舞。
这就是大哥哥说的人类的食物吗？
为什么这么好吃！
比她这一生吃过所有的所有的所有的东西，都好吃。
太好吃了。
以前，她觉得恶魔尸体是最好吃的东西。
现在觉得那就是粪。
最低等的海鬼见了都不会吃。
太难吃了。
和人类的美食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存在。
她嘴里不停的分泌着口水，手上的筷子限制了她的动作。
没一会，小雅和她妈妈再也控制不住了。
两人甩开手中的筷子，一手抓着米饭，一手抓着肉片往嘴里塞。
张元：....
赵乘发：....
大厨：....
大厨整个人都麻了。
他再也不想看了。
皱着紧巴巴的眉头，转身往厨房里走。
给他大爷的。
别人吃他做的饭，他觉得很开心。
因为能从人家的脸上看出幸福的滋味。
但是为什么这两个恶魔吃他做的饭，却让他如此的难过呢！？
牛嚼牡丹！牛嚼牡丹！！
眼不见心不烦。
他反正不准备再看了。
....
这边，小雅和她妈妈很快将面前的大盆扫荡一空，甚至连里面的汤汤水水都没有剩下。
张元情绪复杂。
他觉得吧....
深渊的生物好像也挺惨的。
瞧瞧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大哥哥，你们人类的食物这么好吃，那你们人类是不是更好吃啊？”
张元刚回过神，就听见小雅这惊天动地的一句话。
然后还对上她眼馋的神色。
此时此刻，小雅看着张元的样子，就像在看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属实让张元整个人都无语了。
他忍不住黑了脸，“小雅，不要乱说，人是不能吃的，只能吃这些食物知不知道？”
张元这么严肃，倒是让小雅吓得缩了缩脖子，乖乖点头。
“大哥哥，我知道的，我就是问问，万一你们人类比这个食物还好吃，那你和那个大哥哥一定要小心，恶魔都很坏的。”
张元一顿，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还是好心。
他有些愧疚的扯了扯嘴角。
“小雅，在深渊交易是用什么东西呀？”
他还需要了解一下深渊的货币。
毕竟之后的这一个月，张元和赵乘发要做深渊的生意。
总不可能让他一直亏本吧，什么都不赚。
“或者说你们深渊什么东西最贵重？”
小雅眨了眨眼，乖巧回答：“大哥哥，交易是什么呀？”
张元：.....
头越来越疼了。
他尽量用小雅和她妈妈能听懂的语言来解释。
“就是两个恶魔之间交换等值的东西，比如这个东西我想要，那么你需要给他什么东西，才能够换到？”
小雅嘟着血盆大口摇了摇头：“大哥哥，深渊不需要交易的，我们都是用抢，谁能抢到好东西，那个好东西就是自己的。”
张元蹙了蹙眉。
刚想再说什么，小雅又回答了他第二个问题。
“不过大哥哥，我能回答你深渊什么东西最贵重哦！”
张元来了精神，直勾勾的看着小雅：“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