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时，略微细思量，才明白她话中深意。
他慢条斯理的说：“好妹妹，柳谢二家，早就是一条船上的。”
他微微一哂，盯着谢晚宁：“妹妹，做事凭借良心，谢家当年乱的很，你哥我呢，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男人，没有柳家帮忙，陈郡谢氏早就是白骨一堆。”
他神思清明，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若有所思看着谢晚宁：“你当初调戏别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此事？”
谢晚宁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有些说不出的懊恼，如今看来当真是骑虎难下。
“对了，听说寒冰草有了消息？”
谢俊安似乎不想多提，转头提起了寒冰草的事情。
她点点头，“应玉已经查到了消息，这寒冰草就在京城，应当不多时便有了消息。”
他笑意暖暖：“中，我也会叫人查，你这身子骨一到冬日里，就不行，将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行。”
谢晚宁有些心不在焉，闻言，还是笑着应下：“妹妹就多谢哥哥了。”
谢晚宁单手支颐，她得去问问柳而羲。
柳而羲回到柳家，柳承正在正厅。
“二哥。”
他拱手一礼。
他撩开白袍落座，拿起茶盏润了润喉。
柳承看着他，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便问了一声：“听说你见了陈家的陈越？”
他闷闷嗯了一声，才说：“陈家的陈越，是如今陈家的掌权人。”
“陈家可没有任何能力，不必如此，即便陈家手中有兵器制造之术，咱们也并不怕。”
对，并不怕。
男人轻笑一声：“二哥，你这话说的，我早就说过，不拘一格降人才呢。”
陈越此人，好歹也是个状元。
柳承瞧着他的嘚瑟样，懒得说他，又说：“人家能给你卖命？你没许点好处？”
柳而羲抿着唇，漫不经心的道：“陈家早就没退路了，年氏要复国，不成功便成仁。陈家跟天圣还是跟我们，他自己心里想来也清楚。陈家早就是空架子了，皇帝却也不会放权给他，要想陈家壮大，他别无办法。”
柳承哼笑一声，净整这死出。
“听说你把谢二也带了过去？即便谢家同柳家是世交，不会行背叛之事儿，但你未必太不谨慎了。”
柳承很是不乐意，他这个弟弟未免有些太把谢晚宁当回事了。
无疑，是把她算进柳家人的范围之内。
他许是想起了谢晚宁，眼尾勾了勾，没说什么。
柳承看他不言语，就知道这绝对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又对他说：“听说你截了云归舟的信使？怕是那边要来人了，你的好日子怕是没两天了。”
柳而羲不以为意，冷笑一声：“他们也敢管我的事情？等我把这边的事儿都解决了，一个都别想跑。”
云家人，左家人，一个都别想跑。
柳承挑眉，知道他的分寸，也便罢了。
“对了，你跟谢晚宁什么进展？”
他仰着脑袋：“没进展。”
柳承差点笑出声来：“你怎么回事，不就是个女人，你到底在做什么？！”
不就是个女人。说的倒是好听。
柳承口中的女人，已经走到了柳家，她常年来柳家，所以没人敢拦她。
“谢二小姐，今儿又好看了几分。”
管家咧开嘴就夸，二小姐脾气不差，能和睦相处就和睦相处，若是最后能做成当家主母，好处必然是少不了的。
不仅仅是管家这么想，柳家的人都这么想。